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珍妮?！?/br>
    聽見自己的名字，珍妮愣了下回過頭。

    結(jié)果就看到，一個十分眼熟的男孩正一臉陽光燦爛地朝自己招手。

    珍妮：“……………………”你小子誰？！??！

    “一段時間沒見你陌生得讓人害怕，你是不是被韋恩詐騙了?！?/br>
    珍妮木著臉，有理有據(jù)地給出一個猜測。

    話音剛落，駕駛座上走下來一個成年男人，珍妮下意識看過去，就見那個男人居然頂著那張帥到慘絕人寰，只配在報紙上和媒體上出現(xiàn)的臉。

    “……”

    fuck.

    珍妮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格外昂貴了起來，說不定現(xiàn)在拿去黑市上賣，能比一般的貴上一兩倍。

    “你好?！辈剪斔苟Y貌地打了個招呼，“我想你就是那位好心收留阿爾文的女士，很高興見到你?！?/br>
    完蛋。

    耳膜也貴起來了。

    她是不是連夜逃出哥譚比較好。

    珍妮在心中胡思亂想著，表面上十分平靜地給出了回應(yīng)：“你好，韋恩先生。呃……要進來坐坐嗎？”

    “謝謝，我也正想這么問?！辈剪斔剐χc了點頭。

    “……”

    珍妮發(fā)誓，她本來只是寒暄一下，但說真的，誰能拒絕這張臉？

    反正她不能。

    珍妮繃著臉上的表情，摸出鑰匙打開門，把人迎了進去。

    接著，在阿爾文走過的時候，她猛地一把拉住，彎下身，湊到阿爾文耳邊，壓低聲音激動地問：“你居然真的搞定韋恩了？！還是說你找了個臉差不多的——”

    “你可真會開玩笑。”

    阿爾文歪著腦袋，笑了笑說。

    珍妮一哽：“……你能正常一分鐘嗎？”

    阿爾文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臉上不屬于他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久違的祈使句也再一次出現(xiàn)：“把我的東西給我?！?/br>
    “……謝天謝地，你再像剛才那么說話，我耳朵都要爛了?！闭淠菘鋸埖厮闪丝跉?，然后熟練地拒絕了阿爾文的要求，“你的箱子在車庫，自己去拿。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回來，就收起來了，書倒是還都在原來的地方……對了，你到底是怎么搞定韋恩的。”

    阿爾文無視了珍妮的最后一句話，跟布魯斯說了一聲后，扭頭徑直朝車庫走去。

    聽到阿爾文在面對韋恩時，一下子變回去的語氣，珍妮：“……”

    她無語地回過頭，看向十分友善，喜提第三個兒子的布魯斯·韋恩。對方這會兒正站在阿爾文臥室門口往里看。

    想到之前社工見到里面暗無天日，還亂得不行時露出的譴責(zé)目光，珍妮忍不住解釋了一句：“這個房間是他自己選的，呃，他有點……不喜歡日光?！?/br>
    珍妮說得很含糊，她不確定阿爾文有沒有隱瞞自己的遺傳病，好在，韋恩接下去的反應(yīng)解答了她這個疑惑。

    “是的，我知道?！?/br>
    布魯斯平靜地說。

    他在乎的不是沒有窗戶的房間，而是……

    “這些書都是他自己買的嗎？”他問。

    珍妮松了口氣。

    “是啊，不過我覺得他只是喜歡收集而已，里面有好幾本，他買回來了一頁都沒翻過?！?/br>
    她走過去往里面掃了眼，然后指了指桌腳下面墊著的那幾本。

    “就那些。”

    布魯斯順著珍妮指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那些書的封皮很……眼熟。

    都是簡·奧斯汀的小說。

    他微微怔了怔。

    “不過他學(xué)什么都很快，也可能翻過但我不知道吧……”

    珍妮沒注意到這一幕，滿腦子在想另一件事——雖然韋恩的人品絕對過關(guān)，但天知道阿爾文那小子有多氣人，如果真的把這個闊佬惹毛了……

    她內(nèi)心掙扎了兩秒，遲疑地開了口：“嘿，韋恩先生。你真的打算收養(yǎng)阿爾文？呃……我是說，你可能不知道，他有點……”

    “——任性？”

    布魯斯回過神，接上了珍妮的話。

    珍妮張著嘴，愣了好幾秒。

    “……我剛想說的是活潑，不過你這么說也不算錯，他偶爾會……不太注意語氣?！?/br>
    珍妮艱難地說完了整句話，突然覺得自己的良心有點痛。

    布魯斯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阿爾文有時會不合時宜地用上祈使句，但很快，他就意識到比起命令或是要求，這更像是一種奇怪的說話習(xí)慣。所以不管是他還是阿爾弗雷德，都沒有介意這一點，布魯斯相信，只要稍微提幾次，阿爾文會糾正過來的。

    比起這個，布魯斯現(xiàn)在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在來這的一路上，和之前在蝙蝠洞里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阿爾文表現(xiàn)得和之前一樣，依舊用著那種似曾相識的語氣、語調(diào)，尤其在蝙蝠俠面前，還有點變本加厲的趨勢。

    阿爾文像是……在扮演“羅賓”。

    尤其剛剛看到珍妮見到他時，下意識表現(xiàn)出的驚訝，布魯斯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就像當(dāng)時阿爾文站在石臺上，下面圍攏著那些邪|教教徒時一樣。這其實無可厚非，前提是他戴上面具的話。

    正想著等會兒要怎么提，布魯斯注意到門口阿爾文正準備退出去的動作。

    “我來得不是時候？”

    發(fā)現(xiàn)對上視線，阿爾文停下腳步，坦然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