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景元釗進來,樓下的人攔住他,不給他上樓:“少帥,這不合規(guī)矩,我們小姐的閨房不能隨便進?!?/br> “請來的大夫呢?” “她也在樓上,可以叫她的女傭下來。”副官說。 很快,女傭人上樓,把白霜請了下來。 “……沒什么大事,張小姐喝了藥睡了;我們小姐陪著她,正在等針灸,要停針一會兒。她取了針就可以下樓?!卑姿?。 景元釗不走了,直接在沙發(fā)里坐定。 張南姝的乳娘不停蹙眉。 他一個年輕男人,深更半夜到張三小姐的閨房,還賴著不走,很不恰當。 南邊開化,男女自由交朋友,但張南姝的乳娘接受不了。 她屢次看景元釗。 景元釗全當不知道。 他不走,還抽出一根煙點上。因沒有煙灰缸,他就把張三小姐那精致的官窯青花纏枝茶盅拿來接煙灰。 乳娘瞧見了,差點氣抽。 眼不見為凈,乳娘上樓去了,實在沒眼看景元釗。 景元釗慢條斯理抽了兩根煙,弄得客廳一陣陣煙味不散。 顏心下樓,他才站起身。 “怎樣?”他問。 “就是急腹癥,急但不嚴重,明天請軍醫(yī)看看她到底臟腑哪里的問題?!鳖佇恼f。 景元釗:“我是問你怎么樣,累不累?” 顏心愣了下。 她失笑:“不累,有點困?!?/br> “回去休息?!本霸摵茏匀粻孔×怂氖?。 顏心一驚,急忙要甩開,但他握得很緊。 快步出了小樓,顏心生怕旁人看到,但估計已經(jīng)看到了。 “你不能這樣?!彼行溃拔沂墙业乃纳倌棠?,而你有未婚妻。你不能當著外面的人……” “整個軍政府,沒有外人?!本霸撜f,“誰亂嚼舌根,誰就得死。” 又道,“你遲早是我的女人,不用怕任何人知道?!?/br> 顏心嘆了口氣,很是沮喪。 景元釗又說:“這個新來的死丫頭,不懂規(guī)矩。哪有深更半夜請你的道理?你又不是軍醫(yī)。” 顏心不是很在意。 病人求診,一般情況下她都不會拒絕,這是她的醫(yī)德。 “我想著,是因為我之前說了她的病。再請其他人,恐怕找不到原因,讓她受罪白吃苦,還不如直接請我。”顏心說。 “她倒是小聰明?!本霸摾浜吡寺?。 他的汽車,可以直接開進軍政府,故而讓顏心在小樓不遠處的小徑上,上了汽車。 汽車顛簸中,顏心有點犯困,他順勢攬住她肩膀,讓她靠在他懷里。 “閉目養(yǎng)養(yǎng)神?!彼?。 顏心嗯了聲,沒再說什么。 翌日早起,張南姝就不怎么疼了,活蹦亂跳的。 她的乳娘還是去請了軍醫(yī)。 軍醫(yī)都是中西貫通的人才,給她把脈后,確定告訴她:“急性胰臟炎,幸而用藥及時,針法又好。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br> “那個jiejie,她是神醫(yī)?!睆埬湘f。 軍醫(yī)問清楚是哪位小姐,得知是顏心,就很肯定告訴她,“的確是神醫(yī)?!?/br> 督軍和夫人在早飯之后,才聽說張南姝昨晚偷偷跑出去了,半夜又發(fā)病。 “……那個是心兒,她是我女兒?!倍杰姺蛉诵Φ?。 張南姝:“她說是您的義女?!?/br> “是,你可以叫她jiejie。”督軍夫人笑道。 張南姝:“她看著比我小,我已經(jīng)滿十七了?!?/br> “大一點吧?”督軍夫人不太確定。 張南姝:“她幾日生日?” 督軍夫人頓時汗顏,她竟然不知道。 她讓張南姝好好休息,等下午她再接了顏心過來陪她。 這天下午,顏心又來了。 是督軍夫人接她的,而她自己也要給張南姝做個復(fù)診。 “兩個男的,像您的那個,是您弟弟盛旅座,對嗎?那個又高又黑像個鐵疙瘩的,不太像您,是您兒子?”張南姝問督軍夫人。 督軍夫人笑道:“又高又黑像鐵疙瘩?我頭一回聽到旁人這樣嫌棄阿釗。女孩子們都夸他好看。” 張南姝:“咦~” 顏心忍不住笑噴。 她知道自己有點失態(tài),可實在忍不住。 張南姝罵景元釗,顏心聽得太痛快了,心里愛死了張南姝。 督軍夫人也跟著笑了。 后來顏心才知道,張南姝為什么那么討厭景元釗——她兩個哥哥,都是和景元釗同類型的男子。 她從小和她兩個哥哥打得頭破血流,兄妹兩看兩相厭,見面就要掐。 以至于,張南姝一看到景元釗就好煩,從心眼里厭惡他。 顏心很喜歡聽她貶低景元釗,用詞狠辣,故而愿意和她親近。 張南姝到了宜城,沒朋友,只黏著顏心,沒事就往姜公館跑。 松香院多了兩只狗、一個張南姝,比從前多了好些活氣。 “……你是姜家的四少奶奶,為什么我從來沒見過你丈夫?”張南姝問她。 顏心:“他和他的小妾住另一個地方?!?/br> 張南姝震驚:“你丈夫還有小妾?你都美成這樣了,他小妾得多漂亮,才能留住他?” 顏心:“……” 第115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顏心把自己和姜寺嶠的關(guān)系,解釋給張南姝聽。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