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所求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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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沒再說什么。 “沒什么事我就下去了?!?/br> 女人獨立的首要條件就是經(jīng)濟要獨立,才認識的客戶,池歡想和沈言吾姑媽搞好關(guān)系。 她正準備走,哪知道程仲亭在摁熄煙頭的瞬間已經(jīng)站起身來,池歡猝不及防,纖細的手腕被他緊緊攥住。 池歡急了:“程仲亭,你要做什么!” 程仲亭面不改色,大手掐著她的后腰往身前按:“當著我的面找男人,你覺得我已經(jīng)好說話到了這種程度?” 池歡:“你什么時候好說話了!” “確實?!?/br> 程仲亭冷笑,“你惹惱我了?!?/br> 包廂里有獨立衛(wèi)生間,池歡被程仲亭推進去,手里的包掉在地上的同時,門被反鎖了。 意識到他的目的,池歡氣得眼眶通紅,人被抵在大理石盥洗臺前,后腰磕得生疼。 “你混蛋!” 池歡罵他,兩只手捶打在他胸前。 第22章 罵吧 她又抓又撓,和上次在雅熙園一樣,混亂中又在程仲亭臉上撓了一道。 兩人都停了一下。 兩人都能從對方眼里看到各種情緒,和池歡的憤怒不同,程仲亭眼中更多的是掌控欲。 他抵著池歡俯身親下來,將她的手緊扣在她背后。 手腕在大理石邊沿磨著擦著,很疼。 他的吻帶著強勢的侵占和不容拒絕的掠奪,仿佛這方領(lǐng)土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沒資格從他手里拿走使用權(quán)。 程仲亭一米八幾的高個子,池歡嬌小的身軀在他的控制下根本無法推拒和抵抗。 池歡一直在掉眼淚。 覺得恥辱又無助。 曾經(jīng)最渴望的,如今變成鋒利刀尖,刺得她心臟生疼。 地上的包里,池歡的手機一直在響。 先前她上來的時候和沈言吾說了一會兒就回去,這個時候那邊估計都吃好要結(jié)賬了。 池歡窘迫的推程仲亭,“你讓開!” “那男的找你?” 程仲亭視線掃向地面,很快過去拿起她的手機。 在沈言吾再次打過來的時候,他不顧池歡的阻攔按了接聽。 程仲亭審視池歡臉上每一個表情,有驚慌,有惶恐,更多的是對他的怨恨。 “池歡你什么時候下來?” 沈言吾在那邊問,池歡嗓音啞得厲害,根本不敢說話。 沈言吾愣了愣,又喊她:“池歡?” 程仲亭盯著她,目光冷厲。 “我是程仲亭?!?/br> 他按著池歡的肩膀,不讓她動彈半分,清冷沉靜的嗓音對電話那頭說:“池歡在忙,暫時走不了?!?/br> 程仲亭……程仲亭? 沈言吾握著手機,一分鐘內(nèi)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種情緒,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最后的惶然,呆坐在位置上一時半會兒忘了動。 上次在會所見到程仲亭,當時他只覺得對方眼熟,現(xiàn)在回憶起來只覺得自己是為色所迷,竟然連實驗室項目近期考察的投資人都沒有認出來。 沈言吾倒不是怕他,只是覺得意外,他竟然是池歡的丈夫。 姑媽在一旁關(guān)心的問:“小池不走了嗎?” 沈言吾收起手機:“對,估計是離婚的事還沒談好。姑媽我們先走吧?!?/br> 其實沈言吾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都要離婚了,程仲亭憑什么接池歡的電話。 只是他現(xiàn)在還沒有資格管她的事。 樓上洗手間內(nèi),程仲亭剛掛電話就被池歡罵了:“程仲亭你煩不煩!” 他把手機扔在一邊,一臉倨傲,“罵吧。你這不好馴服的樣子,我就好這口?!?/br> 池歡又狠狠咬他。 她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僅不討好他,更是不配合。 程仲亭問她:“一直在吃藥?” 池歡嘴硬的回他:“對?!?/br> 又說:“我根本就不想和你生孩子!” 鏡子里,她看見程仲亭陰鷙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吞了一樣。 到最后,她只記得他起身時對她說,滾。 回到寧筱公寓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 寧筱估計和祁正陽換了地方吃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 池歡洗澡時看見脖子上全是程仲亭弄出來的痕跡,恨他恨得要死。 實在是太累了,也沒等寧筱回來,洗完澡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和寧筱一起上班,寧筱才問她:“昨晚你和程仲亭談得怎么樣?” 池歡靠著副駕閉目養(yǎng)神,心想他們有談什么嗎,除了床上那點事,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可談的。 看她不想說,寧筱也就沒再多問了。 整個上午都相安無事。池歡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工作上的時候,就不會再去想那些糟心事。 直到下午,母親何麗娜來找她,還帶著池玥。 何麗娜平時很少來單位找池歡,尤其是這種不打個招呼就來的,更是屈指可數(shù)。 池歡猜到母親估計是知道她要和程仲亭離婚的事了。 第23章 余地 池歡把何麗娜和池玥帶到休息室,本來想給她倆一人倒一杯水的,剛?cè)ツ眉埍吐牫孬h滿嘴牢sao:“都怪你,沒事跟姐夫鬧什么鬧,現(xiàn)在好了,姐夫生氣了,我去買東西都不能簽他的名字了!” 池歡一下轉(zhuǎn)過身來,“你說什么?你還在用程仲亭的身份去奢侈品店購物?” 池玥理虧,不敢沖她大聲,只敢氣呼呼的躲在何麗娜身后:“什么嘛,姐夫允許的,他都沒說我,你這么大意見做什么!” “池玥!” 池歡上前想揍她,被何麗娜一把拉住:“好了,不是來讓你罵你妹的!” 有母親護著,池玥沖池歡吐吐舌頭。 兩個小時前她和同學(xué)逛街,在專柜試了個包想買,結(jié)果店長告訴她,程先生名下現(xiàn)在不允許任何人用他的名義購物。 在同學(xué)面前丟了人,氣得池玥回家跟爸媽告狀。 何麗娜心想是不是池歡和程仲亭吵架了,電話打過去是龔杰接的,龔杰說太太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要和程董離婚。 池大州得知后,跟何麗娜大吵一架,說池歡身上那點性子都是她慣的。 何麗娜來找池歡的時候,池大州已經(jīng)去找程仲亭了。 何麗娜心急火燎的問池歡:“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鬧什么離婚?” 池歡一直覺得父母不理解自己,也沒什么好解釋的,“性格不合,在一起久了大家都難受?!?/br> “池歡,現(xiàn)在不是你使性子的時候,你知道你和仲亭離婚對我們家來說和地震沒什么兩樣嗎!” “沒這么嚴重。” 池歡說:“反正他給的那5000萬都被你們拿去買了不動產(chǎn),我爸還開著茶樓,日子也不難過?!?/br> 說到那5000萬,何麗娜多少有點覺得對不起池歡。 當初池歡是沒想用這筆錢的,但是池大州知道后說什么都要讓她把那筆錢拿出來買房買車。 池歡也是不想跟家里鬧得太難看,才把錢給了他們。 然后池大州就用那筆錢買了一個市中心的大平層,就是他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還買了一套花園洋房,留著給池玥當嫁妝。 說起來池歡才是最窮的。 何麗娜想到這些,說話語氣都緩和不少,“歡歡,別任性,牙齒舌頭再好都有咬著的時候。你和仲亭相安無事都過了三年了,還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相安無事? 池歡搖頭,沒什么可說的。 何麗娜攥著雙手,面露難色:“這幾年你爸開的那個茶樓,虧損不少,每年都是仲亭給他交的房租和各種費用,你要是跟他離了婚,這茶樓估計也是開不下去了?!?/br> “……” 池歡還是頭回聽說這個事:“媽,能不能別一會兒刺激我一下?我爸那茶樓怎么還是程仲亭給的錢呢?以前你們也沒告訴過我!” 何麗娜心虛:“那不是怕你有意見……” “知道我有意見還這么做?” “歡……” 池歡氣得不行了,搖搖頭道:“茶樓也別開了,再過幾年你和我爸也退休了,有退休工資也餓不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