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珠珠兒,你最適合做我的妻?!本霸摰馈?/br> 顏心睡意很濃,輕不可聞搭話:“我適合做任何人的妻。做牛做馬、嘔心瀝血,哪個男人不想要這樣的妻?” 景元釗聞言愣住。 他在幽暗的賬內去看她的臉。 她太累了,合眼就睡沉。不知不覺,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景元釗輕手給她擦去,她已經(jīng)酣睡了。 以前她總沉甸甸的,她也說自己做夢。 夢里不僅僅受欺辱,也受累。 景元釗也想起她之前說過的話:她總不得自由,總身不由己。 他的心,狠狠一沉。 “珠珠兒,我不想要你替我做牛做馬,我想要你快樂。你放心,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彼袜?/br> 顏心睡得人事不知,夢里逐漸安穩(wěn)了。 夜如此漫長,景元釗一夜都沒怎么睡好。 第231章 他搶我的女人 景元釗回家,匆忙交代完軍務,就窩在松香院不走。 傍晚時,他和顏心帶著小黑出門遛遛,白霜不遠不近跟在身后。 也不走遠,就在弄堂那邊逛。 “……喝不喝酸梅湯?”顏心問他。 景元釗:“也行?!?/br> “晚上叫程嫂煮酸梅湯給咱們喝,祛除暑氣?!鳖佇牡馈?/br> 景元釗道好,問她想去哪里玩。 顏心便說:“暑天犯懶,我只想窩在家里,哪都不愿意去?!?/br> 景元釗:“要不要去露天賭場?上次去了一次,你也說好玩。” 顏心:“……” “去放松放松。珠珠兒,你最近又緊繃了?!本霸撜f。 他不在家的這段日子,抓jian細、殺章清雅,牽扯?;庶h和雙鷹門,她累壞了。 她的心,上了一層殼。 “路途不平,走一段路就要卸下重擔,再開始。”景元釗道,“喝些烈酒,糊涂醉一場,是很好的消遣。” 顏心被他說得心動了。 因知道露天賭場是個什么光景,顏心沒穿自己衣裳,跟白霜借了一套。 白霜的衣裳,勁裝束腿,利落方便。 顏心穿上,景元釗在旁邊笑,低聲告訴她:“更誘人了?!?/br> 她走到穿衣鏡子前看自己,微微咬唇。 她是玉葫蘆身段,一段腰太細,就越發(fā)彰顯身段兒婀娜。 白霜的衣裳腰身寬松,卻束著袖子和褲腿,顏心穿著又是另一番風韻。 “你還想出去玩嗎?”顏心嗔他。 “為何不許我夸你好看?”景元釗笑,手輕輕攏著她的腰,“長這么漂亮,憑什么不給我說?” 顏心想要捂住他的嘴。 他順勢親吻她掌心。 掌心的觸感,連接到了心口,心頭也酥酥軟軟的。 顏心轉過身去,不理會他,又把頭發(fā)梳成兩條長辮子,垂在胸前。 景元釗:“這么一打扮,像個小丫頭了。說你十三四歲也有人信?!?/br> 顏心:“只你信……” 忍不住笑。 “珠珠兒真好看?!彼芍缘馈?/br> 怎么打扮,都有她的美。饒是再簡樸,也似墜落在田野間的天仙,下凡渡劫來了。 景元釗這個人,一向是護短。他的東西、他的人,越看越中意、越看越歡喜。 他瞧著顏心,便覺全天下的女子加起來,都不及她萬一。 她濃妝有風情;素凈一張臉的時候,又天真嬌憨。 都好看。 恨不能捧在心尖上,小心翼翼呵護著。 顏心和他出門,兩輛車,除了他們倆乘坐的,另有白霜和兩名副官跟著。 路上遇到了一點事。 一伙地痞,正在搶劫金鋪。這家金鋪是青幫的,與青幫打手們廝斗,抄了家伙,血rou橫飛。 景元釗對司機說:“改道?!?/br> 車子卻被身后來的汽車擋住,沒辦法調頭;跟在他們身后的汽車,副官下去,與之交涉。 白霜也下了車。 片刻后,景元釗和顏心瞧見了周君望從汽車里出來。 周君望走向景元釗的汽車,景元釗搖下了車窗。 “這么晚,忙什么去?”周君望問,絲毫不在意不遠處的青幫打手與地痞打架,聲音閑淡。 景元釗:“出去玩?!?/br> “真是大忙人,想找你總尋不到。我那歌舞廳有了新的洋酒,夠烈,給你留了一瓶?!敝芫?。 景元釗:“就一瓶?” “洋人喝酒,都是小酌、慢品,一瓶還不夠?我送你一打,拿去牛飲?粗俗?!敝芫Φ?。 景元釗:“你這么孝敬我的份兒,送我別館?!?/br> “怎么我就得這么賤,上趕著往你別館送酒?我留在歌舞廳了,你賞臉去坐坐就送,否則沒有了。”周君望說。 又道,“跟你說,上好的威士忌,味道不一般。你不嘗嘗等著后悔?!?/br> 景元釗:“瞧你這點出息,老子沒喝過洋酒?” 兩人斗嘴了幾句。 周君望的人,在他和景元釗說話工夫,已經(jīng)上前按住了那批搶掠的地痞,不遠處的混亂逐漸平息。 顏心坐在車廂里,不說話,然而路燈一縷的芒照進來,周君望能看到她。 周君望似慢半拍才發(fā)現(xiàn)她,笑著打招呼:“大小姐,你也在?” 顏心心中起了警惕,略微頷首:“君爺?!?/br>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