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是,”他終于開口,“我只是想到,玩脫衣服我也可以的?!?/br> 手上一共有三張牌,兩張將牌和一張紅桃“4”,如果拿不到“炸彈”的話項峰就輸定了…… 梁見飛咬了咬牙,把牌狠狠地丟出去:“將牌一對?!?/br> 項峰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炸彈?!?/br> “??!……” 手上一共有四張牌,三張“a”和一張紅桃“4”,如果拿不到三張將牌的話項峰就輸定了…… 梁見飛猶豫片刻,還是果斷地把牌丟出去。 項峰低下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說:“三張將牌。” “??!……” 手上有一把牌,梁見飛顫抖地把紅桃“4”丟在沙發(fā)上。 項峰出了一張“6”,她連忙出“7”,兩人接二連三地過牌,終于,項峰搖了搖頭,表示放棄。見飛看著自己手中的牌:三張將牌和一張方塊“5”——頓時心花怒放,丟出三張將牌。 項峰垂下眼睛看自己手中的牌,又抬頭看她,沉默不語。 “你看什么!”她簡直得意地合不攏嘴。 “沒什么,”他丟出“炸彈”,一臉平靜,“只是想看看什么叫‘樂極生悲’?!?/br> “啊……” 兩小時之后,梁見飛掏出皮夾里所有的錢,攤在沙發(fā)上,低聲說:“就這么多了……” “真的?” “嗯……”她垂下頭,負氣地不看他。 項峰拿起錢,點了點,說:“還欠我一百十五塊。” “哦……”她頭垂得更低。 “切!……”聲音是從他牙縫里發(fā)出來的。 她忽然抬頭瞪他:“‘切’什么‘切’!不就是一百多塊嗎,我又不是不還!” 他用鈔票敲了敲她的額頭,“很晚了,睡覺吧?!?/br> 項峰收好牌,起身向臥室走去。 “你到底在‘切’什么??!”她趴在沙發(fā)背上對他吼。 “沒什么,”他背對著她,所以聲音聽上去有點沉悶,“早知道就應(yīng)該玩脫衣服的……” 說完,他“砰”地關(guān)上了門。 墻上的鐘指在“9”的位置,代表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上午九點。項峰打開臥室的門走出來,看到站在窗前的梁見飛,不禁愣了愣。 “我得走了?!彼畔卤?,開始穿外套。 “哦?!彼c點頭,走進廚房。 “今天公司里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可能要到下班后才能過來。” “不用過來了。” “?”她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我晚上會去項嶼那里吃飯。” “哦?!彼c頭,背上包,走到門口開始換鞋。 直到她綁完鞋帶,項峰都沒從廚房出來,像是……對她的是走是留毫不在意。 “喂!”她說,“我走了!” “……再見?!?/br> 客廳是空蕩蕩的,她心里也覺得空蕩蕩。她轉(zhuǎn)動把手走了出去,關(guān)上門,按下電梯按鈕,然后煩躁地抓了抓頭。 她竟然有點擔心他傍晚時分能不能叫得到出租車……天吶,她是不是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電梯門打開,她走進去,在門合上的一霎那,決定把有關(guān)于項峰的一切拋諸腦后。 “嘿!你上周去了哪里?我在公司根本找不到你。”梁見飛剛踏進辦公室,李薇就硬生生地冒出來。 “我去你那位大牌的雜志撰稿人家里當保姆了?!彼龥]好氣地丟下背包,開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 她翻了個白眼,說:“我說的是項峰!” “我正要問你呢?!?/br> “問什么?催稿?” “是啊。”李薇回答地理直氣壯,像是一個對下屬很不滿意的上司。 但她根本就是不是她的下屬! “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梁見飛坐下來開始拆信件。 “這一向是你負責的。” “不,”她抬頭瞪她,“這不是我的雜志,是你的?!?/br> “這也不是我的雜志,是公司的。”李薇毫不示弱。 “不管是誰的,如果你想要稿件的話,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語氣。”她盡量保持友善的微笑,口吻卻很嚴肅。 李薇的眉角動了動,冰山美人的臉一下子又冷卻十倍:“……我希望下周能看到我要的東西?!?/br> 說完,她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即是她穿的是一雙平跟鞋,也能清晰地聽到鞋跟與地面撞擊的聲音,像是帶著不滿和憤怒。 詠倩端著熱騰騰的咖啡進來,見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有些人也許天生就是敵人,比如她和項峰,又比如……她和李薇。 “謝謝。”盡管不太想喝,見飛還是感激地說。 “不客氣。你不在辦公室的時候,有些電話和文件我?guī)湍闾幚砹?。?/br> “太好了!”她抬起頭露出微笑,“幸好有你在?!?/br> 詠倩搖搖頭,出去了。 梁見飛拿起桌上的臺歷,開始打電話。有兩個出版社的同仁抱怨說上周一直找不到她,被她催稿的作者們卻大多熱情地接了電話,她猜是因為焦躁心情得到了暫時緩解的緣故,等到手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時,桌上的鬧鐘顯示時間是下午兩點。她疲憊地揉了揉眼睛,咖啡已經(jīng)冷了,但她卻渴望把它們都倒進胃里面。 上周三她去跟經(jīng)理解釋自己為什么不得不呆在項峰家的時候,經(jīng)理只是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說:“不用跟我匯報,項峰叫你做什么你就照他的要求去做,要是超過下班時間也可以適當申請加班費,我完全信任你。去吧……哦,不過記得適時提醒他過完年該籌備新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