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結婚[娛樂圈]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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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終于把歌寫完啦!我自己寫的歌!好開心!” “馬上要表演了!好緊張!” “今天學校食堂的飯很難吃,沒有吃飽?!?/br> 似乎是可能覺得他并不會看私信,容初把他這兒當成樹洞了。 陸竭也沒回復過。 直到有一天晚上,容初發(fā)的私信變成了: “怎么辦,弟弟一直在發(fā)燒?!?/br> 容初坐在醫(yī)院里,看著不斷滴落的點滴。 容星已經睡著了,容元回家了,容初今天沒來得及去練習就直接來了醫(yī)院。 容星已經燒了幾天,沒有退燒的跡象,醫(yī)院的檢查結果明天才能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容初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去學校上課的時候精神都恍惚了。 孟一舟問了他好幾次要不要請假休息,都被他拒絕了。 見他這么反常,孟一舟忍不住問: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容初下意識地否認, “沒有啦,只是想到后天就要表演了,昨晚精神太亢奮了沒睡著?!?/br> 他不喜歡把家里的事情告訴給別人聽。 就算是孟一舟和江竹他也沒講過,怕被他們同情,也怕連累到他們。 孟一舟看起來是信了,笑著說: “你又不是第一次表演。” 容初半瞇著眼, “你不懂!每一次都是嶄新的機會,都要認真對待啦?!?/br> 在對音樂這件事上,容初抱有絕對的認真。 孟一舟也很喜歡音樂,他甚至想好,以后和容初考一所大學的話,他們可以組建一個樂隊。 容初說完,就趴在桌上補了會兒覺,也沒發(fā)現(xiàn)孟一舟一直在看著自己。 白天在學校補覺后,容初精神好許多,借口晚上家里有事后,容初又鴿了今天的練習,提前回了家。 容星還在住院,容初得回家給他做了飯帶過去。 不過意外是的,今天到家的時候容元居然在家。 容初背著吉他,路過客廳的時候腳步一頓。 容元就坐在沙發(fā)上,抬起頭看著他,也沒說話,但表情看起來不怎么好。 容初也沒有在意。 容元一直都是這樣的,容初小的時候,容元就不喜歡他,覺得他太鬧騰,后來離婚了,容元管都懶得管他,偶爾跟他說話,都是罵他幾句。 容初已經習慣了容元這副模樣。 不過今天,破天荒的,容元喊住了他, “容星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br> 容初還沒來得及問怎么樣,容元就突然起身,一把拽過容初背上的吉他,容元力氣很大,把容初拽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容元也沒管他,冷笑了聲, “都他媽怪你!你知道容星生了多嚴重的病嗎?!就是因為你!學什么音樂!沒用的東西!” 容元看起來很生氣,容初都已經有些懵了,他愣愣地問: “容星生什么病了?” 容元卻壓根不理他,而是把他的吉他從盒子里拿出來,像是為了發(fā)泄怒火一樣,容元舉起吉他—— 容初還沒反應過來,沒來得及阻止他。 砰的一聲。 容初用生活費攢錢買的吉他,摔在了地上,變成了四分五裂。 耳邊容元還在罵他。 罵他不該學音樂,罵他都是因為他容星才會生病。 容初卻什么都沒聽進去,他蹲在地上,撿起吉他的碎片。 容元也沒管他,似乎完全就是為了責罵他,為了責怪他,罵完以后,容元就摔門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醫(yī)院照顧容星了。 但他把醫(yī)院的單子落在了沙發(fā)上。 容初撿完吉他,神色平靜地拿起了那張單子。 看見最終診斷的時候,容初腦子里有一根弦,突然崩斷了。 但他依然很冷靜。 冷靜地處理好了壞掉的吉他。 他現(xiàn)在的錢肯定買不起吉他了,以后的錢肯定也買不起了,因為容星肯定需要治病,治病要花很多錢。 他跟容星的生活費,來自于離婚后再也沒有來看過他們一眼的母親,容星不知道容元每天在外面干什么。 但他知道容星要治病,光是那么點錢肯定不夠。 而且明天就要表演了,但他的吉他壞掉了,他只能去外面借一把。 他不想影響自己和孟一舟練習了好久的節(jié)目。 在沙發(fā)面前蹲了一會兒,容初起身去廚房,給容星準備晚飯。 這回他沒有唱歌。 突然就不想唱了。 音樂是沒有用的。 第二天學校因為有活動,集體停課一整天,班級和班級可以混坐,但實驗班不可以,實驗班還在教室苦逼地上課。 江竹沒法看節(jié)目,拜托容初給自己錄視頻。 容初扯了扯嘴角,點頭答應了。 不知道為什么,江竹總覺得容初今天怪怪的。 話好像比平時少了很多。 不只是江竹,孟一舟也發(fā)現(xiàn)了。 孟一舟視線落在容初背著的吉他上。 容初一向很寶貝自己的吉他,哪怕用得時間久了,容初的吉他也還是像新的一樣。 但今天背的吉他卻有磨損的跡象,不像是容初自己的。 孟一舟自然問了,但容初像個沒事人一樣否認了他。 明顯不想告訴他。 因為江竹的拜托,容初錄了好一會兒的節(jié)目,到自己的上臺的時候,手都有些抖了,不知道是因為長時間舉著手機太累了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上臺前,容初看著孟一舟,彎了彎眉眼, “好好唱孟一舟?!?/br> 孟一舟也跟著他一塊兒笑, “好好唱容初?!?/br> 容初點頭。 他肯定會好好唱的。 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像這樣唱歌了。 演出在學校大禮堂,臺下都是師生。 容初一直很喜歡這種在舞臺上唱歌的感覺,他喜歡音樂,喜歡彈吉他,喜歡唱歌。 但這是沒用的。 他記得他剛想學音樂那會兒,容元也是這么說的。 但那時候容初才懶得理他,還是選擇了學音樂。 但現(xiàn)在。 他昨晚去給容星送飯的時候,容星躺在病床上,插上了呼吸機。 醫(yī)生說容星的病可能一輩子治不好,容星會一輩子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這個一輩子,不知道是多久。 容星還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只可憐巴巴問容初: “哥哥,我什么時候能出院啊?” 容初只能摸摸他的腦袋說等他病好了。 一首歌唱完,臺下爆發(fā)出掌聲,容初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有人喊孟一舟的名字。 他笑著揮了揮手,抱著吉他下了臺。 孟一舟跟在他后面, “一會兒一起去吃飯慶祝一下?我約了幾個朋友?!?/br> “我就不去啦。”容初拒絕得很干脆,怕孟一舟察覺出什么,他又連忙解釋: “你朋友我也不熟啊。” “行,那我先去給你買點,你跟江竹一塊兒吃?!?/br> 容初連忙搖頭拒絕, “不行,我現(xiàn)在得回家了,好晚了。” 他指了指天空。 天都黑了,不過沒有星星和月亮,看起來一片漆黑。 他都拒絕了兩次,孟一舟也沒再強求,率先走了。 容初松了口氣,先回實驗班教室給江竹送了糖,然后才一個人抱著吉他離開學校。 吉他他得去還給琴行老板,老板認識他,沒收他租用的錢。 在他買吉他之前,他總是去看吉他,還告訴老板等自己攢夠錢了一定要買一把。 不過容初還是執(zhí)意給了錢。 他也不好意思免費用別人的東西。 老板笑瞇瞇地問: “你演出結束了?” “結束了!” “看起來很成功,你的吉他壞了嗎?需要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