仙者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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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倒不曾看出,你還有煉器方面的資質(zhì)?!彼砸怀烈?,說道。 袁銘笑了笑,沒有接話。 “既然已經(jīng)能夠煉胚千錘了,之后還想進(jìn)一步學(xué)習(xí)煉器的話,就去找阿木合吧?!比粗髡f道。 “阿木合?”袁銘詫異道。 “他是陳婉和方格的師兄,平日都在火坊后的器廬里?!比粗髡f道。 原來是那位傳聞中,性格古怪的大師兄。 “好?!痹懶闹幸贿呄胫?,連忙應(yīng)了下來。 “火饞兒?!比粗鏖_口呼喚。 剛剛吃完一顆火晶石的小火貂,揚(yáng)起腦袋,瞪著黑豆粒一樣的眼睛盯著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袁銘。 “瞅我做什么,還不回去?”袁銘無語道。 火饞兒聞言,似乎有些不情愿,慢吞吞地從袁銘的胳膊上爬了下來,躥向了三洞主。 三洞主將它抱在懷里,其一顆火紅油亮的毛茸茸腦袋,從兩座渾圓峰巒中間擠出來,微微有些變形,依舊不舍地看著袁銘。 這一幕,搞得袁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生怕三洞主誤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給這小家伙灌了什么迷魂湯? 好在三洞主并未計較,只是說了一句“你可以回去了”,隨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袁銘記起一件事,連忙從腰間摘下靈獸袋和儲物袋,取出里面裝著的自己的物件,要還給三洞主。 三洞主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先留著吧,等我下次閉關(guān)煉器的時候,火饞兒還是要交給你照顧?!?/br> “好?!痹懽匀粯芬姡B忙說道。 三洞主帶著火饞兒離開后,袁銘沒有再回火坊,也沒有再回住處,而是去了半山腰林木茂盛的地帶,繼續(xù)修煉九元訣。 近來不知是不是冥月訣修煉入門的緣故,他感覺九元訣的修煉速度都有所加快,隱約間距離突破到下一層的時間,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今夜烏云遮蔽群星,月亮也不見蹤跡。 袁銘沒有如往常一樣修煉《冥月訣》,而是閉目盤膝坐在了床榻上,單手夾著一枚白色骨片貼在自己的眉心處。 骨片內(nèi)記載的,正是碧羅洞的馭獸術(shù)。 不過半刻鐘時間,袁銘將其中所述全都記下后,緩緩取下了骨簡。 通過之前在歸藏閣的了解,袁銘已經(jīng)對馭獸術(shù)的原理頗為熟稔了,但看過骨簡內(nèi)容后,才算是真正有了相對清晰且全面的認(rèn)知。 單拿馴獸一事來說,靈獸大都野性難馴,即便是宗門從小飼養(yǎng)的,骨子里也是不愿臣服的,想要憑借人之神魂壓制,難度也都不小。 這一過程與世俗紈绔熬鷹極其相似,是要靠著人之毅力,磨掉靈獸的銳氣,戾氣和反抗的勇氣,只有真正從靈魂層面壓制住它們,后續(xù)烙印馭獸符文才能順利達(dá)成。 這不僅是對靈獸的一場拷問,同樣是對馭獸師的一場拷問。 至于神魂強(qiáng)大,自然是占據(jù)優(yōu)勢的,但卻不是能否成功的決定因素,而后續(xù)馭獸符文烙印的堅固程度和馭獸符石控制的靈敏度,同樣也是對馭獸師的重要考核。 所以,袁銘要學(xué)的東西還有很多。 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去一趟器廬,找那位阿木合師兄學(xué)習(xí)繪制符文。 原因無他,學(xué)習(xí)煉器所需的各種符文,對他到時候烙印靈獸馭獸符文有幫助,眼下學(xué)習(xí)正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而在法器煉制中,袁銘如今的煉胚階段只是完成了一部分,接下來還要繼續(xù)學(xué)習(xí),在煉胚的過程中將胚鐵錘煉成所需要的器型。 這一點(diǎn)倒不算太難,畢竟在先前煉胚過程中,煉器師對鑄造錘的使用已經(jīng)達(dá)到無比純屬的地步,捶打出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兵器器型,也只是手上功夫的延伸。 只有后面的刻符和開靈,則就是與煉胚不同的另一種困難了。 以袁銘目前便要面對的刻符一事來說,困難之一是在符文領(lǐng)悟一事,其二則是在符文銘刻一事。 至于怎么個困難法,黑木長老的手札中也沒有細(xì)說,只有等到具體嘗試時,袁銘才有深切的體會。 思量片刻后,袁銘漸漸收起雜亂心緒,取出香爐抱在懷中,開始打坐運(yùn)功,修煉起《冥月訣》來。 今夜無月,雖然修煉速度會慢一些,但修行貴在堅持,一日也不可廢止。 第93章 阿木合 第二日。 袁銘一大清早,依舊還是先完成了煉胚,而后才在方格師兄的指點(diǎn)下,穿過火坊去了器廬。 器廬位于火坊后方,是一座獨(dú)立出來的小型院落。 相比于火坊那邊的熱鬧雜亂,僅僅十?dāng)?shù)步之隔的器廬,就顯得幽靜安寧了太多。 袁銘快步走入院內(nèi)中堂,首先看到的一座陳列著各種物品的展示廳,其中大部分既有火坊那邊弟子們?nèi)粘4蛟斓陌绊d之類的東西,也有一些刀槍劍戟的兵器。 他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行走其中,左右打量琳瑯滿目的兵器,只見其上只有少部分鐫刻有一道道奇異符文,便知應(yīng)該都是法器。 “很漂亮吧?”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從身后響起。 袁銘連忙回頭,旋即看到一個身著短袍,短發(fā)散亂,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正一手掏著耳朵,一手夾著一捆捆白色紙筒,站在不遠(yuǎn)處。 那人腰間懸掛著的,是和陳婉方格一樣的內(nèi)門弟子綠色腰牌,多半就是那位師兄了。 “見過阿木合師兄?!痹懥⒓葱卸Y。 “這些法器很漂亮吧,特別是那些符文,線條的勾勒結(jié)合簡直是藝術(shù)?!蹦强雌饋碛行╁邋莸闹心昴凶幼呱锨皝?,目光落在展示柜里的法器上,贊嘆道。 袁銘見狀,仔細(xì)打量起來那些法器上的符文。 這仔細(xì)一看,他也不禁有些愣住了。 原本只當(dāng)是簡單的線條勾勒,等他傾注神念,仔細(xì)觀察時竟然如同活物一般扭動起來。 有的線條柔和扭動如流水湯湯,有的線條茂密復(fù)制如草木瘋漲,有的線條劇烈扭曲如火焰升騰…… 袁銘這一看,就好似陷了進(jìn)去一樣,目光凝聚,呆立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肩膀被人猛地一拍,眼前異象才陡然消失,恢復(fù)了神志。 他茫然回頭,看到那邋遢師兄,正眉頭緊皺地盯著他看。 “你看到了什么?”邋遢師兄問道。 袁銘頓了頓,才將自己方才所見所感,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邋遢師兄認(rèn)真聽著,眉頭越皺越緊,像是有什么大疑惑一般,良久無語。 袁銘看著他的表情變化,心也跟著懸了起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有些忐忑不安的時候,忽見那師兄滿是胡茬的臉突然一松,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下,袁銘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哈哈哈,沒想到是同道中人啊,我叫阿木合,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邋遢師兄一拍袁銘肩膀,朗聲大笑道,震得袁銘耳朵一陣發(fā)懵。 還不等袁銘答話,院中幾個門窗緊閉的屋子里就有怒罵聲傳來: “阿木合,閉上你的狗嘴……” “阿木合,再笑拔了你的舌頭……” “阿木合,安靜……” …… 阿木合聞言,立馬噤聲,然后壓低聲音,對袁銘說道:“快走,快走,那幾個老家伙正在給法器刻符開靈,一會兒失敗了,又該怪我們了。” 說著,就拽著袁銘的袖子往后院方向走去。 袁銘跟在他身后,就聽到一陣聲音極低的碎碎念:“婆娘不生娃,就怪炕邊沒繡花,一天天的,人不行怪路不平……” 袁銘頓感,此子怨念深重啊。 兩人一路來到后院一座屋內(nèi),阿木合放下手上的紙筒,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房門。 袁銘目光一掃屋內(nèi),不禁有些驚訝。 只見地方不算太大的屋里,陳設(shè)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可偏偏與阿木合邋遢的形象極為不符,屋子里倒是收拾得十分整潔。 除了北墻放著一張床榻,袁銘跟前擱著兩張方桌外,屋里東墻和西墻,全都擺著一排一人來高的木頭書架,里面整齊碼放著一個個圓形紙筒。 而他身前的兩張方桌,則被并在了一起,成了一張長桌,上面最左邊整齊擺放著筆架,墨和硯臺,旁邊是一沓疊放整齊的白紙。 在桌子底下,則是并排放著三個竹編的大框,里面盛滿了揉成團(tuán)的紙張。 讓袁銘有些不解的是,竹筐的旁邊還放著一個盛水的木桶,里面黑漆漆的,映著淺淺的波紋。 “小兄弟,你剛說,你叫什么來著?”阿木合看向袁銘,問道。 袁銘這才得空,趕緊自報了名號。 “袁銘……好像聽誰說起過……”阿木合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旋即,他又搖了搖頭,似乎沒想起來是誰說過,又覺得不太重要,開口問道: “一般弟子不會來器廬這邊,你是有什么事吧,但說無妨。” “我昨日完成了千錘煉胚,三洞主命我來跟師兄學(xué)習(xí)畫符?!痹懻f道。 阿木合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不錯,不錯,上一個完成千錘煉胚的人還是……” “還是上一個人?!彼肓税胩欤€是沒想出那人的名字。 袁銘聽得一陣無語。 “方才你說看那些符文會有不同的感悟,這很不錯,說明你要么在畫符一事上頗有天資,要么便是天生神魂強(qiáng)大?!卑⒛竞辖z毫不覺尷尬,開口說道。 袁銘想了想,便覺得大概率是后者,并且他的神魂也不是天生強(qiáng)大,而是修煉《冥月訣》所致。 一念及此,他又下意識想到了那只神秘的銀貓,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即逝。 “師兄,為何我會有那樣的感應(yīng)?”袁銘問道。 “你看到的那些法器上的符文,都是經(jīng)過灌靈的,已經(jīng)有了溝通天地靈氣的基本屬性,當(dāng)你神魂傾注,且神念足夠?qū)W⒌臅r候,便自然而然能看到了?!卑⒛竞险f道。 袁銘恍然,怪不得先前看黑木長老手札上繪制的符文時,就沒有那種感受了。 “既然你來了,我今天就開始教你,從認(rèn)符開始。”阿木合說道。 說著,他就轉(zhuǎn)身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手工釘制的書冊,擺在長桌上,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