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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盛柔貞就笑起來:“姐夫也沒那么不堪。jiejie,你是不肯和他好好相處,才會如此誤會他?!?/br>
    顏心沉默。

    兩輩子,她看透了。

    “至少,他長得很英俊,是不是?”盛柔貞又說,“沖他那張臉,jiejie你也該給他機(jī)會,夫妻倆過好日子?!?/br>
    顏心的心口,似被針扎。

    她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我會嘗試?!?/br>
    “要真的去嘗試!”盛柔貞說,“正經(jīng)夫妻才像個(gè)樣子。你一日日年紀(jì)大了,應(yīng)該求穩(wěn)定。我這些話,字字句句掏心肺,你要是誤會了我,我就錯(cuò)付了?!?/br>
    顏心眼中,噙了一點(diǎn)淚光。

    盛柔貞把顏心最美好的記憶,一點(diǎn)點(diǎn)打碎了。

    碎得稀爛。

    第一次,讓她!

    第181章 景元釗回來了

    盛柔貞走后,顏心沉默很久。

    仿佛一夜間,窗外桃花落了,滿地碎蕊。

    樹葉更濃翠,陰影濃密,在窗簾上投下斑駁疏影。

    顏心立在窗前,突然問半夏:“如今幾月了?”

    眾人微愣,繼而被她逗笑。

    半夏說:“三月二十九了,再過兩日就四月了。”

    “快四月了?”

    從老太太去世,她就活得無知無覺,每天都像是在黑夜里。

    今天瞧見桃花落,如夢初醒,終于回到了真實(shí)的生活里。

    “您過糊涂了?!瘪T媽笑道。

    顏心感嘆:“是啊?!?/br>
    老太太去世后,她像是做了個(gè)噩夢,一門心思只想找到她的死因、讓大老爺付出代價(jià)。

    “再過幾日,就是老太太的百日祭?!背躺┰谂哉f,“這日子太快了?!?/br>
    老太太去世,像昨日的事,轉(zhuǎn)眼已經(jīng)百日了。

    “我嫁到姜公館,一年了。”顏心卻突然說。

    她重生也一年了。

    這一年里,她改變了很多。

    她的錢財(cái)豐厚了,姜家大半家產(chǎn)進(jìn)了她的口袋。

    她的人脈也豐富了。哪怕沒有盛柔貞,她在督軍府、在青幫,都有實(shí)打?qū)嵉年P(guān)系了。

    她一直擔(dān)心的孩子問題,也得到了解決。

    她也提早把程嫂和半夏接到身邊,還有了馮媽和白霜,以及兩條狗。

    她認(rèn)識了張南姝。這樣,哪怕她重新了解盛柔貞,她也只是哀而不傷。張南姝填補(bǔ)了她心上的空缺。

    最幸運(yùn)的是,她認(rèn)識了景元釗。

    他動手動腳著實(shí)討厭,可他教會了她很多。

    在她重生之初,哪怕有兩世記憶,先知先覺,她也底氣不足。

    是景元釗的幾句話,點(diǎn)撥了她。那些話似日光,有無窮無盡的光與熱,照亮顏心的前途。

    就這一點(diǎn),她感激他。

    然而,她還是缺乏勇氣:她不敢去做誰的妻子、誰的母親,以及誰的兒媳。

    她不想重復(fù)前世走過的每條路。

    所以,感激景元釗,總歸不能愛他,不會和他長久走下去。

    顏心嘆了口氣。

    她這邊想著心思,突然院門被敲響。

    小黑豎起耳朵,又趴下。

    顏心微訝,叫人去開了院門,瞧見一個(gè)軍官闊步走進(jìn)來。

    鐵灰色軍裝,挺括硬朗,胸前綏帶曳曳。

    他生得高,腿長肩寬,快步進(jìn)來的模樣,明明很急切,卻也有幾分鋒利。

    瞧見了窗前的顏心,他就笑起來,一口整齊的白牙,梨渦深深,笑容璀璨如春華。

    膚色深、膚質(zhì)密,這讓他看上去不太顯年紀(jì)。笑起來的時(shí)候,眼睛又亮,像個(gè)毛頭小子。

    顏心瞧見他,就覺得太陽照進(jìn)了心底最隱秘的地方,連同深不見底的心湖,也波光粼粼。

    她微微咬住唇,遏制自己快步出去的沖動。

    景元釗嘴里喚著“珠珠兒”,進(jìn)了她的房間,一把摟抱起她。

    軍裝上的勛章,是鍍金的,堅(jiān)硬無比,膈到了顏心。

    她不由自主哎呀一聲。

    “想我沒有?”他不顧傭人在場,也不顧青天白日窗簾未拉,也不待她回答,吻住她的唇。

    淡淡煙草清冽,充盈著顏心,她的心湖動蕩得更厲害,耳邊有了一陣陣的澎湃,令她眩暈。

    景元釗將她扔在床上,她努力回神:“我不能,大哥!我要守孝百日!”

    他停下來。

    氣息紊亂,他的喘息也急促。

    他總是guntang的,身上暖融融,此刻呼吸都炙熱。

    “好,我知道。”他低聲說,又去吻她的唇。

    他處于男人最年輕力壯的年紀(jì),每天都像潮水般洶涌。

    實(shí)在撐得難受,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解開了腰帶自瀆。

    這一刻,糜爛到了極致,顏心卻沒那種“無法直視”的心情。而是,她覺得很親密。

    他和她,這種不能對任何人講、任何人做的親密,讓她似有了什么依靠般。

    她明知自己不應(yīng)該去依靠任何人。

    她主動捧住了他的臉,細(xì)細(xì)密密吻著他。

    景元釗的呼吸越發(fā)急,情不自禁咬住她柔軟唇瓣,喉嚨間有種幼獸般悶哼。

    驟雨收盡,他換上了存放在顏心這里的褻衣褲,和她平躺在床上,心平氣和跟她說話。

    “……北上很順利。”他告訴顏心。

    顏心知道他這次出門是軍務(wù),沒敢問他什么事。

    有些話,不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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