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到底聊些什么?要不是怕挨打,我非要多聽幾句?!本霸撜f。 顏心失笑:“還有你怕的?” 景元釗摟緊她,低聲說:“男人年輕時候怕娘,將來就會怕媳婦。你要是嫁我,會享福的?!?/br> 顏心表情微斂。 她急忙穩(wěn)住心神,輕輕推搡他肩膀:“別胡鬧,放我下來?!?/br> 景元釗不放。 他這兩日又忙,胡子沒刮,短短胡茬蹭著她面頰,酥酥麻麻的,顏心手腳有點軟。 “我姆媽,總不會是給你和舅舅做媒吧?”景元釗問。 顏心:“不是?!?/br> “那你跟我說說?!?/br> “她問我如何看待舅舅?!鳖佇娜鐚嵉?。 “你怎么回答?” “我也是實話實說。我告訴姆媽,月華很美好,可仰望它實在太過于辛苦?!鳖佇恼f。 景元釗的手臂收緊。 他牢牢箍住她,呼吸有點沉。 半晌,他才說:“傻子,舅舅那種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這樣抬舉他?” “你是吃醋?” “我不想聽到你說旁的男人像月華?!本霸摰?。 顏心微微抬起手,輕輕摸了摸他面頰,似安撫一只小狗。 她對他的憤怒,視若無睹。 “……我像什么?”他問。 顏心:“你像太陽。雖然不敢直視你,有時候曬得狠了,也叫人煩惱??傻降讜o人力量?!?/br> 景元釗固執(zhí)追問:“哪個更好?” 顏心笑了笑:“大哥,你們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哪里輪得到我評價好壞?” 景元釗吻了吻她:“我肯定更好!” 又說,“我不曾高高在上,就在你身邊。珠珠兒,你在我懷里?!?/br> 顏心沉默著。 景元釗在她這里磨蹭了很久,才離開。 第二天,張南姝來看她。 “……我看到你家那個表姑娘,被一輛汽車接走了,估計是去軍醫(yī)院看那個瘋子?!睆埬湘f。 顏心笑了笑,岔開話題,聊些開心的。 章清雅的確去了軍醫(yī)院。 不過,她不是一個人,而是由盛柔貞陪同著,去看望景叔鴻。 接她的汽車也是盛柔貞的。 景叔鴻在醫(yī)院,瞧見任何訪客都很生氣,包括他自己的母親、弟弟meimei們。 唯獨對兩個人不生氣。一個是他父親景督軍,他不敢;另一個是盛柔貞,他對盛柔貞有幾分感激。 當初他和尤文鳶私會,有次差點被他姆媽抓到,是盛柔貞替他遮掩的。 “耳朵怎樣了?”盛柔貞問。 他的左邊耳朵聽不太清,耳鳴得厲害。他傷成這樣,他阿爸還說等他傷養(yǎng)好了,要找他“秋后算賬”。 “還行吧。”他懶懶的,說話也沒什么勁兒。 章清雅上前:“我給你燉了銀耳菌菇雞湯,你補補身體。” 景叔鴻一怔。 他急忙說:“拿來我嘗嘗?!?/br> 這種雞湯,以前常在尤家吃的。尤文鳶很喜歡做。 味道略有差別,但好歹能模仿出七八成了。 景叔鴻看著章清雅,突然就哭了,用力拉住她的手。 章清雅回頭看了眼盛柔貞。 盛柔貞沖她點點頭。 第190章 狐假虎威 景叔鴻是個特別情緒化的人。 章清雅給他送了雞湯,他一邊哭一邊喝完了。 三天后,他出院,就告訴景督軍:“阿爸,我要結婚。” 景督軍:“……” “您別告訴我姆媽。我這次喜歡的女孩子,身份更低些?!本笆屮櫟?。 景督軍瞪了眼兒子:“才出院,這件事以后再說?!?/br> 景叔鴻卻道:“阿爸,這次您替我做主嗎?我想結婚,有個家。” “從來沒聽你提過。”景督軍道。 景叔鴻:“我最近才認識她?!?/br> “這不是胡鬧?” “從前盲婚啞嫁,都沒見過就結婚。照這么說,豈不是更胡鬧嗎?”景叔鴻道。 景督軍被他噎得半死。 對待西府的兒子們,景督軍就不會考慮深遠。這兒子曾經因感情受挫瘋了一段時間,應該好好跟他講,免得再受折磨。 但這些話,既費力氣又費時間,督軍冷冷說:“住口,你敢頂撞你老子?” 景叔鴻瑟縮了肩膀。 他改變了策略,有點可憐兮兮:“阿爸,我不是頂撞您。兒子是在求求您?!?/br> 景督軍冷冷看了眼他。 沉默片刻,景督軍說:“我回頭跟你姆媽商量。這件事,暫時不議。你想和誰訂婚?” “章清雅,她是姜公館的表小姐!”景叔鴻立馬說。 景督軍頓時想起,景叔鴻是為了這個女人,故意去撞顏心的車,就氣不打一處來。 顏心是義女,但對督軍而言,也是不一樣的。 她是最有出息的女兒。 景叔鴻這種草包,瘋瘋癲癲,在督軍心中的份量,未必比得上顏心。 這男人的兒子太多。除了鼎立門戶的長子景元釗,他對其他兒子,感情也不過如此。 “你這耳朵的傷,怎么來的?都是那個女人攪合的。這種惹禍精,娶回來家門不幸!”景督軍道。 景叔鴻很想說,他耳朵的傷,是景元釗枉顧律法與私情,開槍射擊的。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