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四章 道中藏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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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道家。 竹林前。 道仙盤膝而坐,靜心療傷。 煙雨就守在他身側(cè),神情不咋好看,能將她師尊傷成這般,對(duì)方的修為該是不弱道君,難以想象,黑洞究竟還藏著多少未知而可怕的存在。 對(duì)此。 曾進(jìn)過黑洞的趙云,深有感觸。 不說其他,就說秘境厄魔和九幽邪君,至今憶起都還心有余悸,而相比無邊的黑暗,他們或許只冰山一角。 “造化之葉?!钡老沈嚨囊徽Z。 趙云賊懂事兒,隨手摘了三片造化神樹的葉子,輕輕送入了道仙體內(nèi),還是這玩意好使,驅(qū)散了不少邪惡之光。 滅! 道仙一聲冷叱,強(qiáng)行蕩盡了體內(nèi)殺意。 他這一字不要緊,震的趙云和煙雨都沒咋站穩(wěn),巔峰仙王的氣場(chǎng)太強(qiáng),兩人顯然撐不住,特別是煙雨,在承受威壓之余,還遭了血統(tǒng)壓制,她師尊可是太初荒魔體。 趙云很自覺,退出了這片天地。 煙雨的血脈不夠看,他這組裝的永恒體,也一樣倍感壓抑。 連他都撤退了,煙雨自不敢久留。 “今夜...月色頗佳?!?/br> 道仙靜心療傷,趙公子也沒閑著。 他如個(gè)閑散的游客,拎著酒壺在山峰溜達(dá)。 不難得見,凡他走過的地方,總會(huì)少點(diǎn)兒東西,譬如奇花異草,譬如樹上的靈果,難得來一趟,總得搞點(diǎn)兒貨。 煙雨也在,權(quán)當(dāng)沒瞧見。 下次去大羅仙宗,我也這么干。 道家的神女,貌似真被某人帶跑偏了。 誒? 行至一座巖壁,趙云下意識(shí)定身。 巖壁上刻著一個(gè)道字,頗具大氣蘊(yùn)。 正是這股子氣蘊(yùn),讓他心神朦朧徜徉。 “此字,乃我道家始祖證道前所寫?!睙熡晷α诵Α?/br> “難怪。”趙云一聲喃語。 說罷,便見他雙眸多了一抹空洞。 道中有意境,他心神已被卷入其中。 煙雨絲毫不意外,她第一次見這個(gè)“道”字時(shí),也如此刻的趙云,心神稀里糊涂就入了意境,足七八日才醒來。 意境中有造化,至少她是這般認(rèn)為的。 如她昔年參悟道字,就得了不小的機(jī)緣。 趙云意識(shí)飄忽,于意境中飄離。 他所見乃一派萬物之景,山岳林立,長(zhǎng)川縱橫,花草皆春意盎然,皆有古老的道意縈繞,演成奧妙天音在響徹。 “萬物之道嗎?” 趙云心中一語,下意識(shí)仰眸看。 他頭頂是一片星空,浩瀚也深邃。 星輝迷離,那是道之光輝。 這里有日月輪轉(zhuǎn),亦有四季更替。 萬物在演變,如一朵盛開的花,在凋零中枯敗,在枯敗中復(fù)蘇。 他立身其中,是唯一的看客。 他見證了萬物的繁榮與衰亡,也望見了道的衍生與蛻變。 萬物...皆可為道。 它們的周而復(fù)始,即為道的一次次涅槃。 趙云沉湎了,如一粒塵埃,墮入了萬物,無法跳脫。 外界,寧靜祥和。 虛無中,多了一幅幅支離破碎的畫面。 那是異象,在演化中交織,成一副浩瀚大世界,有山川有草木,有日月有星辰,沐著璀璨光輝,激蕩永恒道蘊(yùn)。 “永恒體?” 不知多少人被驚醒,登山眺望。 太多弟子撓頭,太多長(zhǎng)老挑眉毛。 絕不會(huì)認(rèn)錯(cuò),那絕對(duì)是永恒體的異象。 咋個(gè)意思。 趙云在他道家? “對(duì)...肯定是趙云?!?/br> 不少人憶起了那夜,道仙曾帶一個(gè)黑袍人回宗,鮮有人能望穿其真容,如今來看,蒙著黑袍的那貨,就是趙云。 “你還真是到哪哪熱鬧?。 ?/br> 煙雨揉了眉,動(dòng)靜鬧的有點(diǎn)兒大了。 這般浩瀚的永恒異象,藏是藏不住的。 “好個(gè)永恒體,當(dāng)真不凡?!?/br> 太多老輩捋胡須,眸中難掩的是驚嘆。 看虛空異象,便知趙云對(duì)道的參悟頗深。 連老輩都如此,更莫說道家弟子,如九大真?zhèn)?,包括敖天在?nèi),都滿含忌憚,換做是他,可演不出這般的異象。 “那小子怎跑我道家悟道?!?/br> “看方位,還是在道君山峰?!?/br> 驚嘆之中,也少不了疑惑之音。 疑惑歸疑惑,鮮有人敢上山一看。 道君的閉關(guān)山峰,誰敢輕易踏足啊! 倒是不少老輩,欲登山一看,奈何道山有結(jié)界阻隔。 “他在悟那個(gè)道字?!崩陷厒兌喟櫭?。 無需他們說,道家之人也都能猜的出來。 他們意外的是,道君竟引了外人來悟道字。 要知道,頗多弟子至今都還未有這等殊榮呢? “神子也曾悟過,但與趙云相比,貌似還遜色半分?!?/br> 道家弟子三五成群,扎堆兒議論。 僅論異象而言,趙云比神子悟的深。 “你還真不閑著??!” 竹林前,道仙已經(jīng)蘇醒了。 如此大異象,想不看見都難。 難得趙云頓悟,他未刻意叨擾。 呼! 不知何時(shí),趙公子才從沉湎中醒來。 他意識(shí)是回歸了,可人還杵在那未動(dòng)。 煙雨一步上前,才見趙云眸中,竟也有異象在演化。 萬物! 她的一聲喃語,頗多驚奇。 驚奇后,便是一抹自嘲的笑。 論參悟的天賦,她差趙云太遠(yuǎn)。 妙啊! 待眸中異象斂去,趙云才真正清醒。 道字藏萬物,意境一行還真?zhèn)€大造化。 “感覺可還好。”煙雨笑著遞來了一壺酒。 “必須好。”趙云呵呵一笑,整個(gè)榮光滿面。 “過來。” 竹林方向,傳來了道仙的話語。 待兩人歸來,道仙正拎著酒壺悠哉悠哉的喝酒,他傷勢(shì)已復(fù)原,但眼睛好像沒治好,看趙云時(shí)都是斜著眼看的。 趙云一聲干笑,又是渾身不自然。 畢竟,他是在道家白撿了一個(gè)機(jī)緣。 “愣著作甚...交錢。”道仙干脆伸了手。 昔日,他讓煙雨去仙宗博造化,可是下了血本的,如今大羅圣子在他道家得了機(jī)緣,他得從這小子身上宰點(diǎn)回來。 事兒就是這么個(gè)事兒。 他的邏輯貌似也沒毛病。 “好說?!?/br> 趙云一臉笑呵呵,規(guī)矩他自是懂的。 完事兒,他就捋了一把樹葉塞了過去。 這可是造化之葉,隨便一片都值好多錢。 道字中的感悟可遇不可求,錢財(cái)無法衡量。 “嗯...孺子可教也。” 道仙自不客氣,笑都笑的和顏悅色了。 許是今夜心情不錯(cuò),他也給了趙云一物。 那是一縷光,準(zhǔn)確說,是一縷金燦燦的元神之力,煙雨看了沒啥,趙云看了,元神真身不由一顫,連本源也躁動(dòng)。 “這是....?”趙公子麻溜湊了上來。 “永恒圣體的元神之力?!钡老捎朴频馈?/br> “這怎么好意思?!壁w云口上說著,手卻沒閑著,當(dāng)場(chǎng)接了過來,組裝的永恒體嘛!缺的就是零件,這就是零件,別看只有寥寥一縷,可這元神之力,卻是異常的精純澎湃。 “哪弄的?!壁w云一邊看一邊問道。 道仙沒有說話,也只隨手指了指縹緲。 趙公子隨眸看去,知道道仙指的是哪里。 必定是黑洞,黑暗中厄難與造化是共存的。 嗖! 他正看時(shí),道君驀的顯化。 與之一道的,還有三道人影,一個(gè)白衣女子,一個(gè)紫衣道人,一個(gè)銀袍中年,皆道蘊(yùn)渾然天成,清一色的半神級(jí),其中有一個(gè),趙云還認(rèn)得,也便是那紫衣道人,那是昆侖仙君,昆侖圣地的老祖。 “見過前輩?!睙熡昝判卸Y。 趙云也沒干站著,也是拱手俯身,這些都是大佬。 “無需多禮?!崩鱿删恍Α?/br> 白衣女子還好,神姿翩躚,如夢(mèng)如幻,絲毫沒有前輩的架子。 倒是銀袍中年,看趙云時(shí),眸光如炬,是赤.裸裸的窺看,看的趙云渾身涼颼颼,半神級(jí)??!何等修為何等存在,僅僅眼神兒,都?jí)蛩粑щy。 這不是心境的問題,是境界上的絕對(duì)壓制。 “別嚇著人孩子?!钡老尚绷艘谎坫y袍中年,寥寥一語,幫趙云卸掉了壓力。 “永恒體...果是人中龍鳳?!便y袍中年淡道。 “莫閑著了,隨我來?!钡谰恍?,當(dāng)先一步入了竹林,三尊半神輕拂衣袖,如風(fēng)走過。 “那倆誰啊!”趙云進(jìn)去時(shí),戳了戳煙雨。 “那個(gè)白衣女前輩,乃孔雀一族的老祖,世稱孔雀老祖,銀袍的那位,該是皇天真祖,隸屬皇天一脈?!?/br> “皇天真祖好像看我很不爽?!?/br> “他曾在長(zhǎng)生仙手中吃過敗仗?!?/br> “原來如此?!壁w云深吸一口氣。 很顯然,那皇天真祖很記仇,把對(duì)長(zhǎng)生仙的火氣,全堆在他的身上了,方才若非道仙解圍,他不被壓出內(nèi)傷才怪。 入了竹林,又是另一番景象。 其內(nèi)自成乾坤,竟是一片星空。 煙雨好似早知道,并無半點(diǎn)詫異。 倒是趙公子,如個(gè)土包子,上下左右的望看,這里的每一顆星辰,都是一顆道字,與他在無字道經(jīng)中所見的,如出一轍,但那虛幻的道經(jīng),與此地根本無可比性。 起! 但聞道君淡淡一語,一座古老的祭壇拔地而起。 趙云下意識(shí)仰眸,祭壇真的大,如似山岳,東南西北四方,皆屹立著一根銅柱,刻滿了道家符文,僅僅是這氣場(chǎng),都撞的他站不穩(wěn)。 “封印祭壇?!壁w云心中道。 既是封印祭壇,自是為魔王準(zhǔn)備的。 就是不知,這四尊半神能否壓的住大魔王。 四尊半神齊上祭壇,各自立在了一方。 道仙則將煙雨收入了紫府,拎著趙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