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者 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神級系統(tǒng)我靠自黑成神、重生之棄婦殺手不太冷、晚安,小妞、休夫娘子有點甜、極品紈绔、我的男朋友每天都在拯救世界、總裁老公,很很愛、化學(xué)煉藥師、契約甜妻:囂張boss愛太兇!、[綜]阿波羅
“你殺的這頭黑熊被血魂藤寄生了?”呼火長老看向袁銘,開口問道。 “什么血魂藤?”袁銘聞言,面露茫然之色。 呼火長老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什么,揮手將儲血袋全都收了起來。 “還算不錯,有三個人通過了考驗?!焙艋痖L老點點頭,而后屈指點出。 三道細絲般的白光從他指尖射出,分別落在袁銘三人胸口,一閃而逝的融入三人身體。 袁銘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覺胸口一陣溫?zé)?,接著身上的白猿獸皮變得松軟,獸皮里層那一道道根須般的血色紋路,硬生生從他身體內(nèi)拉扯出來,扯動他的肌rou,內(nèi)臟。 袁銘臉上扭曲起來,周身劇痛,好像整張人皮在被生生扒掉,比之前披上猿皮時還要痛苦得多。 他整個人戰(zhàn)栗不止,忍不住雙膝一曲,跪倒在地上,雙臂撐在地上,卻咬緊牙關(guān),愣是沒有喊出聲。 另外兩人情況也差不多,只是他們沒有袁銘的堅忍,紛紛倒在地上顫抖,慘呼不已。 好在這個過程沒有持續(xù)太久,幾個呼吸后,三人身上的獸皮徹底脫掉,落在地上。 可袁銘三人卻好像度過了數(shù)個時辰之久,虛脫般坐在地上,周身肌膚通紅一片,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千瘡百孔。 三人癱軟在地,大口喘息,好一會才勉強恢復(fù)過來,看向獸皮的眼神很是復(fù)雜。 披上獸皮后,他們的實力大增,可這番痛苦著實厲害。 “由外人施展披毛術(shù),要經(jīng)歷不小的痛苦,不過等你們修成法力,自己施展之時,情況會好許多?!焙艋痖L老聲音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三人的思緒。 “當(dāng)真?”三人聞言都是一喜。 “是真是假,你們試過不就知道了!接下來我傳授你們血氣法,專心聽好!”呼火長老大為不耐的說道。 三人急忙坐好,凝神聆聽。 “所謂‘血氣法’,就是一門通過冥想煉氣,來增強血氣的功法,入門后便算真正踏入了人人艷羨的修仙之途,成為一名煉氣期修士,等積攢一定的法力,便能施展披毛術(shù)。口訣如下,地肺有火,從幽泉入,上升入腹,煌煌如炬……”呼火長老緩緩說道。 整篇血氣法口訣足有兩三百字,內(nèi)容也頗為繞口難懂,不過袁銘發(fā)現(xiàn),自己聽了一遍便已一字不差地輕松記住。 “我的記憶力竟然這般好?!彼闹蓄H為詫異,更多的是欣喜。 另外兩人不住的抓耳撓腮,滿臉焦急,顯然沒記住。 “呼火長老,能否再說一遍?”那個野豬披毛獸奴遲疑了一下后,懇求道。 “我只再說最后一遍。”呼火長老漠然看了那人一眼,重新誦念了一遍血氣法的口訣。 兩人趕忙用心記憶,這次總算勉強記下。 第10章 苦修難 “血氣法乃是碧羅洞秘傳功法,你們未經(jīng)宗門許可,不得將其外傳,違者剝皮抽魂,切記?!焙艋痖L老又簡略提了幾句修煉時的注意事項后,話鋒一轉(zhuǎn)地警告道。 “是?!比松袂橐粍C,齊聲答道。 呼火長老點點頭,隱去眼中厲色,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三枚淡紫色的藥丸,分別遞給三人: “服下?!?/br> 袁銘接過藥丸,沒有吞服,眼睛余光看向其他兩人。 “呼火長老,這是何丹藥?”猛虎獸奴問道。 “腐心丹,我碧羅洞秘藥,服下后會慢慢侵入心脈,需得每月定時服下解藥,才能壓制毒性?!焙艋痖L老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猛虎獸奴和野豬獸奴聽了這話,神色不禁一變。 袁銘也皺了皺眉,碧羅洞這是打算用腐心丹控制他們這些披毛獸奴。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并未多想,仰頭吞下藥丸,腐心丹入腹即化,一股冰涼的感覺在內(nèi)腑擴散開來,逼近心臟后停在了那里,好像有一柄冰冷的匕首抵住心臟,隨時可能刺下。 其他兩人雖面色有些難看,在呼火長老冷漠的目光注視下,也先后服下了腐心丹。 “你們通過考驗,被傳授血氣法,已成為我碧羅洞正式披毛獸奴,往后每月到此處上交五份兇獸精血,便可獲贈腐心丹解藥。”呼火長老頗為滿意三人的態(tài)度,說道。 “敢問長老,何為兇獸?”袁銘開口問道。 “兇獸是夠吸納天地靈氣的野獸,戰(zhàn)力更在你們先前獵殺的野獸之上。從此處往南十里有一處峽谷,峽谷對岸的森林中便有兇獸出沒。前提是你們修成血氣法,否則恐怕將有去無回?!焙艋痖L老往南望了一眼,說道。 袁銘沉默不語,面色卻很是凝重。 血氣法初聽之下便覺有些玄奧艱深,他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揣摩參悟,卻也知道想要修成,絕非易事。 而且就算修成了血氣法,能夠施展出披毛術(shù),也不過達到之前的戰(zhàn)力狀態(tài)罷了。 先前獵殺那黑熊,他幾乎九死一生才勉強得手,更別說狩獵更強的兇獸了。 袁銘眼神深處掠過一絲陰云,在呼火長老,或者說是在碧羅洞眼中,他們這些資質(zhì)不佳的披毛獸奴死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供其驅(qū)使。 其他兩人很快也想明白其中利害,面色愈發(fā)難看。 “記住,若是表現(xiàn)好,未來可期,望你們好自為之。”呼火長老不知見過多少披毛獸奴,一眼便看出三人心中所想,但他懶得理會,口中一邊說著,抬手在腰間輕輕一拍。 那只巨大鷹隼再次飛身而起,托著他的身體沖天而去,十幾丈范圍內(nèi)的氣流劇烈洶涌,好像刮起一場颶風(fēng),引得周遭樹搖葉擺。 三人被吹的一陣東倒西歪,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身形。 不過這么折騰了一下,袁銘三人沉重的心情倒是被驅(qū)散了不少。 “這灰鷹氣勢遠非尋常野獸可比,多半便是兇獸的一種吧?竟能被馴服至此,看來這碧羅洞底蘊還真是深厚?!痹懓蛋挡聹y,心中卻不知不覺對碧落洞多了幾分向往。 “兩位,我們?nèi)私袢漳軌螨R聚于此,也算有緣,不妨認識一下,在下烏魯?!泵突⑴F奴拱手說道。 “袁銘?!痹憮炱鸢自称ぃ笆诌€了一禮。 “叫我喇戈就行?!币柏i獸奴也報出姓名。 “原來是袁銘兄和喇戈兄,此地野獸的厲害,兩位應(yīng)該都切身領(lǐng)教過,呼火長老剛剛吩咐的任務(wù),單獨一人幾乎沒有希望完成,呼火長老沒有明言我等必須單獨行動,你我三人通力合作,如何?”烏魯多看了袁銘一眼,說道。 “好主意!我們?nèi)撕狭?,獵殺兇獸大有希望!”喇戈眼睛一亮,立刻贊同。 “關(guān)于獵殺兇獸之事,稍后再說不遲。如今我等最重要的是尋找一處安全之地修煉血氣法,我們?nèi)缃穸急唤獬伺g(shù),面對那些野獸絕無勝算,聯(lián)手行動安全些?!睘豸斕嶙h道。 “烏魯兄目光長遠,確實要先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崩晡⑽⒁汇?,而后道。 “袁銘兄,不知你意下如何?”烏魯笑了笑,看向袁銘。 “抱歉,袁某向來習(xí)慣一個人行動?!痹懩涣似?,搖頭說道,不等二人再開口便轉(zhuǎn)身離開。 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安全的棲身之地,而且他對于烏魯兩個剛剛認識之人,絲毫信任也無,待在一起恐怕會日夜擔(dān)憂,既如此,還不如單獨行動好些。 “都說中原人向來自詡天朝上邦,夜郎自大,看來傳言不假。說起來,能憑借沒什么威能的白猿獸皮通過考驗,倒也有幾分本事?!崩昶擦似沧?,說道。 “算了,人各有志,不強求。喇戈兄,我們走吧,這兩天獵獸的時候,我已經(jīng)找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我二人通力合作,相信會有一番作為?!睘豸敁炱皤F皮,和喇戈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袁銘將猿皮纏在腰間,又在全身涂滿淤泥以遮掩氣息,小心的朝先前棲身的山洞而去,遇到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立刻潛伏起來。 他現(xiàn)在沒有披毛術(shù)相助,也沒有什么趁手兵刃,單靠一些槍棒之術(shù),根本不是此地野獸的對手。 好在他的運氣不差,一路上雖然數(shù)次遇到野獸,都及時潛伏避讓,倒是有驚無險,平安抵達山洞。 他奮力搬來幾塊大石,將洞口堵住,洞內(nèi)陷入了昏暗,只有幾縷微弱的光芒從縫隙處照射進來。 至此,袁銘緊繃的心弦才微松,略微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泥,開始閉上雙目,將血氣法的口訣在腦海中細細回憶一遍后,開始嘗試參悟修煉。 他首先按照呼火長老所說的方法,掰著雙腿盤膝坐下,擺出一副五心朝天的姿勢,隨后心中默念起那口訣來。 “地肺有火,從幽泉入,上升入腹,煌煌如炬……” 念誦之時,袁銘就感覺到身下地面忽然有溫?zé)岣杏X升騰,從尾骨下方向上傳遞,在體內(nèi)各處兜轉(zhuǎn)一圈后,緩緩收歸至小腹位置。 他心中一喜,剛想依言穩(wěn)住腹部那股熱流,可下一瞬,那溫?zé)嶂芯秃鋈幌?,再無半點特殊感覺了。 “咦,這是怎么回事?” 袁銘皺眉沉思,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并無差錯,口訣吟誦也同樣沒有問題,于是再次嘗試起來。 然而,這一次結(jié)果卻沒有什么不同,依舊是只能在小腹位置感覺到些微熱流,卻無法穩(wěn)固住這股熱流,只能眼睜睜任其先聚后散,消于無形。 按照先前呼火長老所述,在運行一個大周天循環(huán)后,正常情況應(yīng)該是能于丹田處保持這股熱流,使之如同一只碳爐,給周身氣血加熱,令氣血活躍旺盛,并逐步使之滋養(yǎng)壯大,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取決于個人的悟性和資質(zhì)。 等到氣血足夠壯,在修煉之時會有毛發(fā)外聳的感覺,此時周身毛孔大開,便能進一步嘗試感應(yīng)和吸納天地之間蘊含的縹緲靈氣。 一旦靈氣通過毛孔進入身體,再經(jīng)丹田轉(zhuǎn)化之后,便能化為自身法力蓄積,蓄至一定程度之時,可通過披毛之術(shù)催動獸皮使之活化,與自身血rou結(jié)合,繼而便可化身半人半獸的狀態(tài),擁有遠超平日的力量。 可袁銘卻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修煉的第一步,就已經(jīng)被攔了下來。 之后,他又連續(xù)嘗試了好幾次,結(jié)果卻都以失敗告終。 袁銘對此并未氣餒,他早就料到血氣法修煉不會容易,今日不成,那便明日繼續(xù)摸索,相信自己終能成功。 “咕……” 這時候,他的小腹傳來一聲鳴叫,卻是已經(jīng)餓了。 袁銘揉著空空的肚子,起身割下一塊黑熊rou吞吃下去,又喝了兩口水,繼續(xù)修煉血氣法。 修煉無歲月,轉(zhuǎn)眼過去了半月。 地洞內(nèi),袁銘盤膝而坐,五心向天。 天地靈氣緩緩匯聚而來,按照血氣法的路線運轉(zhuǎn)一周天,朝丹田沉去。 之前的問題還在,好不容易聚攏的靈氣快速溢散,頃刻間消散了九成九,只有一縷幾乎察覺不到的靈力進入丹田,轉(zhuǎn)化為法力。 “還是這樣,看來我的資質(zhì)夠嗆。”袁銘睜開眼睛,面色有些凝重。 半月苦修,他總算有了少許進步,沖突了靈力無法進入丹田的瓶頸,將吸納來的天地靈氣納入丹田。 然而靈力溢散的情況仍然非常嚴(yán)重,幾乎百不存一,他苦修半月,丹田只積攢了一絲法力,距離催動披毛術(shù)差得遠了,按照他現(xiàn)在的修煉速度,起碼半年以上才能積攢足夠的法力。 袁銘不由搖頭苦笑,別說半年,一個月后,他恐怕就要毒發(fā)身亡了。 難道這血氣法本就更適合南疆人修煉,自己中原人的身子骨有些水土不服? 他不由得如此猜測起來。 更麻煩的是,地洞內(nèi)的食物和飲水都幾乎用光,沒法再這么安心的修煉下去了,而外出獵食,以如今的血rou之軀,一旦再遭遇黑熊青狼之流,那可是十死無生。 “難道我真的要被困死在這里?不,我還有時間,不能放棄!”袁銘咬緊牙關(guān),掰著雙腿作出五心向天的姿勢,打算繼續(xù)苦修。 眼下除了繼續(xù)修煉外,他似乎也沒有其他任何辦法了,因為停下只有死路一條,繼續(xù)嘗試或許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