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一臉嚴肅地接下了這個玩笑。

    剛剛的偷拍他也注意到了，不過想也知道，那個角度和時機，最多只能拍到一個模糊不清的剪影，不需要太在意。

    阿爾文叉著腰，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蝙蝠俠看了眼身邊的羅賓鳥，冷酷無情地拆穿了他的謊言：“阿爾弗雷德這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三次了?！?/br>
    “才三次?！?/br>
    “今天是周三?！?/br>
    阿爾文撇了撇嘴。

    “我的糖盒空了?！?/br>
    “你上次說這句話是在十天前?！?/br>
    “我什么都沒聽見。這次我要藍色的多一點！”

    歡快雀躍的聲音在夜幕中遠去，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

    回到蝙蝠洞后，阿爾文一邊數(shù)著新的糖球，一邊將儀式中發(fā)生的事簡單進行了總結(jié)。著重強調(diào)了“蝙蝠俠”和小詹姆斯·戈登的部分。

    蝙蝠俠幾乎立即想到了被他存放在孤獨堡壘，那間無人能夠闖入的房間里的金屬護目。羅賓見到的那個認識他的“蝙蝠俠”，或許和它有關(guān)。

    “有什么不對的嗎？”

    現(xiàn)在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束，阿爾文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總結(jié)，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蝙蝠俠有些凝重的臉色。

    蝙蝠俠沒有解釋的意思：“沒什么。你可以去休息了，記得脫掉披風再上床。”

    不管怎么樣，這個案子都已經(jīng)落幕。將案件詳情歸入進蝙蝠電腦后，蝙蝠俠檢查了手環(huán)同步過來的檢測記錄。記錄清楚地顯示，整個晚上都沒有任何異常波動，包括受儀式影響的那五分鐘。

    然而，幾個小時后，蝙蝠俠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先是早餐時間，他沒在餐桌前見到人，再是到了下午上課時間，阿爾文也沒提前到書房做準備。

    就在布魯斯想去蝙蝠洞看看的時候，阿爾弗雷德適時地提醒道：“也許你應(yīng)該去影音室看一看，布魯斯少爺?！?/br>
    按照阿爾弗雷德的話，布魯斯來到影音室。

    影音室里一片漆黑，只有電視機的屏幕發(fā)出不斷變幻的彩光。

    里面播放的是一部公路喜劇電影。

    布魯斯記不太清劇情，它已經(jīng)很老了。

    會有印象還是因為它足夠好笑。

    但現(xiàn)在里面卻一片安靜。阿爾文似乎只是在對著屏幕發(fā)呆，連電影的聲音都沒打開。

    終于注意到影音室的門被打開，阿爾文下意識轉(zhuǎn)過身。

    看見是布魯斯，他愣了下：“課程開始了？我馬上去準備?！?/br>
    “不。”

    布魯斯走過去坐到他邊上，柔軟的沙發(fā)深陷下去一塊，讓兩人間的距離近了些。

    “偶爾放個假也很好，我相信，只是一個下午不會讓你落下什么的。”

    阿爾文有些不太自在，忍不住收緊手指，任由左手掌心刺痛著。

    “需要爆米花嗎？”布魯斯將電影的聲音打開。

    “不……我想要熱巧克力加很多很多棉花糖?！?/br>
    阿爾文嘴角無意識地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整個人放松了些。

    “除非你能說服阿爾弗雷德。”

    “我放棄?！?/br>
    布魯斯轉(zhuǎn)過頭：“想說說之前的案子嗎？這也許會讓你好一點?！?/br>
    “我很好，布魯斯。你完全不用擔心。”

    阿爾文才說完，腦海中就下意識浮現(xiàn)出那個“蝙蝠俠”的樣子來。

    明明反感透了對方的做法，他心底卻生不出鄙夷之類的情緒，只能勉強露出厭惡、疏離的表情。

    “你記得，我提到在里面遇到的蝙蝠俠嗎？我……我討厭他，但我覺得他沒有說謊?！卑栁牟蛔杂X攥緊了手，目光也移開了，“也許真的會發(fā)生什么。我是說——他說的‘父親’是你，我想他和我都來自未來?！?/br>
    “我一直告訴你，不要用直覺進行判斷?！辈剪斔惯@么說著，卻沒有指責的意思，他知道阿爾文一直按照他的要求在做，“所以，告訴我你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依據(jù)?！?/br>
    “動作，他和你很像?！?/br>
    阿爾文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沒有多說。

    “我沒有因為這個煩惱，不管他是誰我都揍了他——用炸彈。哈，要不是他不能再死一次，我早就搞定他了！”

    他越說越得意，眉飛色舞地描述起當時的場景，手里還比劃起來。

    說完，又感嘆了一句：“天，我喜歡極了蝙蝠車的火箭發(fā)射器，我下次能玩玩嗎？我是指，對著天空，或者在海邊什么的?！?/br>
    布魯斯有些無奈。

    “……不?！?/br>
    “那我把明年的生日愿望換成這個，或者今年的圣誕節(jié)愿望也行。”

    “不?！?/br>
    “真糟糕，你太掃興了?！?/br>
    阿爾文真情實感地抱怨了一句。

    影音室里的氣氛輕松起來，時不時響起一些輕快的笑聲。

    中途阿爾弗雷德還來了一次，難得給他準備了一杯熱巧克力。雖然沒有棉花糖，但也足夠讓阿爾文心滿意足。

    只是，他手心的疼痛自始至終都沒有減輕半點。

    即便這樣，阿爾文也沒有松手的意思。

    儀式解除后，那枚蝙蝠形狀的金屬戒指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在他手邊，只是和儀式中不一樣，他暫時沒有受到影響。

    在蝙蝠俠離開蝙蝠洞后，阿爾文偷偷下去用設(shè)備反復檢查過。戒指的材料確實是常見金屬，而且，他腦海中還清清楚楚地印著戒指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