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臥室rou搏
“你這個愚蠢,愚蠢的孩子!”阿提婭歇斯底里的抽起水盆邊旁邊的毛巾,開始抽打著屋大維,而屋大維則突然從母親手中奪下毛巾,給了她一耳光,這一耳光并不沉重,但實(shí)在是有悖人倫,兒子打娘,不僅僅是不孝,可是要遭雷劈的。 深受儒家文化影響二三十年的劉一品,完全見不得這種場景,加上自己的愛人被打,沖上來,直接抓住了屋大維把他的頭,按在水盆里。 過了一會兒,劉一品發(fā)現(xiàn)屋大維抽搐的越來越嚴(yán)重,怕真弄出人命,劉一品又把屋大維的頭提了上來,抓著頭發(fā),把屋大維仍在了床上。 他抬起拳頭剛要打向屋大維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對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動手,那種愚蠢的驕傲,和對平常人類認(rèn)知的常識讓劉一品停止了動武,他指著屋大維,沒有出聲,用肢體動作警告他不要動,然后放下了拳頭。 劉一品深吸了一口氣,高舉的雙手,拉著阿提婭往門外走。 心里實(shí)在氣不過,阿提婭轉(zhuǎn)頭對屋大維大喊,“你這個無恥的小混蛋?!?/br> 屋大維嘴上也是不老實(shí),“你這個蕩婦?!?/br> 這一句罵的可真的過分了,誰能想到這位真正意義上羅馬第一個皇帝,年輕時竟然對自己的母親如此口出狂言,這也完全顛覆了屋大維作為歷史書中的完美人物在劉一品心目中的形象。 劉一品轉(zhuǎn)過頭來,快速沖向屋大維,他倆之間的床根本形成不了任何遮擋,多年的軍旅生涯讓劉一品的身手比剛穿越來羅馬時還要敏捷百倍,他像跳馬一樣一下跨過了寬闊的大床,瞬間落在屋大維的面前。 屋大維可是徹底的慌了,要知道劉一品單從拳腳上來講,也幾乎是軍中翹楚,這個青春期的叛逆男孩,完全顧不上任何面子,到處躲藏著,把水盆、書柜、床頭柜一樣樣的推向劉一品,想延緩他沖向自己的速度和勢頭,但這完全徒勞。 屋大維順手抓起身邊的一盆綠植,扔向了劉一品。 憑著敏捷的反應(yīng),劉一品一巴掌把這一大盆花打到一旁,沖上去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打的屋大維是眼冒金星。 劉一品抓著他的頭發(fā),把他的耳朵拉到自己的嘴旁,像在軍隊(duì)時發(fā)號施令一般,用極其大的聲音在他耳邊咆哮道,“道歉,立即向你母親道歉!” 這也嚇到了阿提婭,她沖上來,使勁的拉著劉一品,“好啦好啦,放開他。” 劉一品繼續(xù)大喊道歉,屋大維竟然聲嘶力竭的喊出一聲“不!” 這讓阿提婭十分傷心,松開了抓住劉一品的手,漸漸的往后退。 劉一品把屋大維壓在地上,騎在他的身上,轉(zhuǎn)頭去看阿提婭,打人家兒子還是得得到人家娘的首肯,畢竟自己到底不是親爹,阿提婭還沒來得及給劉一品一個眼神。誰知躺在地上的屋大維抓起地上的一個大理石小雕像,直接砸向劉一品的臉,這一下砸的很重,因?yàn)閯⒁黄泛翢o防備的在看向阿提婭,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砸的那叫一個實(shí)誠。 受到重?fù)糁蟮膭⒁黄泛翢o理智了,他抓住屋大維的衣襟,拳頭暴風(fēng)驟雨般的落在他的臉上,這要是小孩打架,打幾拳,最多臉上開花出鼻血,頂個大烏眼兒青。 可劉一品那拳頭隔著盔甲,身材不是很壯實(shí)的小兵,都能活活讓他打死,更別說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屋大維,在毫無防護(hù)的情況下,被打的,那叫一個滿臉開花。 鼻梁自然是不用說,骨折了幾處都說不明白,牙被打掉了好幾顆,眼睛腫的像饅頭,眼角、鼻孔和嘴角都在狂流著鮮血。 可劉一品越打越興奮,仍是不解氣,直接雙手掐住了屋大維的脖子,屋大維的臉漸漸由粉紅變成了深紅,由深紅變成了暗紅,又用暗紅變成了醬紫。 阿提婭徹底嚇傻了,沖上來瘋狂的拉著劉一品,可人在極其憤怒的情況下,腎上腺素瘋狂的分泌,根本聽不到周圍的聲音,身上受到的疼痛也感也會降低,這其實(shí)是一種自我保護(hù)機(jī)制,劉一品完全進(jìn)入了這種忘我的斗毆狀態(tài),跟打了雞血一樣的斗雞似的。 阿提婭一看拉不動劉一品,趕快抱住他的頭,不停的親吻著她,“看著我,親愛的看著我,看著我冷靜下來,放手。”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殺死。 阿提婭的臉出現(xiàn)在面前的那一刻,劉一品開始回過神來,漸漸的松開了手,而屋大維躺在地上,有出氣,沒進(jìn)氣兒的,眼瞅著都快不行了。 這時,屋大維婭沖了進(jìn)來,這巨大的噪音驚醒了她,她還穿著睡衣,趕快沖過來抱住屋大維,用身體護(hù)住了自己的弟弟。 她看了看屋大維滿臉的血,又抬頭看著阿提婭跟劉一品,“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有毛病???你們在搞什么?” 阿提婭拽著劉一品往外走,劉一品不停的回頭,“你還活著,算你走運(yùn),聽見沒,小子,算你走特么大運(yùn)!” 阿提婭子在不停的勸著,“走吧,走吧?!?/br> 這仗打的,像極了街頭斗毆,什么羅馬執(zhí)政官,什么羅馬第一公民,什么奧古斯都,什么羅馬皇帝,當(dāng)拋開一切身份,扔掉一切裝備,以那種最原始的方式互相毆斗時,是沒有絲毫理智的,能阻止這時候男人的,也只有自己的女人了。 屋大維婭在大聲的喊著,“你這個畜生,把人都打成什么樣了?!?/br> 而屋大維,本來一副快要死的樣子,此時在jiejie的懷里,也是恢復(fù)了力氣,沖著劉一品大喊,“你根本不配領(lǐng)導(dǎo)羅馬!”這畫面,像極了兩只隔著圍墻互相咆哮的獵犬。其實(shí)真把中間的間隔撤了,也不會沖到一起互相咬了。 上至帝王,下至乞丐,其實(shí)人性如此,有人拉架,越打越兇,因?yàn)橛杏^眾嘛,就有表現(xiàn)欲。 屋大維在自己jiejie里輕聲的啜泣,這也許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讓人看到他哭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