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不動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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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頹廢之人一步落下,踩的戰(zhàn)臺轟鳴。 旋即,便見臺上有光墻沖宵,成一方結(jié)界,罩住了那片天地,此乃隔絕法陣,一旦戰(zhàn)約立下一旦對戰(zhàn)者上臺,里面的人可以出來,但外面的人別想進去,至大戰(zhàn)落幕,陣法才會真正消散。 這般寓意,在場的人都清楚。 單挑就是單挑,看客就是看客。 說白了,是為了公平,不然人家單挑,外面呼啦上去一大片,豈不是全亂套了,亂套就是在打昆侖圣地的臉,畢竟是昆侖的地盤,豈容你在這瞎胡鬧,此規(guī)矩也已昆侖圣地延行了數(shù)萬年。 “有趣?!?/br> “好戲提前上演了?!?/br> 研看秘卷的人都湊了過來,還有那些吃席的,撩妹的,賣弄風sao的,談經(jīng)論道的,也都聚到了戰(zhàn)臺四方,有熱鬧看,都頗有興致。 趙云雖也是看客之一。 但他不改初心,還在兢兢業(yè)業(yè)的找鳳舞本尊。 煙雨善解人意,在幫忙找尋,頗有是夫唱婦隨的意味。 “你說,他倆孰弱孰強。” “吾以為,真絕老兒能贏?!?/br> “不好說,頹廢之人底蘊也不俗?!?/br> 臺上還未開戰(zhàn),下方便已竊竊私語,頹廢之人是不是圣君且先不論,但真絕老道,卻是真真的強,敗在他手中的大能,多不勝數(shù)。 轟! 伴著一聲轟鳴,真絕老道氣場全開。 反觀頹廢之人,卻如一根木樁杵在那。 他可不是嚇壞了,而是心境沉寂如止水。 “故弄玄虛?!?/br> 真絕老道冷哼,隔空一掌拍來。 頹廢之人依舊未動,只一片金光從天筆直垂下。 金光籠暮了他全身,也籠暮了三尺天地。 趙云看的眼神奇怪,此法與他的永恒天御頗像。 守護之法嘛!凡金光所普照之地,皆為絕對防御。 轟! 真絕老道一掌到了,結(jié)結(jié)實實轟在了守護金光上。 他掌威是不俗,卻是撼不動守護,被震的掌骨炸裂。 未能攻破防御,他無絲毫意外。 熱身嘛!無非試探,這才哪到哪。 “絕法:祭天劍?!?/br> 但聞?wù)娼^老道鏗鏘一喝,真正動了底蘊。 劍鳴聲隨之響起,一道黑色劍芒從天劈下。 他的確戰(zhàn)力超絕,真就破了頹廢之人的守護,但也僅僅是破開,大半劍威都被金光抵消,殘存的劍意,根本傷不到頹廢之人分毫。 封! 真絕老道又冷叱,單手掐訣。 話落,便見數(shù)十道符文鐵鏈自地底飛出,如游蛇一般,朝頹廢之人纏繞而去,每一道都迅如閃電,鎖了頹廢之人的手與腳,它可不止是封印,還可吞噬,與真絕老道戰(zhàn)過的人,都知此法之詭異。 “他這反應(yīng)有點慢哪!” 不少老輩捋胡須,擱那扎堆兒指點江山。 換做他們,早在真絕老道施法的瞬間,便已飛身后遁了,被那詭譎的道則鐵鏈鎖住,感覺可不咋好,稍不留神,便會被吸走本源。 然,接下來的劇目,讓看客都不由挑了眉。 頹廢之人被鎖了不假,可他并未丟半分氣血。 真絕老道皺眉,他賴以為傲的秘術(shù),竟不好使了。 錚! 劍吟聲突起,傳自頹廢之人。 見他體內(nèi),有一黑一白兩道劍氣飛出,輕松斬斷了道則鐵鏈。 “很好。” 真絕老道冷笑,祭了本命法器。 那是一盞銅燈,染著黝黑的火苗,看的不少老家伙眼熱,真絕老道的本命器,可不是一般仙鐵鑄造,不止堅硬,還賊他娘的沉重。 砰! 銅燈嗡的一顫,從天砸了下來。 它的確重如山岳,瞬間便壓塌了蒼天。 瞧頹廢之人,亦如標槍立在那,紋絲不動。 他未動,不代表法未動。 但見他身側(cè),有一尊蒼龍咆哮而出,環(huán)繞他周身盤旋。 恰逢銅燈落下,撞了個板正,被一個神龍擺尾甩翻了出去。 唔...! 真絕老道一聲悶哼昏沉,遭了本命器反噬。 接連受挫,面子有點掛不住,他又動大神通。 “絕法:祭天神。” 他雙手合十,身后空間一陣動蕩,有一面三丈高的仙鏡,拔地而出,鏡面是雪亮的,有虛幻秘紋流轉(zhuǎn),璀璨的鏡光普照頹廢之人。 “又是這玩意兒?!?/br> 見這面鏡子,在場不少人都頓覺體魄一冷。 這也是一宗兇悍的秘法,無視rou身專攻元神。 而頹廢之人,怕是真的中招了,從臺下去看,能清晰望見他的元神,被仙鏡之光普照,也被仙鏡之光封禁,已是傷的滿目瘡痍。 “不是圣君?!?/br> 落日仙王雙目微瞇,下了評斷。 如這話,在場太多老家伙都在喃語。 他們其中有不少,都見過圣君,如這頹廢之人,無論是本源氣息,還是元神仙力,都與圣君不沾邊,除了長得像,兩人貌似沒啥關(guān)系。 呼! 太多人都暗自松了氣。 不是圣君,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臺上。 真絕老道的仙鏡,光芒更甚。 頹廢之人還是未動,但他眉心,卻緩緩刻出了一道秘紋。 正是這道秘紋,讓他體內(nèi)多了一股奇異之力,竟湮滅了鏡光。 元神束縛解開。 其真身亦被修復(fù)。 還未完。 他眉心秘紋竟能離體,化成了一柄劍。 噗! 一場切磋,終是見血了。 是真絕老道喋血,胸前被斬出一道溝壑。 咔嚓聲隨之響起,是那三丈的仙鏡,因真絕老道受創(chuàng),轟然炸裂了,虛幻的鏡子碎片,在墜落中化成了一縷縷光,蕩滅在天地間。 “不動如山岳,難知其陰陽?!?/br> 趙云深吸一口氣,更忌憚頹廢之人。 若無超脫世外的底蘊,也不會修出如止水般的心境。 “深不可測??!” 見真絕老道喋血,臺下一片詫異。 貌似自兩人開戰(zhàn),就沒見頹廢之人挪動過腳步。 他就如一座豐碑屹立,好似任何力量都無法摧倒。 忌憚...滿場全是忌憚之光。 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才是最可怕。 砰! 真絕老道一步站穩(wěn),也是眉頭緊皺。 他未再攻伐,緩緩散去了氣場,他已得到想要的答案,無需再死磕,再特么打下去,他也不是頹廢之人的對手,若對方記仇,得不償失。 “仙友道法高深,老夫自認不敵?!?/br> 真絕老道輕拂衣袖,轉(zhuǎn)身下了戰(zhàn)臺。 至此,頹廢之人才抬腳,又回了座位,戰(zhàn)了一場,挫敗了一尊巔峰仙王,他跟沒事兒人似的,依舊獨自飲酒,依舊如個世外人。 “這就完了?”看客們意猶未盡。 本以為是一場大戲,不成想結(jié)束的這般快。 不過想想也對,那人非圣君,再打也無意義,搞不好還會結(jié)仇,換做他們,也會見好就收,平白無故惹一尊狠人,絕非明智之舉。 小插曲落幕,盛會又恢復(fù)如初。 該干啥的干啥,場面異常的熱鬧。 不難得見,頹廢之人所在的那塊地界,多了不少笑呵呵的老輩強者,無非是套近乎,隨便扯點淵源,這般狠人,誰人不想結(jié)交啊! 尷尬的是,頹廢之人油鹽不進,半個話語都沒有。 老家伙們尷尬無比,不自討沒趣,不結(jié)交也不招惹。 “半道迷路了嗎?” 趙云還在四處溜達,喃語聲不斷。 如盛會上的這些人,他已挨個看了好遍兒,還是沒尋到鳳舞的本尊,讓他不覺以為,鳳舞本尊根本就沒在這,多半還在來的路上。 還有一種可能,對方用了極玄奧的變身術(shù)。 他未放棄,又從頭到尾挨個看,免得看走眼。 “那人,看著面熟不。” 搗蛋鬼一邊啃果子,一邊小聲說道。 呼嚕娃和光頭老也在看,看的是趙云。 三人也只是嘀咕,雖然已有所猜測,但并未湊上去,省的惹出事端,要知道,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不是啥好鳥,都是大羅仙宗的仇家。 趙云也一樣,這不是敘舊的好地方。 不念天沒來是對的,這里狠人太多了。 “你確定她來了盛會?” 煙雨翩然而至,以傳音詢問。 趙云一聲干咳,鬼曉得來沒來??! “且先看看這個?!?/br> 煙雨輕語一笑,遞來了一部秘卷。 這是昆侖秘卷,她找人時順手拿的。 趙云隨手接下,待翻開一瞧,眸子不由一亮,秘卷中所記載的感悟,是有關(guān)本源升華的,他這個半吊子永恒體,正需要這類真諦。 他以仙眼施秘法,欲將其內(nèi)的感悟拓印。 昆侖盛會非參悟的好時機,回去慢慢研究。 讓他挑眉的是,昆侖秘卷中的感悟,竟無法拓印,上一瞬刻入腦海,下一瞬,便會被一股神秘力量抹除,乃至半點痕跡都未留下。 “有防盜禁制?!痹茻熡朴频馈?/br> “看出來了?!壁w公子一聲唏噓。 昆侖的寓意很明顯,在這看可以,但別想帶走,若每人都拓印的話,豈不是要傳遍四海八荒,屆時,他昆侖的盛會便也沒了意義。 趙云又坐了回去原位,靜心的翻閱。 不愧是昆侖先輩,本源升華講的透徹。 他看的心神沉湎,得了不少真諦,簡簡單單一部秘卷,暗藏大智慧,又給他開了一扇門,血脈本源升華,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 轟! 他正看時,突聞一聲轟鳴。 聲音傳自戰(zhàn)臺,有一人挑上去了,乃一個白衣青年,生的頗為俊美,氣息也極為不俗,看其周身,玄異之氣徜徉,且還伴有異象。 “韓江,來戰(zhàn)。” 白衣青年一語,響徹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