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神明間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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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敝撇谜叩宦暋?/br> 趙云倒也聽話,捂著胸口踉蹌而來。 他傷的并不嚴(yán)重,充其量咳了幾口小血而已。 縱如此,他還是滿含震驚。 這可不是演出來的,這是真正正正的駭然。 無缺的神,果然不是蓋的,僅徜徉的一絲風(fēng),就夠他難受了,若制裁者真想殺他,瞬間便可打死他十個輪回,且還不帶重樣兒的。 說話間,他走到了。 被收拾一頓,他老實(shí)的不能再老實(shí),便如一只溫順的小綿羊,老實(shí)巴交的站在那,極盡找尋制裁者的氣息,到了都尋不到一絲氣。 “你是仙?”趙云小聲問道。 “何以見得?!敝撇谜哂朴埔恍Α?/br> “若非仙,怎會有如此恐怖的戰(zhàn)力?!壁w云裝傻充楞。 “對,老夫就是仙?!敝撇谜咭彩怯幸馑迹顾锏某姓J(rèn)了,無非是逗樂,若說自個是神明,怕是會嚇?biāo)肋@小家伙,那多沒意思。 “倆逗逼。” 月神是唯一的看客,看的有滋有味。 趙云在演戲,這老家伙貌似也閑的蛋疼。 “其實(shí),晚輩很厲害的?!壁w云不拿自個當(dāng)外人,盤腿兒坐下了,當(dāng)場開了忽悠模式,“自我修武道,同級別對戰(zhàn)從無敗績。” “聽你這話,是想找老夫練練?”制裁者笑道。 “我可不敢跟您打?!壁w云呵呵一笑,“晚輩更喜歡文斗。” “怎么個文斗法。”制裁者來了一抹興趣。 趙云則深吸一口氣,坐正了一分,先整了整衣領(lǐng),又抿了抿頭發(fā),“晚輩的棋藝很精湛,下遍天下無敵手,人送外號:棋圣?!?/br> 棋...圣? 制裁者聽了,眼神兒斜了一分,上下掃量了趙云一眼。 這小東西,很囂張??!老夫要不要擺上一局,讓這小子長長見識。 “高手??!” “晚輩寂寞?。 ?/br> 趙云語重心長道,逼格還一不留神兒漸入佳境了。 制裁者終是放下了魚竿,拂手之下,擺開了一個棋盤。 “看來,前輩不信邪啊!”趙云頓的來了精神,順便還挽了衣袖,“放心,晚輩會讓著你的,即便您老輸了,我也不外傳?!?/br> 他這話,口氣大了點(diǎn)兒。 事實(shí)上,他的棋藝爛的一塌糊涂。 不過,他后面還有個月神,那娘們兒無所不通,敢這么下挑戰(zhàn)書,定然有幾把刷子,說到底,這是月神和制裁者的一場博弈。 至于他嘛!無非是個打醬油的。 制裁者只笑不語,儼然是在看跳梁小丑。 雖然,他的棋藝也不咋地,與同階神明下棋,從來都沒贏過,但他是一尊神哪!縱是棋藝再爛,也不是凡夫俗子能比的,他會輸? “可加彩頭。”制裁者笑道。 “隨意?!壁w云笑呵呵的,“晚輩有的是錢。” “吾不要錢。” “那您老要啥?!?/br> “若是老夫贏了,替老夫去個地方?!敝撇谜咿哿宿酆?。 “去哪?” “陰曹地府?!?/br> “這....?!壁w云扯了扯嘴角。 “放心,保你無恙。”制裁者穩(wěn)的一逼。 “那若是晚輩僥幸贏了呢?” “金銀財寶、秘術(shù)功法...隨你挑選?!?/br> “我不要這些,只要前輩一個人情。”趙云笑了笑。 “好說?!敝撇谜吆苁请S意,要啥都無所謂,因?yàn)樗豢赡茌數(shù)摹?/br> “得嘞!”月神來精神了。 等了大半夜,這老家伙終是入坑了。 制裁者棋藝不佳,但她月神就另說了,她可是棋神的徒兒。 “前輩若輸,不會耍賴吧!” 趙云說著,拿了一顆棋子放在棋盤上。 制裁者也落一子,“老夫這點(diǎn)信義還是有的?!?/br> 這話,趙云不咋相信。 瞧月神,卻是深信不疑。 神明非凡人,他們是不會隨意許承諾的,因?yàn)樯衩饕坏╅_口,冥冥定會有記錄,也定會認(rèn)可,膽敢耍賴的話,必定留下一種業(yè)障。 “前輩,問你打聽個事?!壁w云灌了一口酒。 “但說無妨?!敝撇谜吲e止悠然,拂手又落一子。 “皇族大祭司曾說過,登仙路崩斷了,是不是真的?!壁w云問道。 “確有其事。” “沒有登仙路,凡人就不能成仙?” “路斷了,凡界之人便不可能羽化飛升。” “我還想著成仙呢?” 趙云一聲干咳,瞟了一眼月神。 月神則若無其事,神態(tài)昭示一番話:別聽他瞎咧咧。 “有戲?!?/br> 見月神如此,趙云眸光亮了一分。 月神是一個萬事通,有她便必定有路。 人逢喜事精神爽。 趙云心情好了,落棋的姿勢都霸氣了不少,雖是他在這下棋,實(shí)則,是月神在與制裁者博弈,他只聽月神的安排,拿棋落子便好。 瞧制裁者,依舊氣定神閑。 若有懂棋之人在此,一眼便能看出局勢,這老頭穩(wěn)穩(wěn)占上風(fēng),攻勢頗猛,且招招都是死路,多處都暗藏殺機(jī),全盤都壓制著趙云。 “你行不行??!” 趙云不止一次看月神,他雖然棋藝很爛,但局面他是能看明白的,再這么整下去,再不反擊,會被制裁者生生殺的片甲不留。 “急什么?!?/br> 月神也盤起了腿兒,比制裁者更穩(wěn)。 趙云半信半疑,還是無條件聽從月神指揮。 “這...就是棋圣的水準(zhǔn)?”制裁者悠悠一笑。 趙云故作惆悵,還抹了一把汗水,無非是演戲,以麻痹對方,完了,他從懷中掏出了一部古書,書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倆字:棋譜。 “待我找個法門,破你的局?!?/br> 趙云也真?zhèn)€刻苦好學(xué),埋頭一陣翻看。 制裁者見之,頓的被逗樂了,臨陣磨槍嗎? “就這了?!?/br> 趙云一手握著棋譜,一子放在了棋盤角落。 制裁者捋了捋老虎須,不經(jīng)意間瞥了趙公子一眼,這一步棋,下的頗有學(xué)問,看似平平無奇,實(shí)則點(diǎn)中要害,整的他是措手不及。 “老家伙,換我了。” 月神笑了笑,棋局已布好,就等大反攻。 她的棋路,奧妙無窮。 而趙公子的演技,也異常精湛。 而后的幾步,整的制裁者何止措手不及,那簡直刮目相看了,明明局勢一片大好,且全盤壓制,就等絕殺了,死棋竟特么變活了。 “小子,有些道行嘛!”制裁者悠笑。 “我可是棋圣?!壁w云笑的兩排牙齒盡露。 制裁者不以為然,老子還是神明呢? 孰弱孰強(qiáng)。 棋盤上見真章。 趙公子一如既往的敬業(yè),也是一如既往的人畜無害,逢落子之前,必會埋頭翻閱了一下棋譜,演戲嘛!這會是一個很好的道具。 不知第幾步。 制裁者第一次遲疑。 見他拈著棋子好一會兒都沒落下,不知該放哪里。 此刻縱觀棋局,貌似他這不怎么樂觀了,棋中風(fēng)云色變哪! “前輩?” 趙云揮了揮手,小聲呼喚了一聲。 制裁者這才落子,順便還看了趙云一眼,尤為關(guān)注趙公子的棋譜,里面真有大乾坤?乃至這貨每次看過棋譜,下棋都頗為精妙。 事實(shí)上,這就是一個趙云拿來演戲的道具。 事實(shí)上,牛逼的不是這個道具,而是幕后的月神。 也怪趙公子演的太真太入神,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棋譜中,藏著無窮盡的奧妙呢?至少,制裁者已經(jīng)信了,頗想那棋譜拿過來,正兒八經(jīng)的瞅兩眼,能讓他這尊神頻頻吃癟,棋譜顯然不簡單。 “前輩,又到你了。”趙云笑道。 制裁者收神,順手拿了棋子。 可當(dāng)他看棋盤時,老眸不由微瞇了一下。 換他惆悵了。 如今這盤棋局,儼然已兇相畢露。 以他神明的眼界來看,貌似已被扼住了咽喉。 如此。 自是竭力補(bǔ)救。 可惜?。∷麑ι系牟皇勤w公子,而是月神,棋神的真?zhèn)魍絻海哪芙o他喘息的機(jī)會,若棋盤是戰(zhàn)場,那此刻便是圍剿式的大反攻。 牛逼?。?/br> 趙云看的倆眼圓溜溜,制裁者已全線大潰敗了。 與月神相處這么久,都不知他家的秀兒,還是個下棋的高手,神明對神明的博弈,果是精妙絕倫,著實(shí)讓他這凡夫俗子大開眼界。 瞧制裁者,則是眉頭緊皺。 他手中拈著的棋子,又是好一會兒沒落下,貌似他這顆棋子,無論放在哪里,都無力回天了,對方也只需一步,便能將他絕殺了。 死局。 這已是一個必局。 他的臉,有點(diǎn)兒掛不住了。 他是神明啊!竟然輸給了一個凡人。 “我喜歡看你這張大黑臉。” 月神笑的樂呵,搞了大半夜就等這一步。 瞧趙公子,就頗感尿急了,贏了一尊神明??! 萬一這尊神惱羞成怒,搞不好會一掌給他打成灰。 “今夜,天色頗佳。” 制裁者起了身,一臉語重心長。 完了...這貨轉(zhuǎn)身沒影兒了。 “秀兒,他是不是跑了?!壁w云嘴角直扯。 “嗯。”月神越笑越開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制裁者的人情,算是欠下了,神明的人情大破天,在這這凡界比啥都好使的。 嗖! 正說時,制裁者又回來了。 輸了一盤棋,他是真的老臉昏黑。 “前輩...?!?/br> “給我拿過來吧!” 這老頭兒賊有意思,搶走了趙云的棋譜。 他是堅(jiān)信不疑啊!堅(jiān)信這個棋譜中藏有大乾坤,搶回去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