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張南姝這才明白:“為何?” “局勢復(fù)雜。大帥讓你和你兩個哥哥三足鼎力,是保留最后一絲希望。如果你無人相幫,很快就落了下風(fēng),辜負(fù)大帥一番苦心。 還有,張家一旦散了,北方局勢再次混亂,宜城也會受到極大波及。我知道政局艱難。 這不僅僅是幫你,也是幫我們自己。所以,你哥哥哪怕趕我們走,我們也不能走?!鳖佇牡?。 張南姝聽著這席話,眼睛里有點(diǎn)潮。 她轉(zhuǎn)過臉,整頓好情緒,半晌才說:“我怕牽連你們?!?/br> “不會?!本霸摻釉挕?/br> 他看著張南姝,“兩家結(jié)盟,早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張氏遭殃,我們也沒辦法安生?!?/br> 顏心也說:“阿釗的腿還需要調(diào)養(yǎng),不是一日能恢復(fù)的。他這個時候回去,腿殘疾的少帥在宜城軍中威望大減,也會降低士氣。 我們想借住帥府。只是,得允許我們外出,城里逛逛,與宜城通信。還得同意宜城的人來探望?!?/br> 張南姝:“好,這件事我去辦?!?/br> 顏心送她出門。 張南姝握住她的手,滿腹感激。 “拋開大局,你不想回去結(jié)婚嗎?”張南姝說,“你至今還只是個未婚妻,我真怕……” 顏心苦笑。 景元釗在屋子里,顏心與張南姝站在院子門口說話。 她沒有邁出院子門檻,低聲跟張南姝說:“其實(shí),我是被景家趕出來的?!?/br> 張南姝愕然。 “我之前只是小住,看看你,就去江戶找阿釗,沒提這茬?,F(xiàn)在讓我回宜城,我也回不去?!鳖佇目嘈Α?/br> 張南姝既震驚又憤怒:“他瘋了吧?景峰他是不是發(fā)瘋了?” ——不用問,做這么愚蠢的事,必定是督軍景峰。 夫人和盛遠(yuǎn)山精明百倍,怎么會舍得把這么好的豬豬趕走? 豬豬落到了誰家,誰家不得當(dāng)稀世珍寶供起來? 景峰一定是老了、失心瘋了。 顏心笑,挽住她胳膊,湊近和她說悄悄話:“別告訴阿釗?!?/br> “他會氣炸?!睆埬湘馈?/br> 又說,“要是景家實(shí)在犯糊涂,你退婚,嫁給我二哥得了。” 顏心想說什么,張南姝又道,“可惜他不配,莽夫一個,和鐵疙瘩一樣牛嚼牡丹?!?/br> 這些臭男人,都是矮子里拔將軍,可為難死張南姝了。 怎么就沒個十全十美的男人,配她的豬豬呢? 顏心:“……” 傍晚時,初夏的夜風(fēng)涼爽,顏心和景元釗吃了晚飯就坐在屋檐下閑話。 十個月發(fā)生的很多事,顏心挑挑揀揀告訴了他。 尤其是景仲凜的死,濃墨重彩,給了西府致命一擊。 “真厲害珠珠兒?!本霸摽洫勊?。 顏心:“姆媽一直很支持我、信任我。沒有她,我也待不下去的。” 景元釗卻沉吟。 他深深看著她,目光幽靜。 “怎么?”顏心不解。 景元釗:“珠珠兒,你有句話沒告訴我?!?/br> 顏心心口一跳:“什么?” “我姆媽和舅舅怎么會讓你出來找我?你自己也說了,姆媽身體欠安,你一直幫襯管家的。 難道一夜間,姆媽的身體就好了?還是旁人能取代姆媽管家?真叫你出來找我,又為什么你身邊只有白霜?” 他的聲音很輕,呼吸卻炙。 顏心湊上前,含住了他的唇,把自己貼在他懷里:“別問?!?/br> 景元釗貪婪汲取她的氣息,與她唇齒相依。 他說:“你逃不掉這問題的,告訴我?!?/br> 顏心:“我不想提。” “你不提,我會猜得更嚴(yán)重?!本霸撜f,“我們回房去,你慢慢講給我聽。宜城那么多事,我都沒興趣,我只想聽你這一段?!?/br> 顏心喟然:“別人都說你是個粗人,你哪里粗呀?” 景元釗微愣,笑了笑:“哪里都粗!” 顏心:“……” 好好的陽春白雪,頓時變得俗不可耐。 景元釗叫顏心拿了拐杖,又由顏心攙扶著他起身,去了臥房。 他裝得太像了,顏心都會懷疑他的腿到底行不行。 關(guān)緊門窗后,他抱起她,幾步將她放在床上。 顏心這才意識到,他真的只是裝,腿腳好著。 “……說給我聽聽,為什么我阿爸想要趕走你?”他一邊解開她衣衫,一邊問。 兩人重逢,他只這一刻眸色濃郁,眼底的火氣旺盛。 顏心沒躲避。肌膚暴露在初夏微涼的空氣里,她微微瑟縮了下,景元釗攬住她的腰。 他很磨人,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纖腰:“說給我聽,珠珠兒。是因?yàn)榫爸賱C的死遷怒你?” 顏心的呼吸逐漸燙了起來。 她攀附著他肩膀:“也不是那么回事。霄云道士來了之后,他就對我有所懷疑了?!?/br> “然后呢?”他問,手沿著她的腰緩緩上移。 掌心薄繭摩擦著她肌膚,顏心用力咬住唇,才能抑制自己唇齒間的喘。 “你、你失蹤后……你別……”顏心的鎖骨上,落了他的吻,還有輕輕啃噬。 酥麻難耐。 “我失蹤后,也怪到了你頭上?”他的頭低垂著,說話含混不清。 “嗯,是!”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