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主桌幾個人一愣。 景督軍頭皮發(fā)緊:“哪里來的情報?” “顏心提供的?!本霸摰馈?/br> 眾人:“……” 景督軍一瞬間放松了緊張,罵景元釗:“胡鬧,她能掐會算嗎?” 第62章 顏心能掐會算? 景元釗沒回答。 盛遠(yuǎn)山看向顏心的方向。 景督軍喊了她:“顏心,你過來?!?/br> 顏心站起身,走到了他身邊。 樓下戲臺上,正在演一出打戲。這是前奏,名角還沒開始登臺。 “你從何處得到的情報?”景督軍直接問她。 顏心一時發(fā)窘。 她只是個醫(yī)術(shù)很好的年輕女子,從來沒有預(yù)測方面的天賦,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怎么編? 況且這件事,她只是隱約知道個大概,并不清楚細(xì)節(jié)。 她自己的命也困在這里。 被景督軍問,她看了眼景元釗。 景元釗眼眸黑而亮,深深看了她一眼。 顏心耳邊響起他的話:不要怕死。怕死的人,往往會先死。 她的神態(tài),由拘謹(jǐn)?shù)綇娜荩骸岸杰?,您聽說過‘金柳先生’嗎?” 旁邊的幾位師長先點頭。 景督軍也頷首:“聽說過,但沒見過。金柳先生是術(shù)數(shù)行家。” 顏心:“金柳先生曾在我祖父處小住半年,他與我祖父交好。閑來無事,他指點過我?guī)拙洹?/br> 我出門,特意算了一卦。今日大兇,又行火,恐怕是炸藥一流的東西,才能造成這樣大的災(zāi)相?!?/br> 她的話,半真半假。 金柳先生是個有名的術(shù)士,能掐會算,名聲在外。 他被人稱“金神仙”。 顏心的祖父,的確和金柳先生關(guān)系很好,他也的確在顏家小住過半年。 那是他臨終前。 只是,金柳先生一向不會指點旁人術(shù)數(shù)。 顏心年紀(jì)小,她祖父開玩笑:“我這個孫女,記憶力驚人,你可以收她為徒?!?/br> 金柳先生拒絕了:“她沒有這個緣法?!?/br> 又說,“術(shù)數(shù)關(guān)乎天機。偷窺天機,犯五弊三缺,不是什么好事。就讓她平順過一生吧?!?/br> 顏心不懂什么“五弊三缺”,但也對術(shù)數(shù)興趣不大。 后來金柳先生去世了。是顏心的祖父送了他最后一程,安葬了他。 他臨終遺言,要求保密,不能讓世人知曉他去世。 他大概是還有什么未盡之意,不能善了。 現(xiàn)在祖父也去了。 這個世上,只顏心一個人知道,家喻戶曉的金神仙,已經(jīng)去世了八年整,他并不會長生不老。 顏心要借用一下他的名頭——事情如果像前世那樣發(fā)生,也算她“料事如神”,沒有損金柳先生的英名。 然而她的話說出口,景督軍等人都露出了不屑。 行軍打仗,靠的是情報,而不是算命。 “去坐吧,一會兒就要開鑼了?!倍杰姾苁?。 幾位師長也搖搖頭。 “大少帥急功近利,太想表現(xiàn)了。督軍要理解他,年輕人都著急在父親面前立功?!惫鶐熼L笑道。 暗含貶低。 這個郭師長不喜歡景元釗,他更器重西府的二少帥景仲凜。有事沒事,他就要給景元釗上點眼藥。 景督軍只是笑笑。 盛遠(yuǎn)山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阿釗是一片孝心?!?/br> 郭師長:“孝心也要講場合,督軍好不容易出來聽?wèi)??!?/br> “督軍聽?wèi)蛞_懷,自然要把危機扼殺在搖籃。”盛遠(yuǎn)山說。 景督軍聽他們一來一去的,要吵起來,就擺擺手:“好了好了,不要爭這事?!?/br> 又對景元釗說,“阿釗一向想孝順我,我難道不知道?坐下聽?wèi)虬?,別跑來跑去的?!?/br> 這戲院,半個月前就開始排查。 散客進(jìn)來, 又查了一遍。 沒必要草木皆兵的。 景元釗卻不以為意:“顏心有點鬼才,又是金柳先生的門徒,我相信她的話。阿爸,我再下去看看?!?/br> 景督軍蹙眉。 長子是他的左膀右臂,還是頭一回如此掃興。 景督軍又看了眼顏心。 顏心低垂著視線,正在喝茶,面目姣好得令人神往。 景督軍突然懷疑,他兒子鬼迷心竅看上了顏心。 他的眉頭微擰。 郭師長打趣:“少帥去忙吧,今天不找出幾個jian細(xì),恐怕少帥坐不安穩(wěn)?!?/br> 又說,“我的小兒子,說給阿爸捉一只雀兒。捉不到,家里逮只小雞給我,愣是要我夸他。” 他哈哈笑起來。 景督軍也啼笑皆非。 他對郭師長有同門情誼,兩人情同兄弟。 開小輩無傷大雅的玩笑,景督軍不介意。 見景督軍笑了,另外兩個師長和總參謀也笑,跟著打趣幾句。 盛遠(yuǎn)山神色平淡。 景元釗下去了,半晌沒回來。 很快,正戲開場了。 然而,卻沒戲子上臺,只鑼鼓聲響,越發(fā)顯得臺上空空蕩蕩。 臺下嘈嘈切切:“怎么回事?” “人呢?” “名角不上場,其他人也不上?” “軍政府的人捧場聽?wèi)颍瑓s不見了人影?稀奇。” 景督軍等人,也面面相覷。 “去問問,怎么回事?!本岸杰姾傲俗约旱母惫匍L。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