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束手就擒
看到蘇瓊驚恐的表情,甘風覺得自己強忍傷痛,哪怕虛弱也堅持出來,這一切的付出都值了。 “我命大,死不了,你很失望吧?!?/br> 蘇瓊搖頭:“不可能的,我這一刺,練習過無數(shù)遍,絕對不會失手。沒有人的心臟被刺破,還能活下來。更何況你沉入河里,還會被淹死。你不是甘風,你是假的!” 實際上并非蘇瓊刺偏,而是甘風的心臟長偏。甘風當然不會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被人知道下次就沒有這么幸運。 “我是差點被淹死,幸好有人救了我。” 蘇瓊還是不愿意相信:“誰,是誰救了你?當時周圍除了你和我,再無他人?!?/br> “當然有人。既然我和鮑護法沒有去逍遙城,自然是暗中返回,正好看到你倆往河邊走,于是我和鮑護法就悄悄跟了上去。甘風被水流沖到下游才浮起來,你當然不會看見。” 甘風也是命大,在下游浮出水面后被聶飛救上岸,居然還有一口氣。 鮑仁出手點xue止血,運功將內(nèi)力輸入甘風體內(nèi)。聶飛幫甘風處理傷口,最終救活甘風。 聶飛發(fā)覺,鮑護法的創(chuàng)傷藥比他的好。果然護法就是不一樣,等級高拿到的傷藥都比他好。 鮑仁的創(chuàng)傷藥,直接從傷口灑入體內(nèi),就可以有消炎止血的功效。可以說,只要內(nèi)臟器官沒有受傷,救活的機率都很大。 這種創(chuàng)傷藥很珍貴,平常鮑仁都舍不得用。如果不是為了調(diào)查出牧剛被害真相,他才不會把這種創(chuàng)傷藥用在甘風身上。 蘇瓊怎肯輕易就犯,狡辯道:“既然你們在暗中偷看,就應該知道是甘風輕薄于我,我要掙扎他卻想強行非禮我。我不得已才出手殺他?!?/br> 原來,蘇瓊當時為什么要那樣做,就是用在這里。她心思慎密,早預防到甘風不死的應對之法。女人,天生處于弱勢,她要善于利用這種弱勢。 甘風當然不能任由蘇瓊亂說,雖然他想要對蘇瓊做出不禮之事,可那是蘇瓊先勾引他,他才這樣做。 “蘇瓊,在鎮(zhèn)外送鮑護法離開后,是你讓我陪你去河邊走的,我因為有事要問你,才跟你去河邊?!?/br> “到了河邊我問你,聶飛進牧香主房間之前,你是不是進過香主房間,你說沒有。可是我明明看見你的身影,從墻上下來。只是你身法快,當時我沒有注意。而我進入房間后,就聽到有人說聶飛想去殺香主。其實那個說話引我去的人,就是你!” “在河邊你否認后,假裝要與我親熱。我被你迷惑沒有防備,你就趁機下毒手殺我!” 蘇瓊繼續(xù)狡辯道:“你胡說。若是那樣,當天你為何不說?鮑護法來詢問時,你為何不說?你這是誣蔑!” “因為我在現(xiàn)場看到聶飛,先入為主認為是聶飛。鮑護法帶聶飛離開后,我才記起來。但你是香主的女人,我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甘風解釋道。 鮑仁此時開口說話:“蘇瓊,你不用再狡辯。我和聶飛跟蹤你們,雖然沒聽清你們說什么,但是動手的情況我們卻看得一清二楚。根本不是甘風要輕薄你,而是你主動投懷送抱!” “你難道忘了自己殺完甘風后,在河邊大聲說的話嗎?‘柳門鎮(zhèn)香主之位,只能由我蘇瓊坐!’‘誰都不能搶!’這兩句話,你說得很大聲,我和聶飛恰好能聽見。” 蘇瓊臉色一變,后悔當初不該得意忘形,說出那樣的話。 “怎么,想起來了?還有一點,你以為不用匕首殺死甘風,就不會將甘風的死與牧剛的死聯(lián)系到一起?不,雖然兇器不同,但是出刀的手法、方位、力度、速度全都一樣。蘇瓊,牧剛就是這樣被你刺死的!” 蘇瓊身體發(fā)抖,千算萬算為何還會功虧一簣! 為什么? 蘇瓊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如今被鮑仁抓個正著,想要逃跑都逃不到。若是只有一個聶飛,哪怕加上什么蛇皮、王二,她都有把握逃走。 然而鮑仁在此,再加上聶飛,她實在是沒有把握。 鮑仁拿出兩個鐐銬,扔到蘇瓊腳下:“蘇瓊,你是想讓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如果我動手,那就先打斷你兩只手。” 知道蘇瓊有飛刀,又想到牧剛和甘風午后栽在蘇瓊手上,鮑仁哪怕武功高于蘇瓊許多,也不敢大意。 蘇瓊沒有說話,默默彎下腰,將腳鐐戴在自己雙腳上。此時的她,仍然沒有放棄一絲機會。 彎腰時的姿勢,用上了媚功,可以讓任何男人看了都血脈僨張。 蘇瓊的動作,確實引起幾個男人的反應。鮑仁這個大叔,都感覺到心跳加速。 聶飛同樣如此,蛇皮與王二更是直接有反應。而甘風,因為身體虛弱,才有反應就抵抗不住,昏倒過去。幸好蛇皮與王二及時扶住甘風,否則甘風就要摔到地上。 上好腳鐐,又上好手鐐,鮑仁才按下驛動的心,放心地走近蘇瓊,將蘇瓊的劍收走。 隨后,他的手又在蘇瓊身上摸找飛刀。蘇瓊適時地發(fā)出那種聲音,讓鮑仁心亂不止。 他想要打蘇瓊一巴掌,卻又有點舍不得。蘇瓊身上藏有二十把飛刀,全部被他搜出來。 隨后,大家一起回到天洪幫坐口。守衛(wèi)看到鮑仁押著蘇瓊回來,蘇瓊手腳戴著鐐銬,驚訝得說不出話。 “她就是殺害牧香主的兇手。還有風哥也是她害的,差點就被她殺死。” 聶飛對守衛(wèi)解釋一下,其實是借守衛(wèi)的口傳播,明天說出來大家心里有準備。 甘風就交給他的手下伺候,將蘇瓊關(guān)在牢房。聶飛安排鮑仁休息,找房間給蛇皮和王二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整個坐口都籠罩一種莫名的氣氛。 蘇瓊,這個強勢的女人,昨天還威振柳門鎮(zhèn),讓整個天洪幫坐口的刀手服氣。結(jié)果才過一個晚上,形勢突然倒轉(zhuǎn),蘇瓊成了殺害香主的兇手。 這樣的變化,讓許多人都轉(zhuǎn)不過彎來。特別是蘇瓊的手下,開始暗中為蘇瓊說好話。 他們是蘇瓊的手下,蘇瓊當上香主,他們在刀手中的地位就會高出一籌?,F(xiàn)在蘇瓊被抓,還被說成兇手,他們的地位不過一個晚上就被打回原形,任誰都不會甘心。 坐口的刀手被聚集起來,聶飛站在臺上,看著下面的人不時在交頭接耳議論。 “請護法!”聶飛高唱。 鮑仁走上臺,下面頓時安靜下來。他們可以不給聶飛面子,卻不敢在鮑仁面前放肆。鮑仁是分堂護法,如果抓住他們的把柄往死里整,他們不死也脫成皮。 又或者在堂主和其他高層面前說幾句壞話,以后他們就別想再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