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不行不行,她不能賢惠到這個份上! 她得活活氣死。 做小不行,做外室也不可以。他們倆偷偷摸摸的話,張南姝就當(dāng)看不見。 這些事,張南姝沒辦法跟她父親說,也不可能把自己和孫牧的底泄給她哥哥們。 幸好,她還有顏心。 她又去了顏心的小院。 青天白日的,顏心和景元釗居然還在臥房。 “我來了,趕緊穿好衣服出來?!睆埬湘驹陂T口喊,“豬豬出來就行,鐵疙瘩你別出來礙眼!” 顏心下一秒就開了房門。 衣衫整齊、頭發(fā)紋絲不亂,笑問張南姝:“你這心,怎么臟臟的?” 張南姝:“明明是那個鐵疙瘩不規(guī)矩,你不要太偏心了?!?/br> 她掐顏心的腰。 顏心受不住,躲開了她,叫女傭倒茶來喝。 張南姝不想喝茶,就和顏心去院子里走來走去,曬曬半下午的日光。 她向顏心傾訴。 “……帶她的貓去看病,還陪她做衣裳,這過分了。”顏心說。 張南姝大大松了一口氣。 要是她媽還活著,一定會罵她小女兒心態(tài),沒有帥府千金的豁達,將來無法立威。 “豬豬,還是你最好!”張南姝感覺胸口的悶氣,頓時散出來大半,“我最愛你了。” 顏心失笑。 她又說,“這不是交朋友的問題,而是立場。別說準(zhǔn)夫妻之間,官場、軍中,哪里不需要站隊?” “我就說,不是我小氣?!?/br> “當(dāng)然不是。這是大問題,你有資格生氣?!鳖佇牡馈?/br> 第484章 可以信任孫牧 顏心安撫了張南姝幾句。 張南姝罵完了,也就出氣了。 顏心卻又說了句公道話。 “你不是在裁縫鋪子門口瞧見了他們倆嗎?” “是啊。” “你既不是瞧見他們倆逛裁縫鋪子,也不確定孫牧上次送醫(yī)的,就是徐小姐的貓,對嗎?”顏心問。 張南姝一愣。 “這個……” “你其實不了解孫牧這個人,南姝。”顏心說,“不了解,自然談不上信任;而你必須和這個人結(jié)婚,尤其是在這關(guān)口,婚姻退不了。” 張南姝煩躁嘖了聲。 “不如去了解他。不是為了替他洗清,而是更好掌控,讓自己處于有利地位?!鳖佇恼f。 張南姝:“你說得對。我糊涂了?!?/br> “你沒有糊涂,只是當(dāng)局者迷。以前我遇到事,也是你在旁開導(dǎo)我。”顏心說。 張南姝頓時高興起來。 晚飯在顏心這里吃的。 景元釗從臥房出來,還用拐杖艱難支撐。 張南姝看著他這樣,心又揪了起來。 她沒辦法,只能裝作不在意:“鐵疙瘩,你這腿是當(dāng)時炸傷了?” “對?!本霸撜f。 “豬豬給你治的話,能好嗎?”張南姝又問。 景元釗:“說不準(zhǔn),也許會?!?/br> 張南姝:“應(yīng)該送你去西醫(yī)院看看,不能這樣耽誤著?!?/br> 景元釗:“無妨,會好的。” 顏心也說:“南姝,別擔(dān)心。我能治好他,一定會的?!?/br> 張南姝嘆氣。 她還是很擔(dān)憂,就故意找茬,說飯菜不好吃。 又說想念程嫂的廚藝。 翌日,張南姝早起去服侍張帥喝藥,又問了昨晚當(dāng)值的人情況。 張知也來了。 “……你考慮得如何?夫人和盛遠(yuǎn)山什么時候來看景少帥?”她問。 張知:“還在考慮。” 張帥今日似回光返照。他原本闔眼打盹,聽聞他們兄妹說話,就開口:“沒有通知景家?” 他說話的時候,一股腐臭的味道,像是他的內(nèi)臟已經(jīng)在慢慢腐爛。 張南姝沒嫌棄他,而是一陣劇痛擊在心頭。她知道,她再也留不住她爹爹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做好了準(zhǔn)備,可以失去爹爹。 爹爹病得太痛苦了,走了才是解脫。 可這一刻,她又覺得無法承受。 她忍著突如其來的眼淚,清了清嗓子:“大哥和二哥不同意告訴景家?!?/br> 張帥沉吟。 他像是說了這么一句話,又睡著了。 張知和張南姝安靜等著。 約莫過了五六分鐘,張帥才重新開口:“私下里說一聲。” “爹爹,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張知說。 張帥:“趁著我還沒死,先試探景家的態(tài)度。還有,景家這個兒子的重要性?!?/br> 張南姝心中一緊。 也許通知夫人和盛遠(yuǎn)山,并非好事。 張知卻眼前一亮。 “安排妥善。”張帥又說,“宜早不宜遲,你派心腹去宜城,告訴景夫人?!?/br> 張知當(dāng)即答應(yīng)了。 他出去安排了。 張南姝握住父親的手,將臉埋在其中,半晌不言語。 父親的手掌,寬厚而結(jié)實,此刻它綿軟無力。 母親去世時,她把一輩子的傷痛都挨過去了,卻沒想到又來一次。 “南姝。”張帥喊她。 張南姝依舊埋著臉,只嗯了聲:“爹爹?!?/br> “不怕?!睆垘浀?,“不怕,爹爹和你媽會在天上保佑你?!?/br> 張南姝眼淚落在張帥的指腹間:“我不怕,爹爹?!?/br>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