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所求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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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歡點頭,“吃好了?!?/br> 小吾便起身,去前臺付賬。 這時候?qū)庴阆⑦M來,問池歡:【怎么樣,今晚是不是要帶小吾回去?】 池歡都不想回她。 寧筱又說:【其實我知道,你沒勇氣?!?/br> 寧筱:【老祁都告訴我了,這段時間你對程仲亭無微不至,還請假留下照顧他。】 寧筱:【不想離婚了吧?】 池歡回了一句:【你別來煩我了?!?/br> 寧筱便知道了,她今晚答應(yīng)小吾去機場接她,多半是為了跟小吾劃清界限。 其實池歡沒打算和小吾絕交,再不濟還是客戶呢。 而且小吾這人挺好相處的,只要他自己愿意,兩個人從來沒有過實質(zhì)的關(guān)系,當個朋友也未嘗不可。 但這種“當不成情侶當朋友”的話池歡又說不出口,她覺得有點侮辱人。 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吾結(jié)完賬,回來找池歡。 伸手去給池歡拿包,池歡臉上不自然的笑笑,“我自己拿吧。” 小吾很乖的點了頭,然后走在池歡身側(cè)。 他又從旁邊的落地窗倒影看見,他和池歡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很是登對,是他心目中的郎才女貌。 小吾有點開心。 池歡一門心思想著一會兒要怎么開始,完全沒注意到小吾那些心思,只是不經(jīng)意的抬頭,看見他在對著自己笑,眼角眉梢都是溫柔。 池歡實在是…… 小吾停下腳步,低頭問池歡:“你才下了飛機,累不累?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了?” 池歡也止步。 身側(cè)是一株高大的法國梧桐,城市的霓虹影影綽綽透過樹葉縫隙傾瀉下來,將池歡烏黑的頭發(fā)渡上一層金黃色光暈。 連她明亮的眸中都映著流光溢彩,一時間,小吾看著她竟失了神。 卻在下一秒,在這如夢似幻的情節(jié)里抽離出來。 他看見池歡粉色的唇一張一合,依舊用那溫軟的嗓音對他說:“小吾,對不起,我不想再費你的時間?!?/br> 男孩眼中明顯狠狠一震。 第94章 今晚我留下 池歡的話他似是懂了,又好像不太明白,他有些干巴的笑了一笑,試探著問:“什么?” 池歡攪在一起的十指緊了緊,再次開口,“原本我是想著,等哪天有空再約你出來好好聊一聊。但是后來細細一想,拖得越久,對你越不好。” “池歡?!毙∥岬穆曇羯成车摹?/br> “對不起。” 她再次道歉,“我知道我很不負責,但是我沒辦法否認我現(xiàn)在沒辦法做到心無旁騖,如果我心里還惦記另外一個人,卻和你糾纏,我覺得對你非常不公平?!?/br> 小吾搖搖頭。 他更靠近池歡一些,他攥起她的手,“我不要公平。我很早就知道你心里有他,寧姐早就告訴我了?!?/br> 池歡眼中微震,她竟然不知道寧筱告訴了他這些。 小吾還說:“要不是因為孩子沒有了,你可能會一直愛他,是不是?” 池歡眸底浸染了一層厚厚霧氣,不知怎么鼻腔突然酸澀不已。 那種脆弱情緒來得非常快。 消散得也快。 就在小吾說完之后,池歡輕輕笑了一下,答:“大概是吧?!?/br> 她從小吾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就到這里吧,不要再對我好了,不值得的。” 小吾的眼睛也很紅,連聲音都在顫抖:“池歡,你對我真的很不公平!” 池歡垂著眼簾,但她能聽出小吾幾乎是咬牙切齒說的這句話。 “對,不公平。你就當自己初戀遇到了個壞女人?!?/br>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店天臺上,那個男人說的話。 她把那些話,一字不差的都說給了沈言吾:“你記住了,不要相信漂亮女人,越漂亮的女人越壞?!?/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小吾去拉她,她用力甩開,“你要跟來嗎?程仲亭在等我?!?/br> 小吾搖頭。 他眼中除了不甘,就是絕望。 池歡說:“要不是為了來跟你說清楚,我已經(jīng)跟他回家了。你知道我們回家之后會做什么嗎?” “不要說!” “聽都聽不得?!?/br> 池歡是鐵了心要讓他死心,把話往最難聽了說:“那你說,如果我和他離婚了,再跟你在一起,你就不會想起我和他上床的事嗎?” “池歡!”小吾后槽牙都咬緊了。 攥緊了雙手,恨不得捏死她。 直到池歡上了出租車,坐在后排很久很久之后,都還能想起小吾痛苦的表情。 池歡低著頭,在心里罵自己,一遍又一遍。 后來下了車,走回小區(qū)的時候都是失魂落魄的。 程仲亭坐在車里,白亮的車前燈照著前面的路,看著那抹身影越來越近。 看起來有些低落。 程仲亭眼神筆直盯著那道影子,直到她走近車前,他才掐了煙下車去。 池歡停下腳步,抬眸和他對視。 程仲亭被她這神不守舍的樣子弄得心煩,手臂一伸就將她拽到了車里。 她也沒掙扎,就這么低眉順眼坐著,坐在副駕駛上。 很快程仲亭也上了車,車門緊閉,原本寬敞的空間因他的存在,讓池歡覺得有點窒息。 這一兩個月,她的生活過得雜亂無章,他就是罪魁禍首! 池歡心中各種情緒糾結(jié)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wǎng),將她狠狠困住,網(wǎng)里空氣稀薄,令人呼吸困難。 程仲亭見她一動不動,看起來還算平靜,是打算和她好好說會兒話。 哪知道他還沒開口,池歡就抬起頭來看他,用一種極其厭惡的眼神看著他。 程仲亭身型微頓,原本要說的話生生卡在了嗓子里。 大概坐了有十分鐘。 池歡漸漸恢復(fù)平靜,說,“我要上去了?!?/br> 程仲亭看著她,“今晚我留下?!?/br> 池歡手放在車門上,“你憑什么?” “憑你在醫(yī)院的時候說我是你丈夫?!?/br> “……” 這確實是沒法反駁他。 越是沒法反駁,池歡就越討厭他。 程仲亭是完完全全將她對自己的抵抗看在眼里,伸手一撈,將池歡小小的身體撈過去放在腿上。 怕她背抵著方向盤不舒服,他將座椅往后調(diào),這樣池歡身后就空出不少空間來。 程仲亭雙手緊緊箍著她的腰,讓她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低頭看她。 池歡卻避開他的視線,不愿與他對視。 手也背在身后,不去觸碰他,倔強的,連他的衣服都不愿碰一下。 但是離得這樣近,呼吸間都是他的氣息。 淡淡的煙草味,清冽的黑雪松,都是來自他身上的味道。這味道很容易迷惑人,讓她腦子更加混亂。 程仲亭盯著她微微鼓起的粉白腮幫子,視線微轉(zhuǎn)落在她的唇上。 干凈修長的手指撫了撫,低頭吻上去。 握在她后腰的那只手收緊,將她往身前按,池歡嗚咽著躲避他,直往后躲。 程仲亭喘著氣扣住她的后腦勺,額頭抵住她,沉了聲音說:“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一躲,我就更想!” 池歡被逼得想哭。 而在車子正前方,沿著小區(qū)進來的方向,那輛卡宴穩(wěn)穩(wěn)停住,車燈滅了。 沈言吾看著池歡坐在程仲亭身上,仰著頭和他接吻。 他們貼得很緊很緊,幾乎沒有距離。 沈言吾咬緊了牙根,心頭又氣又恨,一雙眼睛通紅。 他想下去砸了程仲亭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