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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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陽公主策馬揚鞭的歡悅浮現(xiàn)在高睦腦海,高睦完全無法想象舞陽公主困鎖在后院的樣子。她咬了咬牙,叩首道:“公主喜歡游樂,臣不忍委屈公主?!?/br> 皇帝雖然要求公主恪守婦道,卻不愿他的女兒真被外人壓一頭,哪怕這個人是女兒的夫婿,也不行。是以,皇帝其實根本不指望高睦管束舞陽公主,只是提醒高睦注意分寸,不該做的事,不要陪舞陽公主亂來。 不過,昨日錦衣本來是騎馬出門的,有高睦一起,就改成了乘車,可見高睦是個懂分寸的人。皇帝對高睦,還是放心的。 錦衣的性子,真要是整日拘在公主府,沒準(zhǔn)會悶出病來?;实垡膊辉复驌粜屡龅膼燮拗模摲隽烁吣酪话眩Φ溃骸岸颊f了不是上朝,翁婿之間,動不動就下跪做什么。你與錦衣新婚燕爾,偶爾出府同游,自是夫妻佳話。只是錦衣身為公主,理應(yīng)垂范天下,做天下婦人的表率,萬不可有失體統(tǒng)。你可明白?” “臣明白。多謝父皇?!备吣缆牰?,皇帝允許舞陽公主出游,但是必須有她這個“駙馬”陪同,而且不能損傷皇室的名譽。 皇帝有些好笑。高睦口稱“父皇”,明顯是以女婿的身份,替舞陽公主“多謝”。高睦對錦衣如此死心塌地,倒不枉費錦衣當(dāng)初那場絕食。朕的掌上明珠,果真的有福氣的……不過,錦衣看上高睦,是因為高睦對小乞丐心善?高睦癡情于錦衣,又是為何呢? “朕聽錦衣說,你與錦衣在民間就相識了?” 高睦與舞陽公主的初識,涉及到越國公府對高睦的謀害。高睦不知道皇帝怎么突然問起了此事,她沒與舞陽公主通過氣,也不知道舞陽公主是如何描述她們的初見的,只好照實應(yīng)道:“回父皇,公主救過臣的命?!?/br> 錦衣救過高睦? 皇帝閱美無數(shù),對女兒的樣貌心中有數(shù)。他的錦衣,杏眼瓊鼻,固然是美貌的,但,以男人的眼光來看,錦衣的美貌,缺少讓男人神魂顛倒的風(fēng)致。高睦瞧著是個端方的品格,既然錦衣對高睦有救命之恩,高睦對錦衣死心塌地,也就好理解了。 高睦忽然想到,“他”與舞陽公主民間相識,似乎有私定終身的嫌疑。高睦又立即補充了一句:“臣當(dāng)時不知道救命恩人是公主,也不知道是女子。” “朕知道,錦衣當(dāng)時扮成了小乞丐,是吧?咱們翁婿閑聊,你不用慌張。”皇帝含笑看了高睦一眼,安撫一番后,問出了心中的疑點,“錦衣救你,是在京城之內(nèi)吧?你在京中,如何能遇到性命之憂?” “臣被數(shù)十個歹人持棍圍攻,已然受傷。多虧公主機慧,謊稱官兵將至,才助臣死里逃生。” “京城之中,數(shù)十人持械圍攻你,險些害了你的性命?”皇帝眉頭發(fā)皺,“后來抓住這些歹人了嗎?” “未曾抓住?!备吣啦荒芸馗媸浮⑿珠L,哪怕手握高廣宗母子買兇的證據(jù),也只能搖頭。 “皇城腳下,群兇橫行不法,圍毆朝廷命官,竟能逃脫法網(wǎng)?應(yīng)天府真是出息了?!被实叟瓨O反笑。 “父皇息怒,此事與應(yīng)天府無關(guān),是臣自覺此事不光彩,沒有報官。此事發(fā)生在會試之前,臣當(dāng)時也不是朝廷命官?!?/br> 京城之中,能出現(xiàn)成群結(jié)隊的歹徒,就已經(jīng)是應(yīng)天府的失職了。會試之前,高睦不是新科進士,不是駙馬,那也是朝廷冊封的國公世子,這樣的身份都險些在京城中遇難,平民百姓又能有何安定?皇帝懶得和高睦分說利害,卻打定了主意,要仔細整治應(yīng)天府。他擺手問道:“你遇險那日,是在何時何地?可還記得?” 高睦沒有回答,反而說道:“臣觀歹徒那日的身手,都是些野路子,想必只是京中的潑皮。是臣學(xué)武不精,才受了些小傷。此事都過去了,臣斗膽,請父皇不要深究此事。” 剛才還是“死里逃生”,一聽到朕對應(yīng)天府不滿,就變成了“小傷”,莫非高睦與應(yīng)天府尹有故? 在皇帝決定讓高睦當(dāng)女婿前,他已經(jīng)將高睦查了個底朝天。皇帝回憶了一下,確定高睦與應(yīng)天府尹非親非故,又想到,高睦要真是與應(yīng)天府尹關(guān)系密切,應(yīng)天府早就該替高睦查出兇徒了。 皇帝暫時放下了自己的多疑,只是追問道:“你只需告訴朕,你遇險那日,是在何時何地?!蹦钪吣佬屡龅纳矸?,皇帝又故作玩笑地說道:“潑皮在京中生事,險些害了朕的女婿,該覺得不光彩的,是朕這個岳父才是。你一個小兒家,書讀得好,武藝還能從數(shù)十個兇徒棍下逃出命來,還有何不光彩的?說吧?!?/br> 面對皇帝的打趣,高睦勉強陪笑了兩下,張口之時,卻道:“事情過去了大半年,臣不記得是在何時何地了?!?/br> 險些喪命的情形,記不清具體時間也就罷了,還能忘了地點?就算是個普通人,也會銘記終生吧。高睦可是能考上進士的人,何至于如此健忘? 皇帝認(rèn)定高睦在故意遮掩,又一時猜不透高睦的意圖。他問錦衣,也能問出當(dāng)初的地點,高睦又何必在這種小事上欺君?皇帝忽然想起了越國公府以庶滅嫡的傳聞。 如果高睦遇險一事,是越國公府的家丑,那高睦的表現(xiàn),倒是說得通了……皇帝不動聲色,只是收起了笑容,質(zhì)疑道:“高睦,你果真連遇襲地點都記不得了?” “皇上恕罪。”高睦跪地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