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 新的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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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宮,冰冷幽暗。 趙云盤膝靜靜療傷,內(nèi)傷本就未復(fù)原,如今又添一層。 再瞧另一位,除了真元流失,啥事兒沒有。 “婆婆,一路好走。” 青瑤心善,用劍削出了一口石棺,將鬼婆子放入了其中。 對這個老前輩,是又恨又憐,孤苦伶仃幾十年,也是個可憐人。 三口棺材,被整整齊齊的擺在了石臺上。 這姑娘也敬業(yè),都給放了香爐,順便插上了三根麝香。 至于羅生門的黑袍人,她就不怎么客氣了,直接燃滅成灰。 不多久,趙云醒來,筋骨斷裂都小事,洗髓易筋經(jīng)煉體,完全可重塑,難受的是內(nèi)傷,臉色依舊慘白如紙,嘴角也時而溢血。 “從黑袍人那搜來的?!?/br> 青瑤走來,有兩物遞給趙云,一柄細(xì)長的黑劍,一張保存完好的人皮面具,至于其他,無論是丹藥還是銀子,都被炸成灰了,這得多高級別的爆符,才能將一尊地藏巔峰,炸的沒了個人形。 “黑劍你留下?!?/br> 趙云說著,接過了人皮面具。 “我啥都沒干,哪有拿戰(zhàn)利品的道理?!?/br> 青瑤一笑,將細(xì)長的黑劍,也塞給了趙云。 趙云未推脫,拂手放入了魔戒,最后看了一眼地宮,轉(zhuǎn)身離去,心中是感慨的,一路都遭羅生門刺殺,不曾想,墳中這個必死之局,竟是羅生門的人突然殺到,給他造出了一個活著的希望。 “愿你們在下面,一家團(tuán)聚。” 青瑤走時,還做了個禱告的姿勢,這才跟上趙云。 只是,兩人都未曾察覺,棺中的妙語,小拇指竟輕輕動了一下。 若羅生門那個黑袍人還活著,多半會大罵趙云與青瑤。 倆瓜娃子,棺中是有寶貝的,就在妙語的體內(nèi),老夫千里迢迢而來,為的就是她,你倆倒好,拍拍.屁股走了,一點(diǎn)兒不想要? 不想要。 這會是青瑤的回答,也會是趙云的回答,莫說不知,縱是知道也不會拿,人這一大家子,都這么慘了,俺們可不好意思拿。 呱! 大鵬展翅,沖宵而上。 趙云又成榆木疙瘩,上了天便盤膝療傷。 倒是青瑤,坐在一旁,不止一次側(cè)眸看他,這才幾日,趙云已救她兩回了,連墳中冥婚這等怪事...都能讓他倆撞上。 這難道不是傳說中的緣分? 說到冥婚,這姑娘至此都還穿著嫁衣,沐浴月光下,獨(dú)有一份夢幻的美,配合那張絕代的容顏,真如畫中的仙子,美不勝收。 如她,趙云也未褪下新郎衣,只靜靜療傷。 這般,畫面就很浪漫了,一男一女,她穿嫁衣,他穿新郎衣,郎才女貌,咋看都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星空為媒,月光作證,妥妥的小兩口。 而他二人,顯然已成空中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空中多飛行坐騎,來來往往不少,逢見他二人,眼神兒都很奇怪,一個新郎,一個新娘,大半夜的不入洞房,擱這溜達(dá)個啥勁嘛!特別是那個新郎,是不是腎不行??!這般漂亮一姑娘坐在身側(cè),你卻擱那念經(jīng),浪費(fèi)資源。 “一拜天地?!?/br> “二拜高堂?!?/br>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人才還是有的,嗖的一聲飛過去一個,留下了一句話,嗖的一聲又飛過去一個,又留下一句話...各個都是專業(yè)的司儀,尤屬那句送入洞房,嚎的最是響亮。 趙云還是那個趙云,心神沉湎,靜心療傷。 青瑤就不是那個青瑤了,明明聽見了,卻未褪下嫣紅的嫁衣,臉頰紅撲撲的,一抹淺笑甚是迷人,若這...也算一個婚禮,那就太夢幻了。 不知何時,兩人才落下。 前方,能見一座浩大的古城,地圖上有標(biāo)注,乃九陽古城。 “我穿嫁衣,美不美?!?/br> 青瑤蓮步微跳,倒背著手,面對趙云倒著走,美眸撲閃閃的,頗顯活潑,無論從哪來,都宛若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至此,都還穿著那件嫁衣,如一朵嫣紅的花,走在月下時而翩然起舞。 “美?!壁w云禮儀性一笑。 青瑤笑的嫣然,入城前,終是褪下了嫁衣。 月下的九陽古城,還是很熱鬧的,人影熙攘,大紅燈籠高掛,吆喝聲叫賣聲不絕,盡顯人世繁華。 “我的姑奶奶,你跑那去了?!?/br> 不知從哪竄出仨老頭兒,一把拽住了青瑤。 乃燕天峰派來護(hù)佑青瑤的,因赤陽城強(qiáng)者圍殺,這才走散了,特在九陽古城等待,已等了幾日,如坐針氈,這若把城主女兒弄丟了,燕天峰還不一掌劈了他們。 還好,他們等到了,青瑤還活著,且活蹦亂跳。 “有些小變故?!鼻喱幮α诵?。 待再轉(zhuǎn)身時,已不見了趙云的蹤影,已沒入了熙攘的人流。 “這就走了嗎?” 青瑤喃語,心境一陣失落。 “小姐?” “我累了,歇息一晚再行趕路?!?/br> 青瑤說著,直奔了客棧,曾幾次回眸,再望不見那道人影。 這邊,趙云已尋了一間客房,緊閉房門。 而后,人皮面具便被拿了出來。 這,可不是一般的人皮面具,是由稀世罕見的材料所造,每一種材料,基本都是大夏絕跡的,這等人皮面具蒙在臉上,可不是普通面具能比的,若用特殊方法煉入面部,是能真正改變五官輪廓的,所謂的樣貌,便是新生的尊榮,無易容一說,怕是連天武境,都認(rèn)不出真相,因為煉入人皮面具后,尊榮那就是真相。 只不過,此法有時間限制。 看這人皮面具的級別,七八年還是能撐到的。 既是要以另一種身份入天宗,改變樣貌也是必須的,用這人皮面具就正合適,復(fù)仇的路很漫長,他也做好了用另一種身份活著的準(zhǔn)備。 未多想,他坐在了桌前。 桌上擺著一面銅鏡,對著鏡子,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現(xiàn)在的尊榮,因為,其后會有很久一段歲月,都不會再看見這張臉。 他未留戀,用匕首在臉上,劃出了三道血痕,蒙上了人皮面具。 面具染了血,便被雷電一點(diǎn)一滴煉入了他的臉龐,有骨骼輕微的碰撞聲,奇異的人皮面具,煉入了面部,自有奇異的效果,如趙云所想,真能改變五官輪廓,待他在開眸,鏡中的他,已是另一張普普通通的臉龐,棱角依舊分明,輪廓卻再不是先前的輪廓。 如這張臉,頗顯大眾,扔在人堆里,一抓一大把。 俊與不俊,于趙云而言,早已無所謂,他要的是一張不一樣的臉,讓他人見之,不會想到趙云、更不會想到趙家,如此便好。 換了尊榮,他才取了那柄細(xì)長黑劍,煉入了龍淵中。 其后,依舊是療傷。 是他太不懂的珍惜,仙露靈液早早消耗完,再無生死人rou白骨的神力,乃至他的內(nèi)傷,越來越重,三五個時日是無法復(fù)原的。 閉眸中困意頓現(xiàn),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的有夠久。 清晨,趕路之人再次啟程,青瑤他們便是其中一撥,這姑娘還是心不死,出城前,一路都在左瞅右看,惹得仨老頭兒挑眉。 鬼曉得她在找啥,直至出了九陽古城,都未尋到。 “走了嗎?”青瑤喃語著,漸行漸遠(yuǎn)。 縱此刻的趙云站在她面前,她都未必認(rèn)得出。 唔...! 沉睡中的趙云,狀態(tài)可不怎么好。 該是做了噩夢,額頭多汗水,眉宇間還有一抹痛苦色,悶哼聲頗多,仿佛被困在夢中,想醒卻醒不來,一次又一次的迷失。 冥冥中,他似望見了一道門,擎天的巨門,比夢還遙遠(yuǎn)。 冥冥中,他也似望見了一道光,準(zhǔn)確說,是一道似真似幻的背影,蒙著永恒色彩,踩著無邊的虛妄,飛向那座擎天的巨門。 “若我死,便你來。” 冥冥中,也還有那么一句古老而滄桑的話語,似跨越了時光長河,帶著一抹沙啞的希冀,宛若一道魔咒,于他耳畔經(jīng)久不散。 啊...! 驀的一聲嘶吼,他猛地坐起,劇烈喘著粗氣。 “他是誰?!?/br> 趙云捂著額頭喃喃自語。 這一瞬,他竟分不清真實與虛幻,總覺還在夢中。 良久,他才恢復(fù)清醒。 “他是誰?” 還是這個疑問,不知是誰對他說。 “開門開門?!?/br> 他喃語之際,有嘈雜的敲門聲,喝聲粗獷。 不等他開門,房門就被人踹開了,三五個帶刀兵衛(wèi)闖了進(jìn)來,滿身兇悍氣,不是一般的囂張跋扈,看了一眼趙云,便在房中掃望,最后,才將一副畫卷豎在了趙云面前,其上,畫的是一個女子畫像,女子額頭上,還刻著一個“仇”字,僅看著都刺眼。 “鳳舞。” 趙云心中輕喃,一眼便能認(rèn)出。 那個“仇”字,他至今都還記憶猶新。 “可見過她?!北l(wèi)一聲大喝。 “未見過?!壁w云回的平淡。 不知為何鳳舞被通緝,但鳳舞,必定在這里出沒過。 “這個呢?” 兵衛(wèi)又拎出一副畫卷,依舊是個女子畫像。 “幽蘭。” 趙云心中又道,不認(rèn)得畫中女子,卻是認(rèn)得畫中女子那雙眼,如夢似幻的美妙,讓人看一眼,便難以忘卻,他可以肯定,兵衛(wèi)所找的人,必定是幽蘭,多半是執(zhí)行刺殺任務(wù)時,易了容貌。 不過,她那雙美麗的眸,卻是無法掩飾。 “未見過?!?/br> 趙云淡淡一聲,這是實話,真沒見過。 兵衛(wèi)未多話,轉(zhuǎn)身走了,又繼續(xù)挨個敲客房的門。 “都被通緝?!?/br> 趙云深吸一口氣。 鳳舞和幽蘭,竟都在這座古城出沒過,而且,竟都是被通緝的要犯,幽蘭曾經(jīng)的一個任務(wù),還是刺殺鳳舞,他當(dāng)夜是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