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結(jié)婚[娛樂圈]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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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竭演技實在太好了。 容初耳根一紅,忍不住抬起腿朝著陸竭那邊走了過去。 林卓沒再跟過去,收起了傘。 還留在這邊的三個工作人員見狀都你看我我看你。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個被林卓送過來的男生,肯定和陸竭關(guān)系匪淺。 陸竭眼里的驚喜不像是演出來的。 由于缺了個演員的緣故,這邊的戲份暫時拍不到了,所以梁遜之前就讓工作人員先撤了,下午先拍其他戲份,留下來的三個人也只是要把一些東西搬走。 這會兒三個人猶豫了一下,非常有職業(yè)道德地離開了。 一時間,這酒吧場景里只剩下了容初和陸竭兩個人。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這里的人工作人員馬上就會全部知道,有人來探陸竭的班了。 容初把一路上抱過來的牛rou面放到吧臺上,“陸老師,我讓老板把面和湯分開放了,但是面放久了可能會有點(diǎn)坨。” 陸竭嗯了聲點(diǎn)頭,“謝謝?!?/br> 但是他沒馬上去吃面,而是撥弄了一下懷中吉他的弦。 容初連忙搖頭,視線卻落到了陸竭懷中抱著的那把吉他上面。 容初認(rèn)識這把吉他,是個很貴的牌子。 陸竭隨意地把吉他抱在懷里,姿勢倒是很標(biāo)準(zhǔn),容初忍不住問:“陸老師今天是要彈吉他嗎?” 陸竭抬起眼皮朝他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真的彈了起來。 容初忍不住屏住呼吸。 下一秒,他聽見了自己第一次學(xué)的時候都彈不出來的音。 十分破碎。 容初愣了下,表情茫然地看向陸竭。 陸竭倒是沒再看他,似乎沉浸在音樂中,好像完全沒覺得自己彈得有什么問題。 見他那副表情,容初也有些懷疑了,也許是這幾年新出了什么歌,他沒有聽過的…… 容初努力辨認(rèn)著陸竭所彈的調(diào)。 沒半分鐘,吉他聲戛然而止。 陸竭問容初:“聽出來是什么歌了嗎?” 容初一臉糾結(jié),猶豫著問:“你能不能重新彈一次?” 陸竭啊了聲,語氣有些可惜:“你沒聽出來嗎?” 容初剛想搖頭,就聽見陸竭笑著說:“其實我也忘了我剛剛怎么彈的。” 容初:“?” 容初眼神都透露出一些茫然。 陸竭倒是半點(diǎn)不覺得有什么,大大方方承認(rèn),“我本來是想彈關(guān)庶的《等你》,不過我好像學(xué)藝不精,聽過這首歌嗎?” 這首歌,就是剛剛那個駐唱彈唱的歌,也是梁遜要求的。 聽見這個歌名,容初愣了下,然后點(diǎn)頭,“聽過?!焙沃故锹犨^,容初小聲說:“關(guān)庶是我最喜歡的歌手。” 而《等你》,也是容初學(xué)會的第一首歌。 這首歌已經(jīng)很老了,十幾年了。 人對喜歡的事物是遮不住情緒的。 容初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一點(diǎn)。 陸竭很驚訝,“那不是很巧?你會唱嗎?”陸竭說著,突然唱了起來。 容初還在想,陸竭居然和自己喜歡同一個歌手的歌,他居然和陸竭也有相似的地方。 陡然聽見陸竭的歌聲,他表情停滯了一秒,茫然地眨著眼看向陸竭。 陸竭只唱了兩句就停下,看著容初問:“怎么樣?” 一時間容初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第一次覺得,陸竭也只是個普通人,他擅長演戲,卻不會唱歌。 見容初表情一臉糾結(jié),陸竭忍不住笑出聲,也不再逗他,“其實許川夸過我唱歌?!?/br> 許川哥是怎么夸的? 容初忍不住想學(xué)。 “他說我的歌聲是很好的起床鈴聲。” 確實是很好的起床鈴聲,聽了根本沒法再入睡。 容初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他不會說什么冠冕堂皇的話,屬實有些為難。 不過陸竭似乎并不在意,又撥弄了一下吉他,“你會唱嗎?” 容初想了想點(diǎn)頭。 沒必要騙陸竭,陸竭肯定知道他以前就是學(xué)音樂的。 陸竭輕輕啊了聲,“容老師,能教教我怎么唱嗎?等我學(xué)會了,我錄下來給許川當(dāng)起床鈴聲。” 聽見容老師三個字,容初臉一下子紅了,連忙搖頭,“我不是容老師?!?/br> 陸竭喊他老師,他怎么接受得起。 陸竭笑著:“你還沒有教,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容老師?” “我沒教過別人唱歌……”容初的唱歌天賦是與生俱來的,就連那時候的老師都說他的音色很適合唱歌,再加上他天生的音感,是很多人都羨慕不來的。 陸竭點(diǎn)頭,“沒關(guān)系,我學(xué)得很快的,你給我示范一遍,我說不定就學(xué)會了。” 見陸竭執(zhí)意,容初也沒法再拒絕。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正式唱歌了,但這首第一次學(xué)會的歌的歌詞和旋律卻是一直牢記在心中。 容初摘掉口罩清了清嗓子,輕輕哼出了調(diào)子。 他的嗓音偏向于清朗,唱歌的時候,似乎更加空靈。 陸竭看過容初資料,他從前學(xué)音樂,老師對他評價很高。 但到真正聽到的時候,陸竭不由嚴(yán)肅了點(diǎn)。 他自己雖然五音不全,但分得清好賴。 容初一開始還很緊張,聲音有些抖,他不敢看著陸竭唱,怕自己唱錯。 但很快,他就沉浸于其中。 他認(rèn)真唱歌時候的狀態(tài)和平時是不一樣的,就像是在用歌聲傳達(dá)自己的情緒。 他有獨(dú)屬于自己的音樂靈魂。 陸竭一只手握住旁邊的酒杯,在容初睜開眼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間,他臉上又掛上了一貫的笑容。 唱歌的時候沒覺得,現(xiàn)在一安靜下來,容初忍不住攥緊了手,抬起眼皮小聲問陸竭,“陸老師,你學(xué)會了嗎?” 陸竭笑了笑,撥弄一下吉他,沒有回答容初的問題,而是把吉他遞給他,看著他的眼睛問他:“要不要試試?” 容初一愣。 他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陸竭莫名其妙讓他唱歌,又讓他彈吉他。 明明今天陸竭應(yīng)該拍戲,但這邊現(xiàn)在卻沒人,只剩下他和陸竭兩個人。 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容初快速抿了下唇,看向陸竭手中那把吉他。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彈吉他了。 但他記得那種感覺,也記得每一個音調(diào)。 記得那時候為了練習(xí)甚至不眠不休。 也記得容元把吉他摔碎的那個晚上。 容初沒有說話,陸竭也就沒有說話,仿佛在等容初自己做一個選擇。 但陸竭的眼神告訴容初:可以拒絕。 這并不是強(qiáng)迫,是給容初的選擇題。 容初有拒絕的權(quán)利。 片刻后,容初從陸竭懷中接過那把吉他,緊張地說:“我可能會有點(diǎn)手生?!?/br> 陸竭笑了,他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掌心在容初戴著帽子的腦袋上壓了壓。 似乎是在鼓勵他。 陸竭說:“去吧。” 容初抱著吉他去了臺上。 他沒再看陸竭,而是認(rèn)真低頭調(diào)試吉他,去適應(yīng),恢復(fù)手感。 陸竭也沒有催他,而是慢吞吞地把那份牛rou面打開了。 如容初所說,面確實放久了就坨了。 不過陸竭沒在意,依然把面倒進(jìn)湯里,吃了起來。 梁遜連打了幾個電話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檔期,要么就是沒找到人后,準(zhǔn)備回來問問陸竭,剛進(jìn)來,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副場面。 陸竭坐在吧臺前,那吧臺上還放著一堆道具酒,亂七八糟五光十色的,陸竭就坐在那兒吃面,沒發(fā)出什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