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但你沒成功?!?/br> “你當(dāng)時提到此事,并未說一定要成功。失敗了,也是成績:至少你明白,那女人比你想象中更難對付?!毕鲈频篱L說。 章逸靜靜看著他,眉心痣越發(fā)鮮紅:“是你自己提議讓戲班配合。你明知這樣做,風(fēng)險很大。稍微有點術(shù)士的人,都可能會擊破你。霄云,你閉關(guān)時間太長,變得太狂妄了?!?/br> 霄云道士一時無言。 正如顏心說的,推演不是一時的,它往往需要時間去驗證。 也如顏心猜測的,霄云道士習(xí)慣了用“托”的辦法來抬高自己。越是極端,越是能收獲更忠心的信徒。 一個死心塌地的信徒,比一千個泛泛信徒都更有用。 霄云道士需要這些。 收益高,也意味著風(fēng)險大,他這次玩脫了而已。 “七貝勒,你不用再勸,這件事到此為止。奉勸你一句,督軍府那個養(yǎng)女盛小姐,不是你的助力,她是拖累,你還是趁早放棄她這顆棋子吧?!毕鲈普f。 他轉(zhuǎn)身回了內(nèi)室。 章逸沒有在勉強。 他看得出,霄云道士敗得很慘,是防線全部崩掉。 霄云道士暫時沒了用處,不過將來未必用不上,章逸沒逼迫他,離開了他的小院。 回來后,聽說天福榮的戲班被毀。他的死士不會招供,除非盛遠山回來。 最高級的刑訊技巧,是找出犯人的弱點,加以攻擊。這方面,盛遠山有天賦,其他人不行。 章逸不太擔(dān)心。 可這天,景元釗和顏心突然到了章公館門口,要見章逸。 章逸微微蹙眉。 “請他們進來吧?!闭乱莸?。 傭人請了顏心和景元釗進門。 章逸看向顏心,一件淺玫紅色繡纏枝花旗袍,庸俗不堪;配上她的臉,像一團富麗堂皇的紅牡丹,直接砸在章逸的眼球上。 美得毫無靈魂,俗不可耐。 章逸欠身讓座。 “二位有事嗎?”他開門見山。 景元釗:“倒也沒什么事,我未婚妻說來走走親戚。” 又問顏心,“算什么親戚?” “先夫主母的娘家。一日是親戚,永遠是親戚。”顏心說。 景元釗點頭,又對章逸道:“別嫌棄啊二少爺,我們帶禮物來了?!?/br> 章逸眉心微微跳了下。 他不動聲色:“二位客氣。只是走親戚的話,那自然歡迎了。” “不是走親戚,還能來做什么呢,七貝勒爺?”顏心問。 章逸:“不必這么稱呼。我說過了,名字只是代號,叫我章逸就行了。” 顏心點點頭。 章逸又道:“看樣子,你不是只走親戚?” “前幾日陸家春宴,出了一點事。我得到的消息,霄云道長是您請來的。而天福榮戲班的班主招認,他是您的人?!鳖佇恼f。 章逸依舊紋風(fēng)不動:“我的確請了霄云道長,僅僅是為了算卦;至于天福榮戲班,我并不認識。陸家春宴出了什么事,我一頭霧水了?!?/br> 顏心就把陸家的事,說給章逸聽。 章逸聽罷,靜靜看向她:“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僅僅是拜訪?!鳖佇牡?。 她看了眼景元釗。 景元釗開口:“?;庶h與軍政府,不是仇敵。我們抓了天福榮戲班,班主又自認是您下屬,這才來請教。若不是,那就沒什么誤會了;若是,還是希望當(dāng)面解釋?!?/br> 章逸聽到這里,淡淡笑了笑:“我說過了,他不是。信不信隨你們?!?/br> “你說了,我們當(dāng)然信?!鳖佇牡?。 略微坐了坐,沒喝茶,顏心和景元釗起身告辭。 他們倆走后,章逸回想見面時的種種表現(xiàn),應(yīng)該是毫無破綻。 他松了口氣。 顏心和景元釗出了章公館,她問景元釗:“你覺得呢?” “班主的確不是他的人?!本霸撜f,“這個人恐怕是其他勢力安插的。?;庶h內(nèi)部,也有其他人的眼線?!?/br> 景元釗坐在旁邊,余光一直看章逸的手。 提到戲班班主時,他手勁很明顯松了一點。 “那怎么辦?”顏心問。 “青衣周宏應(yīng)該是?;庶h的人。我先殺了他滅口,再把他傳遞的消息給舅舅。 舅舅在那邊,也許知道得比咱們多。消息對我們來說不明所以,舅舅也許知道?!本霸摰?。 顏心點點頭。 景元釗:“累嗎?” “累。每次見這個人,都覺得很累?!鳖佇牡?。 景元釗攬住她肩膀,讓她靠著自己:“休息一會兒。” 顏心靠著他。 “你緊張嗎?”顏心也問他,“章逸那邊很多殺手,可能咱倆進去了就出不來?!?/br> “想聽實話?”他笑問。 第354章 她該死千百回 “說實話,但不許胡說?!鳖佇牡?。 “實話就是怕?!本霸撜f。 顏心笑:“其實我也一樣。還好不是我慫,而是咱們理智?!?/br> “你在我這里找優(yōu)越?”他問。 顏心:“嗯。” 景元釗板過她的臉吻她。 一個謹(jǐn)慎的人,不應(yīng)該小瞧任何一個對手。 怕是正常的。 景元釗一個人的話,倒是不怕,可身邊帶著顏心。他從進那棟小公館開始,心里就有點打鼓。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