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這件事過去了?!标懛蛉说溃澳銈冇锌瞻参堪参看笮〗?,請她來家里做客?!?/br> “大小姐之前的婆婆,被郭綺年扭斷頸骨死了的,她的葬禮誰辦?”陸芃問。 “姜家還有個兒子,叫什么姜雙州;姜太太還有娘家親哥和侄兒?!标懛蛉苏f。 不過,他們應(yīng)該要去上禮。 第383章 夜里約個會 大太太章氏的葬禮辦得很潦草。 她死后,姜家二老爺和七老爺來搶宅子。 姜家唯一沒死的二少爺姜雙州要和他們打官司。 顏心出面,和他們談:“不如將宅子賣了。錢分成三份。鬧到去打官司,人財兩空?!?/br> 叔侄三人都望向顏心。 顏心:“我認識一個人,她愿意出六千大洋?!?/br> 姜公館這么大的宅院,能賣三千大洋已經(jīng)很不錯了。如果著急賣,更會被壓價。 二老爺和二太太說:“我們在商量?!?/br> 他們出去打聽價格了。 七老爺、二少爺姜雙州做了同樣的事。 很快,他們發(fā)現(xiàn)市面上出得起六千大洋高價的主顧絕無僅有。 他們同意了。 顏心讓程三娘出面,買下這宅子,再過戶給顏心身邊的傭人程嫂。 錢是顏心出的。 顏心還住在松香院;傅蓉搬出去了,她師父孫英蘭把歌舞廳那條街的一套房借給她住。 眾人搬走后,顏心摘了姜公館的門匾,封了大門。 這地方沉寂了。 半個胡同、整個姜公館,都屬于她。 塵埃落定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六月初,暑天酷熱。 她有副官、有傭人,在其中并不覺得寂寞,反而很自在。 這大概是她最舒服的一段日子了。 大仇得報、輕松自在。 “……外頭怎么說我?”顏心問白霜。 白霜會打聽消息。 “都是罵郭綺年,以及討論她是不是真的?;庶h。大家提起您的時候,毀譽參半。”白霜說。 顏心:“比我想象中好?!?/br> 她扮演的“無辜”,是一副極好面具,至今都戴在她身上。 旁人哪怕說她歹毒,也會因她的成功事跡而敬畏她三分,不敢將她踩到泥里。 若哪一日她失敗了,被督軍府掃地出門,這些污名才會堆砌在她身上。 “平時不交際的壞處,是沒什么人脈,誰也不太認識。好處是出事了消息透不出來,叫人看不透我的虛實?!鳖佇恼f。 白霜道是。 “只不過,做了督軍府的少夫人,就沒辦法成天躲起來了?!彼终f。 “您擔心?” 顏心笑了笑:“有點?!?/br> 初夏的夜風(fēng)燥熱,顏心沒什么胃口,叫程嫂做些涼面吃。 景元釗打電話給她。 “明日下午回城?!彼穆曇艉苡鋹偂?/br> 顏心受其所染,心情也飛揚了些:“好?!?/br> 他要回來了。 她當即吩咐程嫂,明天做幾樣景元釗愛吃的菜。 他受不了清淡,要濃油赤醬、大魚大rou。 程嫂連夜擬定菜單。 翌日,松香院內(nèi)外打掃一番,等著景元釗“回家”。 他打電話說晚上回來。 不成想,半下午日頭最毒辣的時候,他到了松香院。 他穿著鐵灰色軍裝,衣裳從里到外都汗透了。頭發(fā)絲在滴水。肌膚guntang,豆大汗珠。 顏心詫異:“怎熱成這樣?” “騎馬回來的。官道有一段被前幾日的雨水沖垮了,汽車攔在半道上,我實在等不及?!彼f。 顏心:“……” “準備涼水,我先沖個澡?!彼f。 顏心:“先更衣,等涼快幾分再洗澡。這么滾熱的人去洗涼水澡,今晚得生病。” 景元釗笑道:“那不能生病。” 半夏找了他的夏布衣褲,又端了一盆熱水給他。 顏心叫他擦擦。 他拉她的手:“幫我擦?!?/br> “你又不是小孩子?!?/br> “幫我,珠珠兒。”這一句,聲音低了下去,格外溫醇。 他輕輕啄了下她耳朵。 顏心一酥。 他捧住她的臉,吻她:“最近又辦了大事,珠珠兒。真漂亮,事情做得令人稱絕。” 他吻她,還夸她,顏心整個人都軟了。 她靠著他,與他交換親吻,還嫌棄他:“你一身汗,不能到我床上去?!?/br> “不去。”他的手握住她的腰,“若不是怕你不舒服,我壓根兒看不上那床。” 顏心的臉發(fā)脹。 她也熱了起來。 說好簡單擦洗一番,卻一個小時后才出來。 顏心面頰紅撲撲的,額角也有細汗。 景元釗穿著青色夏布長衫、長褲,坐在餐桌前等著吃飯。 “……這是冰鎮(zhèn)的酸梅湯。少帥您喝點,降暑開胃?!背躺┱f。 景元釗一口氣喝了大半碗。 顏心喝另一碗,打趣他:“牛飲?!?/br> “怎么,喝個酸梅湯還得一口一口慢慢喝?” “一口一口就急死了你?”顏心笑。 景元釗:“急不死,就是沒什么必要。” 顏心:“……” 晚飯他最愛吃紅燒肘子。 吃飽喝足,他休息片刻,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