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愣了一下：“哈？”

    “如果那個佐助把杰帶上了歧途，你作為摯友搶回來不就行了！”

    “……我當(dāng)然會和杰分出勝負(fù)……”

    “不是吧！”鳴人突然激動地抓住五條悟的衣領(lǐng)，“勝負(fù)那種東西怎么樣都好，你應(yīng)該把杰拉回來！”

    “嘖，你懂什么！禪院鳴人！”五條悟似乎是被鳴人激怒了，抑或著是他一直以來積攢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了，他大聲冷笑道，“你以為這是什么，少年漫畫嗎？！你以為你真的是漩渦鳴人嗎！杰這是基于他自身的意志做出的選擇，我能做什么！”

    “作為那家伙的摯友，我除了和他做個決斷還能做什么！哈，你給老子說啊！”

    “不是的，雖然我是個吊車尾，我也知道，杰他選擇的道路是錯誤的?！?/br>
    “這還用你說，成為最大的惡什么的，統(tǒng)治世界什么，真正的和平什么的，一聽就不可能吧，那個archer究竟給杰洗了什么腦?！?/br>
    “不，我不是指這個?！兵Q人抬起了頭，與五條悟平視，兩雙藍(lán)的截然不同的眼瞳有著同樣的透徹。

    鳴人閉上了眼睛，回想起了火影助的雙眼：“就算杰他成功了，迎接他的也什么都沒有，就像berserker一樣。”

    “五條悟，和你不同，我不是天才，有很多不懂的事情，所以我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兵Q人將六眼神子甩到身后，“走了，佐助。”

    “這邊發(fā)生的事情遲早會被咒術(shù)高層知道，夏油杰的叛變一定會被追責(zé)，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br>
    鳴人的神色堅定，佐助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沉默著，像個沉默的影子一樣綴在鳴人身后。

    他是火影的影子，暗中的“影”，他效忠的并非是木葉也不是“正義”那種曖昧不清，模棱兩可的東西，他效忠只有一人。過去，鳴人真的要做的事情，即便用盡全力他都無法阻止，阻止不了，而現(xiàn)在，是他不想阻止，他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阻止鳴人前進(jìn)的腳步。

    鳴人回頭笑著看向佐助：“首先，就要找那些老爺爺們算帳哦，佐助。”

    佐助低頭，嘴角微微翹起：“啊，我知道了，鳴人。”

    [只要是你的愿望，那就是我的道路。]

    第35章

    五條悟不明白,當(dāng)然，他不明白的不是禪院鳴人要找高層算帳的原因，現(xiàn)在的鳴人有了九尾還有強大的英靈只要他想把咒術(shù)高層全部推翻都可以,這一點上，他當(dāng)然也能做到。

    他不能理解的是,為什么僅僅是短暫的相識鳴人就會對杰抱有這種執(zhí)念,拯救他人是很麻煩的事情，即便是對最強之一的他也一樣，尤其是在對方不想被拯救的情況下。

    他自認(rèn)為是有問必提的好好學(xué)生,抑或著就像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了解夏油杰一樣,他同樣不了解禪院鳴人。

    就當(dāng)是一時興起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五條悟找上了佐助,就在回到咒術(shù)高專的第一天晚上。

    鳴人樂呵呵地陪著夜蛾正道，打發(fā)了沒有看見夏油杰回來正滿頭霧水的夜蛾，自來熟地拉著對方去吃拉面了,當(dāng)然是在“夜蛾老師”請客的情況下。

    佐助沒有跟去,五條悟就順便把人叫道了高專的房頂。他以前無所事事的時候就喜歡和杰一起躺著那里，只不過如今另一個位置的主人已經(jīng)不會再回來了。

    ……

    “真稀奇，我還以為我們之前沒什么話題，”佐助沒有理五條悟進(jìn)行“同期感情交流”的蹩腳借口，站在屋頂，直接道,“有什么事，說。”

    無月的夜晚,微弱星光打在佐助如墨的黑發(fā)上泛著淡淡的幽光。佐助冷淡地掃了一眼將半張臉都影藏在黑暗中的五條悟,對于六眼和輪回眼而言，這種程度的黑暗等同于無物。

    “……很過分啊,佐助可是搶著了老子的摯友，現(xiàn)在連和人家交心的時間都沒有嗎~”

    佐助面目表情，轉(zhuǎn)身就要走。

    “archer也是你，你叛逃的時候在想什么嗎，宇智波佐助。”

    看見佐助想要離開的動作，五條悟聲音沉了下來，平常吊兒郎當(dāng)，肆意張揚的笑容不見了。

    “你想問的……究竟是誰？”佐助轉(zhuǎn)過頭去，輪回眼聚焦在五條悟的身上，“算了?！?/br>
    這次佐助沒有著急走了，停下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抱著肩膀等著五條悟的話。

    “不想被救的人，是沒辦法救的?！?/br>
    五條悟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支著頭，注視著曖昧朦朧的黑暗深處。

    他的臉上無喜無悲，平靜地說道：“我能救到的，只有那些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接受他人救助的人?！薄?】

    “……”

    佐助停頓了一會，夜風(fēng)拂過他的額發(fā)。他平淡地開口：“我曾經(jīng)大鬧過五影會談，那個時候，風(fēng)影我愛羅說過，我只要回頭，只要回過頭去，就能回到太陽之下。”

    “就算是微弱的光明應(yīng)該也能照進(jìn)你的雙眼?！?】”五條悟接下了佐助的話，他念出了漫畫中的臺詞，哼笑道，“名句啊，尤其是佐助你的回答。”

    “對，當(dāng)時我是這樣回答的‘我早已閉上了雙眼?！?/br>
    “夏油杰和archer選擇了同樣的道路，他和曾經(jīng)的我一樣，主動邁進(jìn)了黑暗，閉上了雙眼。這并非archer的蠱惑，而是因為是他，所以才會這樣選擇?！?/br>
    “你了解嗎，五條悟，就算沒有archer，他也會叛變，或早或晚而已。因為這個世界被詛咒了，而他就是注視深淵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