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張家現(xiàn)在情況如何?”他問。 顏心:“張帥日子不長了,他病得很嚴重。張家兄弟二人在爭奪權勢和軍隊,可能會分家。南姝手里有十萬駐軍和一座城池,她是很重要的籌碼。 而張帥肯定還對她委以重任,不知是挾制誰。張家戰(zhàn)局一觸即發(fā)。張帥一死,他們兄弟倆可能先打起來?!?/br> 景元釗沉吟:“不至于。張氏兄弟有感情的,從小一起長大,張帥很注重對他們兄弟的栽培。 他們不像我和西府的孩子們。有分歧,但兵戈相對不至于。如果南姝有王牌在手,就是三分局面,更加不會動武?!?/br> 顏心:“這樣最好了。我只怕打仗。好不容易和張家結盟的,穩(wěn)定了江南江北?!?/br> 景元釗:“別小瞧了張氏兄弟,他們是有點格局的,并非草莽一流?!?/br> 顏心點頭。 吃了宵夜,景元釗困頓得厲害,顏心也累了。 他拿了拐杖,裝模作樣去床上,顏心在身后幫襯著。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只是彼此相擁,進入了夢鄉(xiāng)。 顏心從未如此放松。 兩人睡到了翌日中午。 院子里有人服侍,但白霜不在。顏心沒顧上問,反正在張南姝家里,白霜肯定安全。 午飯也不錯。 飯后,張南姝由她的兩位兄長,陪同著來看望景元釗。 張南姝一瞧見景元釗,微微愣了愣:“你怎么白了?” 顏心回頭打量他。 的確捂白了。 她都沒發(fā)現(xiàn)這點,只顧去看他的健康狀況。 張南姝:“你往這里一坐,我恍惚以為是盛旅座?!?/br> 又說,“你一白起來,舅甥倆挺像的?!?/br> 景元釗:“一見面就說這些,沒一句是我愛聽的。” “我憑什么要撿了你愛聽的講?”張南姝嗤了聲,“你怎么這樣沒用,成了階下囚?” 景元釗:“這句最不中聽了?!?/br> 張南姝:“還把腿給弄殘了,你配不上我的豬豬了?!?/br> 景元釗:“……” 張家兄弟沒做聲,各自坐在沙發(fā)里。 顏心沒阻攔張南姝。 張南姝必須說點難聽話,否則她都要哭出來了。 張三小姐又不能哭。她這樣的千金,憑什么哭哭啼啼的? 她要是在景元釗面前哭,這鐵疙瘩會蹬鼻子上臉笑話她。 “……南姝,阿釗說他很想程嫂的廚藝。我要給宜城遞信,叫舅舅來一趟,再把程嫂帶來?!鳖佇恼f。 張南姝想要一口答應。 張知先開口了:“這件事,稍后再議。七貝勒還不知我們把景少帥接了回來?!?/br> 顏心:“此事暫時絕密?” “對?!睆埣掖笊購埩謴V也說。 顏心和景元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好,我明白。我不會傳信,但你們把我的女傭白霜放進來。”顏心說。 張南姝:“他們放了人進來,就不放出去。你們倆坐牢夠了,還叫白霜來做什么?讓她在外面?!?/br> 又說,“我在景家的時候,夫人和督軍當我親生女兒。如今你和鐵疙瘩到了我家,卻是做囚犯。真的,我們張家家風優(yōu)良?!?/br> 張知和張林廣都糟心看了眼她。 張林廣:“南姝,情況不一樣。” “怎么就不一樣?”張南姝怒了起來,“大哥,你無非是覺得爹爹不行了,我又沒本事,欺負人罷了。 我們和景家,是結盟的,兩家組成的軍隊還駐扎在長江邊上。好了,結盟尚未結束,把人家兒子、兒媳當階下囚! 這話傳出去,誰不夸一句你們兄弟倆有能耐、有本事,好謀劃?” 張林廣氣得臉發(fā)紫:“夠了!” 第478章 因為我有本事 張家兄妹吵了一架。 顏心和景元釗知道,張南姝替他們爭取利益,故而兩人沒接話,只是沉默聽著。 張南姝是很會吵的。 她大哥張林廣在吵架方面略微遜色,但她二哥張知比她還會。 張知也不同意通知景家。 “你根本不懂北城的局勢,它和華東不一樣。”張知說,“我們也是為了安穩(wěn)?!?/br> “為了安穩(wěn),跟?;庶h勾結?” “你知道七貝勒埋伏多深?”張知說,“我們不接觸他,我們就是一塊肥rou,等著他聯(lián)合旁人吞并你?!?/br> 張林廣也道:“之前告訴你了,你可以嫁給他,做權宜之計。” 顏心猛然看向張林廣。 張南姝氣笑了:“我的婚姻,終身大事,你做權宜計?” “家業(yè)守不住,命都可能保不住,談什么終身?南姝,你是張家的女兒?!睆埩謴V道。 張南姝冷笑。 她看向顏心,再看向景元釗:“你要是我哥哥,就不會說這樣的話?!?/br> 景元釗仰靠在沙發(fā)里,姿態(tài)隨意,似坐在自家別館:“當然不會。用meimei的婚姻做籌碼,實在太無能了?!?/br> 張知聽不得他擠兌自家兄長,當即道:“景少帥在地牢的時候,倒是不無能。” “我能在地牢,的確就是我有本事。無本事的人,早已死了?!本霸撜f。 張知:“那是你父親有本事?!?/br> “我父親的兒子多得很。如果隨便綁架一個就管用,可以綁架我最小的弟弟,他比我容易cao控多了?!本霸摰馈?/br>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