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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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凱桐也有點被嚇著了,同時也是滿滿的懊惱。 非專業(yè)出身的演員沒有那么多專業(yè)技巧,想要演好戲,都會采用代入法,好處是更加容易拍好戲,壞處便是容易入戲出不來。 前期拍攝的戲不是搞笑部分,便是陰謀的正劇部分,安云格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他居然就忘了要提防這種事情。 不是一個合格的導演! 尤其演員還是被自己坑進來的那種! 姜明月沒有理會他在想什么,她輕輕地說著,“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是假的?!?/br> 也不知道安云格聽進去沒有,當姜明月扶著她走向休息區(qū)時,她倒是沒有拒絕,乖巧得像是孩子一樣。 只是兩人剛坐下來,安云格就一把抱住了姜明月,“嗚嗚,你好慘啊,我會保護你的,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br> 雖然帶著哭腔,卻不像是真哭的樣子,反而是一種遇到難過事的孩子般,想要宣泄出來。 這是姜明月從未見過的安云格。 姜明月只當她是溺于在后悔凌清羽被刺的那一劍,反抱著她,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第26章 生日 姜明月的聲音就像是早夏時節(jié)的第一口西瓜,沒有冰鎮(zhèn)過,解悶得剛剛好。安云格只覺得自己胸前的那口淤氣慢慢地化散開來,化作清流傳至五臟六腑。 “會好的……”安云格低低地說著,仿佛在自言自語,“不,已經(jīng)在好了?!?/br> 盡管已經(jīng)出戲,她還是懶洋洋地趴在姜明月身上,而姜明月也任她趴著,夕陽灑在她們身上,像一層薄薄的紗。 …… 都說是有錢人家是非多。 最近各大娛樂網(wǎng)就報道了圈內(nèi)一件大事——許家失蹤已久的大少爺回來了。 據(jù)說他回家的那天,許家老爺子激動得心臟病險些發(fā)作,許家夫人把號稱防水的粉底液沖暈了幾層,而從來沒有在人前紅過眼的許家老總一邊抹淚一邊拍著大少爺?shù)募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br> 看熱鬧得都在關(guān)注許家大少爺失蹤已來發(fā)生的事情,而稍微在圈內(nèi)能說話的人,都在坐觀其變。 安云格看著渾身穿戴截然不同的許宜然,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許老爺子怎么樣了?” “還行?!痹S宜然的語氣聽上去很是無所謂的樣子,眼中那抹擔心卻騙不了人。 安云格并不在意自己的試探是不是顯得過于明顯,“果然許大少爺?shù)氖й櫍瑺縿恿怂屑胰说男哪?。?/br> 許宜然輕輕瞥了她一樣,像當日答應拍小電影一樣果決,“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會相信,為什么孝道可以盡,你要的目的我也能達成。” 那是個看起來很優(yōu)秀的男孩子。 家境優(yōu)渥,聰明伶俐,小小年紀就長得招人喜歡,還曾經(jīng)在路上被導演邀請拍戲。 一切完美的條件,注定了他能過上極致幸福的人生。 如果,他沒有個哥哥的話。 他同時也是一個被掩蓋在陰影下的男孩子。 他所擁有的一切,他的哥哥都能加個“更”字,哪怕是才不到十歲的孩子,父母九已經(jīng)開玩笑地說,“要把家產(chǎn)留給老大。” 畢竟哥哥是他們期盼了好久才生下來的愛情結(jié)晶。 而他則是意外的產(chǎn)物。 出于憐憫,也是出于富貴,父母才愿意以一筆錢財?shù)拇鷥r,將他留了下來。 明明他已經(jīng)夠優(yōu)秀了,但就如大部分人都聽過的那句話一樣,“你看看別人家的孩子,”他也時常被父母念叨。 只是他們口中的孩子,近在咫尺。 近得讓人從心底深處忍不住滋生罪惡。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向惡魔許愿,“要是哥哥不在就好了。” 不在?能怎么不在呢? 總不會是死了吧? 他沒有想到,機會來得那么快。 那是對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夫妻,男人長相普通,甚至有點膽小怕事的模樣,女人則有張菩薩一般慈悲和善的臉。 也許,錯就錯在他無意中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吧。 年幼的他,只需要假裝要上廁所,鬧著保鏢隨他離開,讓哥哥獨自一人留下原地等待。 哥哥乖乖在原地等著。 等待弟弟的回來。 卻等來一生的悲哀。 故事講完了。 安云格垂著睫毛,她手中的紅酒杯仍然還在搖晃,只是杯中的紅酒不再像之前那樣均勻晃動了。 許宜然笑了,“你信了?” 安云格聳了聳肩,“沒什么好不信的。” 她突然想起來,當時在酒吧里,她說的那幾句里,原來是這一句打動了他。 “其實都是我編的,你就當是我在那邊產(chǎn)生的心理寄托吧,畢竟仇恨比希望能讓一個人活得久。” 許宜然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你放心,答應過你的,我一定會做到?!?/br> 他站起身來準備要走,安云格卻突然問了他一個問題,“如果我當初只是可憐你,想帶你回許家,你會不惜一切代價地跟我回來嗎?” 許宜然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側(cè)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回答,只是唇角輕輕揚了揚。 其實這個問題原本就沒什么答案。 至少現(xiàn)在,他們是站在一起對付許成錦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