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賈張氏眼中只分四種人 powenxu e5.c om
龔躬一回到家,便趕忙找來一個木桶,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螺都放了進去 接著,他往桶里灌了適量的水,確保水位能沒過這些螺。 做完這些,他又從鹽罐子里舀出大量的鹽,均勻地撒入桶中。 這些螺短時間內(nèi)是沒辦法吃了,他得先讓這些東西在鹽水里好好待上一陣,把肚子里的沙子和那些臟東西都吐干凈了,只有這樣,吃起來才讓人放心。 隨便糊弄著吃了點東西,權(quán)當(dāng)是應(yīng)付了一頓飯,龔躬就回到床上準(zhǔn)備睡大覺了。 他都已經(jīng)請了好長時間的病假了,明天無論如何得去廠里銷假。 畢竟,不去廠里,他上哪兒找那么多人來獲取震驚值呢? 龔躬瞅了一眼自己那黝黑發(fā)亮的被子,眉頭緊皺,滿臉嫌棄。 他一把將被子扔到一邊,然后毫無顧忌地直接躺到床上,不一會兒就呼呼大睡起來。要看更多好書請到:q uyu shuwu.x yz 而在另一邊,賈家的炕頭上,秦淮茹此時卻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 她雙眼望著黑漆漆的屋頂,心里像是有一團亂麻,各種思緒涌上心頭。 「你這是咋啦?大晚上的不睡覺,瞎折騰個啥呢?」 賈東旭側(cè)身躺在秦淮茹身旁,皺著眉頭,被她翻來覆去的動靜攪得睡意全無。 「哼,我看吶,這秦金蓮是惦記后院那個病秧子惦記得魔怔了!」賈張氏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接話道。 賈家在這四合院中只有一間偏屋,一家五口人都擠在一個炕上。 眼瞅著秦淮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再過個四五個月,賈家又要添丁進口了。 可如今,全家就只有賈東旭一個人在廠里上班掙錢,養(yǎng)活這一大家子人。 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緊巴,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貧困得厲害。 傻柱是知道賈家這情況的,一直以來沒少幫襯他們。 他甚至還向秦淮茹承諾,要是能把龔躬那房子弄到手,就把房子讓給秦淮茹一家,這樣他們就不用再在這狹小的炕上擠著了。 而且,傻柱私下里也時不時地偷偷給秦淮茹一些接濟。 「哎~~~?。?!」 秦淮茹重重地嘆了口氣,她心里清楚自家現(xiàn)在的生活狀況,要是真有了房子和財產(chǎn),日子肯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困苦了。 但是如今,那龔躬壓根就不像是快要不行的樣子,瞧他那身子骨,可比前些日子還要精神呢。 這可讓秦淮茹犯了愁,要是他不死,自家想要住上寬敞房子的日子可就變得遙遙無期了。 秦淮茹把這些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婆婆和賈東旭,只是沒敢提傻柱承諾瓜分財產(chǎn)那部分內(nèi)容。 「什么?這么大的事兒,你居然瞞了我們這么久?」聽完事情經(jīng)過的賈東旭,滿臉都是震驚,瞪大了眼睛說道。 秦淮茹趕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你小點聲,別把孩子給吵醒了?!?/br> 「這事兒啊,是傻柱不讓我說的。他說他能設(shè)法弄來龔大爺?shù)囊徊糠诌z產(chǎn),可就怕傳出去讓許大茂知道。要是許大茂知道了,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亂子來呢,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骨鼗慈銐旱吐曇艚忉屩?。 可賈張氏卻不買賬。 她翻了個白眼,對著秦淮茹就陰陽怪氣起來:「我看吶,傻柱跟你說這些,是想把你從咱們賈家撬走呢吧?全院這么多人,他怎么就單單告訴你了呢?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這個女人就不是個好東西,天生就是個狐媚子樣兒!」 「你說,你是不是瞧著傻柱有點錢了,就想跟他跑了?」 賈張氏邊說邊從床上坐起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秦淮茹,那眼神就像要把秦淮茹吃了似的。 「媽,您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我為賈家做了多少事兒???您難道都看不見嗎?傻柱他平??丛蹅兗腋F,也沒少幫襯咱們,這次遇到這事,他當(dāng)時也是想著等把龔大爺?shù)姆孔优绞趾?,讓咱們家住進去,這樣咱們就不用五個人擠在一個炕頭上了?!?/br> 秦淮茹說著說著,心里越發(fā)委屈,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感覺自己的一片好心都被婆婆給踐踏了。 「哼,秦淮茹,我可告訴你,傻柱接濟咱們家那是天經(jīng)地義!咱們家是窮,可那傻柱一個人一個月能掙三十七塊五呢!他就是個老光棍兒,掙那么多錢也沒地兒花,接濟咱們賈家那是他的本分!」賈張氏扯著嗓子嚷嚷道。 「再看看你!你居然還對傻柱心懷感激,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看你是跟傻柱有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感情了吧?你早就盤算著跟他跑了,是不是?」賈張氏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 在賈張氏那狹隘的觀念里,人總共就分成四種: 第一種,比自家強還接濟自家的。在她看來,這種人就是傻,有錢沒處花,就該把錢拿出來給自家,這種人要是絕戶了那也是活該。 第二種,沒自家強但也接濟自家的。她覺得這種人更傻,自己都不寬裕還來幫襯,這種人也活該斷子絕孫。 第三種,比自家強卻不接濟自家的。這種人在賈張氏眼里那就是罪大惡極,就該遭天打雷劈。 第四種,沒自家強也不接濟自家的。這種人同樣被她厭惡至極,在她心里,這種人也應(yīng)該受到上天的懲罰,被雷劈那都是輕的。 秦淮茹此刻滿心都是委屈,就像被一塊大石頭重重地壓著,難受得緊。 她心里明白,自己根本就說不過婆婆,那尖酸刻薄的話語就像一把把利刃,每次反駁只會讓自己傷得更深。 無奈之下,她只好將滿含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丈夫賈東旭,那目光里有委屈、有期待,希望丈夫能為自己說句話,哪怕只是一句。 然而,此時的賈東旭卻像個悶葫蘆一樣,一聲不吭。 他就那樣靜靜地躺著,任由自己的母親毫無根據(jù)地質(zhì)疑、污蔑自己的老婆,眼睜睜地看著秦淮茹遭受這樣的委屈,卻沒有絲毫要維護她的意思。 秦淮茹看著丈夫的反應(yīng),心里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對他徹底失望了。 這個自己托付終身的男人,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卻如此窩囊,如此懦弱。 可她又能怎樣呢? 這里是賈家,自己是賈家的兒媳婦,不管怎么樣,生活還得繼續(xù),這個家她還得待下去。 秦淮茹只能強忍著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而另一邊的賈張氏撇了一眼秦淮茹,那眼神里有不屑,有算計。 突然,她腦海里靈光一閃,仿佛想到了一個能夠獲取龔躬財產(chǎn)的絕妙方法,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