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你要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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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著實妙?!?/br> 兵鋪小園中,頗多這種聲音。 得了秘術(shù),老玄道和胖老頭都成了武癡,自入了涼亭,叫好聲不絕,如一個愚昧無知的人,堪破了人生哲理,主要是趙云給的古卷,的確非一般的秘籍。 相比他倆,赤嫣就含蓄多了。 雖也心驚,她未表露出來,只靜靜參悟。 同樣淡定的,還有紫苓。 本為守墓人,也在兵鋪住下了,受人之托,保護小財迷,經(jīng)那夜之事后,再不敢大意,交給老玄道和胖老頭,著實不放心了,血衣門底蘊雄厚,折了兩尊地藏巔峰,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她需寸步不離。 正因知道自個處境,白日夢才安分不少,與小黑胖子頭頂著頭,坐在老樹下數(shù)錢,還尋思著,要不要再去賭場搞點兒油水,修煉耗資源,銀子是硬通貨。 枯山嘛!自是沒走,正鎖在房中,研究煉器奧義,待再出門,定會煉器,為趙家煉器,有棵大樹好乘涼。 而趙家,而大夏鴻淵,便是這課大樹。 最上進的,還是紫發(fā)小孩,得了破解之法,便竄出了兵鋪,去買藥液和各種藥材,需每日浸泡才好。 但趙云也知道,如紫發(fā)小孩這種,縱有破解之法,沒個三五年,也是長不大的,天曉得紫發(fā)小孩吃了啥丹藥,藥力忒猛了,此刻還活著,就是個奇跡。 房中。 趙云已盤膝坐下,將收來的火焰,一一相融。 可惜,依舊未能融出天火。 至于天雷,就更別說了,距進階還有十萬八千里。 “它究竟啥能力?!?/br> 趙云拿著魔戒,看了又看。 就在方才,又吸收一塊炎靈玉,依舊未解封。 月神閉目養(yǎng)神,沒啥個回應(yīng)。 趙云自感沒趣,又揣了魔戒,專心祭煉玄荒之氣,每日用真元滋養(yǎng),真正為他所用,還需頗多時日。 一旦祭成,威力必定不俗。 若底蘊足夠的話,一座山都能給劈開了。 咔吧!咔吧! 他又一心多用,祭煉玄黃之氣的同時,也在鍛煉rou身,鍛煉rou身之余,又參悟天眼,相互間毫不沖突。 對此,月神已習(xí)慣。 如趙云這種,需要的便是時間,僅這天賦,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記憶中,在這一領(lǐng)域超越趙云的人,還真找不出幾個。 至少,同時期的她,遠不如這小子。 趙云這一坐,便是一日。 至夜降臨,他才開眸,一口渾濁氣吐的酣暢淋漓,許是玄荒之氣在丹海的緣故,他自受益,真靈第五重的修為,已無限逼近第六重,只需一個機緣,便可立地進階,同樣受益的,還有體魄,本源之氣帶來的造化,可不止這些,連帶武魂,都精粹不少。 “秀兒,交我一些天眼類的秘法唄!” 趙云搓著手,呵呵一笑。 月神不吝嗇,隨意拂了袖,璨璨金光灑下。 趙云見之,眸光熠熠,是天眼類的秘術(shù),準(zhǔn)確說,是一種天眼幻術(shù),對精神力要求極高,若是配合武魂,更相得益彰,神不知鬼不覺,便可將對手拖入幻境。 自然,也要看對誰用。 如老玄道那種,真靈境的幻術(shù),對其基本無效,縱老玄道沒有武魂,也不是他的幻術(shù)能撼動的。 說到底,還是底蘊。 天眼雖強,奈何修為低,遠發(fā)揮不出真正的力量。 現(xiàn)如今這個階段,已然足夠。 幻術(shù)嘛!陰人的好妙法,高手過招,一瞬可決成敗。 他又閉眸,靜心參悟。 天眼幻術(shù)不難學(xué),道理也不難懂,無非刺激對方精神,使其產(chǎn)生幻覺,至于是否管用,全看他道行了。 “小子,有人找?!?/br> 未多久,聞小黑胖子呼喚。 趙云開眸,穿墻而出。 入目,便見一個小書生,一個女扮男裝的小書生。 正是鳳舞。 四目對視,鳳舞眨了眨美眸,早已約定好,來尋趙云幫忙,奈何蒼狼封城,她也出不來,至蒼狼城解封,才偷偷出城,一路上,是聽著趙云的傳說過來的,但她所知更多,譬如天武氣勢,至今都還心驚。 “還真敢來?。 ?/br> 趙云心中唏噓,自樓梯而下。 “哇,好香?。 ?/br> 這邊,小黑胖子鼻子聳動,湊在鳳舞身前,如一只哈巴狗,嗅了又嗅,不知這位是女扮男裝,只知,自她身上能嗅出女子香。 鳳舞側(cè)眸,看牛轟的眼神兒,有些奇怪。 這貨,是吃啥長大的,咋這般胖嘞!咋長這么黑嘞! “這是個妹子?!?/br> 小財迷小手指摳著小嘴唇,繞著鳳舞轉(zhuǎn)起了圈兒,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直瞅的鳳舞渾身不自然。 “該是白家圣女?!?/br> 鳳舞輕喃,眸中多忌憚。 小財迷的名頭,她還是聽過的,別看這姑娘個頭小,卻一身蠻力嚇人,縱她玄陽第一重,挨上這位一拳,多半也受不了。 自白日夢這收眸,她微不可查的瞟了一眼老玄道他們,心中有嘖舌,這個不起眼的小園,臥虎藏龍?。?/br> “膽子不小嘛!” 趙云已到,笑看鳳舞。 那夜在蒼狼城,他是沒把握絕殺鳳舞,若有把握,定會第一時間滅了,就在前一瞬,他還抱著這個念頭,只因鳳舞知他的秘密,殺人滅口是有必要的。 “我為你保密,也算救你一命吧!”鳳舞笑道。 話不假,先前,若給趙云抖摟出去,縱趙云有十條命,也不夠韓焱滅的,如此一算,可不就是人情嘛! “這般說,也沒毛病。” 趙云勾了勾手,走向了雅間兒,有事兒屋里說。 鳳舞隨之跟上。 “這小子的桃花運,真旺?!毙『谂肿舆駠u,隨手抿了抿頭發(fā),“俺長這么帥,咋就沒人看上我嘞!” “你長得太黑?!?/br> “別鬧?!?/br> 牛轟一陣撇嘴,訕訕的走開了。 雅間兒。 趙云已落座,左瞅右看,就是不與鳳舞直視,天眼嘛!是個好東西,看了不該看的,想想還不好意思。 “先恭喜你了,復(fù)活了娘親?!兵P舞一笑,隨手還拿出了一方小玉盒,“小小心意,送與伯母的?!?/br> “這怎么好意思?!?/br> 趙云口上說著,手上卻很自覺,麻溜接下,玉盒中放著的,是一顆翠色的靈珠,按他閱歷,該是翠玉珠,放在身上,有溫養(yǎng)心神之效,價格極其昂貴。 “你要救誰。” 趙云對著靈珠哈了一口氣,還不忘用衣袖擦了擦,靈珠可不是白送的,既是要幫忙,小恩小惠還是要打點好的,拿人手短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我兄長?!兵P舞忙慌道,“被關(guān)押在苦獄?!?/br> “來,靈珠拿好,不送?!?/br> 趙云把靈珠放回了玉盒,又打包塞給了鳳舞。 苦獄,他還是略有耳聞的,僅聽名字,便知不是啥個好地方,說是大兇之地也不為過,帶一個“獄”字,顯然是關(guān)押刑犯之地,而且還是重刑犯,自大夏龍朝建國,凡入苦獄之人,基本沒有活著出來的。 那里高手如云,鮮有人敢去那劫獄。 這是有前車之鑒的,曾有一古老家族大鬧苦獄,不知去了多少強者,其中不乏地藏境,卻是全軍覆沒。 血淋淋的例子。 沒有哪個正常人,會觸苦獄霉頭。 他的腦子顯然沒進水,自不會跑那找刺激。 “無需你斗戰(zhàn),露一下天武氣勢便好?!?/br> 鳳舞說道,極盡放低了姿態(tài),語氣還頗有渴求。 “玄陽境的你,都能看破我的身份,誰能保證苦獄的強者看不穿呢?”趙云灌了一口酒,緩緩道,“你可有想過,若被識破,我倆入的可就是鬼門關(guān)了?!?/br> “我兄長,非十惡不赦的大罪人。”鳳舞淚光閃爍,“當(dāng)年寒門關(guān)一役,他是最后一個撐著大夏戰(zhàn)旗的人,十年戎馬,他對得起皇朝,憑何治他的罪?!?/br> “怕是沒這般簡單吧!” “曾得罪過權(quán)貴子弟。”鳳舞未隱瞞。 其后的話,并未說下去,趙云自個便能腦補。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權(quán)貴嘛!私下使個絆子,給人送苦獄,是很輕松的。 趙云默然了。 看吧!事情比他想象中要復(fù)雜。 “從了我,我便幫你。” 三兩瞬的平靜,又因某人一語被打破。 趙云側(cè)眸,看月神的臉,瞬間黑了個透頂。 “依你?!?/br> 對面的鳳舞,倒也干脆,已寬衣解帶。 “我這人,就是嘴欠?!?/br> 趙云忙慌拂手,一件黑袍飄出,遮了鳳舞的嬌軀。 鳳舞埋首垂眸,眸有水霧縈繞,也不知是心疼兄長的淚,還是屈辱的淚,一串串的淚珠,染濕了黑袍。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br> 趙云捂了胸口。 有個不安分的師傅,真他娘的高興。 “只要能救我兄長,錢、寶物、我,全都依你?!?/br> 鳳舞淚眸以對,閃爍的淚光,都飽含著希冀。 “給我些時間?!?/br> 良久,才聞趙云又開口。 “多謝。” 鳳舞拱手,捂著黑袍跑出了雅間。 她這般出去不要緊,后園的小伙伴們,倆眼都直了。 一個姑娘,衣衫不整,且還滿臉淚花。 這橋段,無論誰瞧了,都會想入非非吧! “那小子,膽兒越來越肥了?!?/br> “也沒聽見有啥動靜??!把人姑娘的嘴堵上了?” “這就有點兒畜生了?!?/br> 眾人扎堆兒,老的語重心長,小的意味深長。 砰! 還是赤嫣干脆,拎著棍子,一腳踹開了趙云房門。 “干嘛!你干嘛!” “跑,哪跑?” “招你惹你了。” “你個流.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