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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欄女兒奮斗記 第72節(jié)

    第139章 看管

    該不會是福娘吧?

    玉娘同劉媽心里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人選,不由得緊張起來,劉媽是擔(dān)心福娘身體,玉娘卻不僅僅是為這個,而是覺著這消息透露出來有些不大對勁。

    先前和福娘商量時言說過的,該是等自己這里打聽清楚判斷好了時日通知給她,她再生病,現(xiàn)在突然發(fā)病,如果是真的還好,只是個意外而已;可若是假的,提前這么早,福娘是想做什么呢?

    玉娘心里有些把握不住,作為編劇,最怕的就是臨時出意外,尤其還是這種迷霧一團(tuán)探聽不到消息的意外。

    她見那兩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忙讓劉媽遠(yuǎn)遠(yuǎn)的盯著,別挨的太前暴露了自己,只要眼睛里別丟了人就行,自己則先去拜見金石夫人,看看能不能從她那邊得到些許助力。

    妙音如來的名頭果然好用,先時守門丫鬟還不讓玉娘上前,等著她說自己是曇花派來送消息的,那丫鬟便讓開了大門,另叫人領(lǐng)了玉娘進(jìn)去一間小小花廳等候。

    丫鬟點過兩遍香,玉娘喝了三盞茶,才總算見著了那位傳聞中的金石夫人,卻不像玉娘想象的面目如同外號一般英朗,反而是株弱弱纖纖柳,迎風(fēng)顫巍花,即便頭上戴金身上裹銀,也壓不過她那股纖弱的氣質(zhì),叫人大吃一驚。

    竟是這樣的姑娘?

    玉娘大為詫異,她原以為只有取錯的名,沒有叫錯的號,譬如自家李mama的胖頭鵲,隔壁院的宋老鼠,乃至于與李家不大對付的黑鴇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個人特征,怎么這位連一分也不像的。

    不過等著金石夫人一開口,玉娘就明白了為什么能取這個名字,那人歪坐在貴妃榻上,叫人倒了一杯熱茶,掃了一眼玉娘冷淡道:“你不是盈盈的人,在茶水涼之前說出你的話,等我喝茶時,你就該走了。”

    玉娘也不管這冷臉,能見到人已經(jīng)是個大勝利了,她挑挑揀揀的把縣城故事縮減一遍,后道:“實不是故意欺瞞夫人,只是舍妹命懸一線,走投無路故而拼險一搏。”

    金石夫人并沒有因為這個故事而有什么情感波動,百無聊賴的摩挲著自己手里那串碧璽珠子,眼睛隨意的看向面前的茶杯,“所以呢,你要求人救人,該去衙門里呀,該去官老爺?shù)拈T前磕頭去,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理寺的官,你找錯人了?!?/br>
    見著她伸手要去夠茶,玉娘想想臨來時車夫的話,一咬牙干脆實說道:“可要娶我meimei的是宮里御馬監(jiān)曹太監(jiān),他是鄭貴妃的宮里出身,誠意伯府里就不想給他們添點堵嗎?”

    啪嗒——

    金石夫人動作停滯了下來,直到這時才抬眸看了一眼玉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不知道?誠意伯早就投到三皇子的旗下去了,人家現(xiàn)下是一家子人,你信不信,我一張口,便能叫你們?nèi)妓罒o葬身之地?!?/br>
    她原本想看玉娘驚慌失措、甚至于兩股戰(zhàn)戰(zhàn)不敢置信的模樣,可隨著她話越說,玉娘的神色反而越加鎮(zhèn)定下來,“不,夫人,您這樣一說,我倒安心了,真要是一家子,哪還能容我繼續(xù)坐著說話。”

    “還算聰明,”金石夫人挑了挑眉,表情興奮里帶著些許玉娘看不懂的惡意,“誠意伯府是誠意伯府,我香園是我香園,你說對了,我就想給他們家添點麻煩,誰讓我姓柳呢?!?/br>
    ---------

    松昀館內(nèi)小院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中草藥味,柴大點頭哈腰的送走前來抱怨的驛卒,這會關(guān)緊院門就朝在墻角處煮草藥的自家娘子喊道:“你往屋里頭煮去,味都傳到外頭去了。”

    柴大的娘子姓霍,這會不樂意道:“屋里頭?屋里是咱睡覺的地,擱在那邊還不把床鋪都熏臭了。要我說啊,老爺也忒摳門了,緊巴巴的擠在這地方,連個宅院也不肯租住?!?/br>
    從最早進(jìn)長安的一行六人,現(xiàn)在又加上了他們夫妻兩人,一共八個住在這館驛西邊統(tǒng)共五間房的小院子里,哪里夠住喲。

    正房三間是黃老爺和榮娘的地方,剩下東廂房里間歸了福娘,房門上著鎖,外間由霍娘子住著,柴大只在外頭大通鋪里睡覺,至于原本的小廝和小丫頭,已經(jīng)被黃縣丞被賣了,這才空出了一間屋子呢。

    也正是因為東珠被賣,才引得榮娘察覺出了不對勁,怎么連她身邊的人也要賣掉,還從外頭叫了仆婦過來,看霍娘子整日只在自己屋里晃悠,福娘已經(jīng)被鎖起來了,她這是在防誰?

    榮娘不敢聲張,等著聽說福娘鬧邪風(fēng)入體身子不舒服的時候,她也緊跟著就呼起痛來,躺在了西屋里裝病不出房門,霍娘子見她成日家躺在床上,干脆就不往她屋子里過,怕沾上病氣,只守著院門也不怕人逃跑。

    趁著霍娘子沒注意,榮娘趕緊悄悄的收拾起自己的東西,順便把頭上戴的幾根銅鎏金簪子取了下來,逮著空就往墻角那里打磨。

    一下子病倒兩個,霍娘子就是再能干也沒法長出四只手來,只好和黃縣丞告急,“老爺,咱們還是再雇個人手來分擔(dān)吧,要不然,萬一走脫了一個兩個的可怎么好呢?!?/br>
    黃縣丞一想有理,只是嫌棄雇人到底不安全,便等著今日和闥齊之交代,叫他再派個人來。

    霍娘子嘴里嘟囔,“那小丫頭怎么就給賣了,也才一兩銀錢,多不劃算?!?/br>
    “你懂什么!”黃縣丞瞪了她一眼,無知仆婦,那丫頭是清平縣城人,又不是他家下奴才,萬一走漏了風(fēng)聲可怎么好,還是賣了了事。

    他這里又雇人又賣人,又生病又煮藥的,這一番大動靜,晏子慎沒用幾天就打聽到了,趕緊著叫出玉娘道:“查出來了,要我說,他不該叫黃鼠狼,就是黃鼠才對,膽子也忒小了,竟然真?zhèn)€一直住在館驛里頭,那驛卒說身邊還帶著兩個花娘一個小廝和一個丫頭的,前幾日把奴才賣了,有雇了一對夫妻過來照顧,不巧才賣了人,兩個花娘齊齊生起病來,到現(xiàn)在也沒出過門呢?!?/br>
    “兩個花娘?”玉娘面色凝重,“不好,榮娘也在?!?/br>
    出亂子了。

    玉娘出行的時間太趕,以至于都不知道黃縣丞也帶上了榮娘的消息,“她見過福娘五年前發(fā)病,是知道福娘吃桑葚會長紅疹的,這是個大疏漏!”

    “那怎么辦,”晏子慎提議道:“她到底是你們的養(yǎng)姐,就算再恨再討厭李mama,可姐妹情誼總是真的,你只和她說明了嫁過去的下場,她該會幫忙的吧。”

    玉娘把頭搖成了個撥浪鼓,嘆氣道:“你不知道我四姐的性子,這招對曇花管用,對她是半點也無,她只在乎自己,若是幫了福娘惡了黃縣丞,榮娘是絕不會這樣做的。除非……”

    玉娘咀嚼著嘴里的話,在屋子里慢慢轉(zhuǎn)著圈,“除非……除非……除非……”

    轉(zhuǎn)得晏子慎眼花繚亂之時,才總算站定了腳,身子搖搖晃晃的差點摔著,看得晏子慎心發(fā)慌,沖上前去攙扶住也不管,只仰頭和他道:“除非這事牽扯到她自己身上,你信我,四姐都不需要你我勸說,她就能出手幫忙。”

    恐怕這也是福娘生病的原因之一,好透露出榮娘也在自己身邊的消息,只是這樣傳遞始終不清不楚,必須得人對著人傳信才行。

    玉娘攥住晏子慎的袖子,“你說他們進(jìn)都的丫頭小廝全都賣了,新雇來的是長安本地的仆婦?”

    晏子慎低下頭,就看見玉娘雙眼亮晶晶的,“那他們一定不認(rèn)識我們?!?/br>
    “對,我們。”晏子慎磕磕絆絆的重復(fù)著玉娘說的話,只顧點著頭。

    第140章 接頭

    松昀館里的驛卒是很好收買的,他們并不是哪個官員門下的家仆,每月只領(lǐng)著館里發(fā)的月薪銀子,更準(zhǔn)確來說,他們只屬于這座館驛,只有驛丞館曹才算直系領(lǐng)導(dǎo),其余借宿官員都只是名義上的領(lǐng)導(dǎo)而已,既然如此,那自然也不用提什么忠心不忠心的。

    晏子慎只用二兩銀子,就成功買通館里一個三四十歲的驛卒賈仁六,請他幫忙盯著黃縣丞,若是有什么動靜亦或是出門了,就請及時告知,自己則同玉娘喬裝打扮,換上了紅袍綠裙,像是一對尋常官員的夫妻打扮。

    玉娘看著衣裳都嘆氣,這段時間換裝可比她六年來都多,過足癮了都,一邊感嘆一邊手不停的往晏子慎臉上糊大痣,現(xiàn)在是沒有監(jiān)控的,也沒有任何可以及時留影的物件,想形容人就得口述,所以做個標(biāo)志性的特征十分有用,會使人下意識的忽略了其他地方。

    這還是當(dāng)初偷東西的溫忠教她的呢。

    趁著老黃出門的空,兩人急忙進(jìn)了館驛之中,那賈仁六捏著實打?qū)嵉绞值你y子,哪里管晏子慎他們是要哄騙還是偷竊,全然配合著他們的表演,只當(dāng)真是一對前來尋住處的夫妻那般殷勤介紹,畢竟人家給錢了的,二兩銀子呢,頂他好幾月的月薪了,倒不像那個什么縣丞的扣扣索索用銅錢打賞,呸,小看誰呢,咱大小也是長安官啊。

    一邊介紹一邊領(lǐng)著人往西走,才走到附近,那柴大守在院門外頭與門內(nèi)的他娘子正說話,看著一行人到來剛準(zhǔn)備提起警戒要關(guān)門,就見晏子慎厭惡似的捂住了口鼻,邊上玉娘也是如此,晏子慎嫌棄道:“哎呀,怎么這么臭,你們煮屎吃呢?”

    像這種場合。就該讓給咱們的晏大老爺,瞧他輕巧巧一句話,頓時引得柴大夫婦二人的火氣來,在墻根底下煮藥的霍娘子一聽這話就動起了怒,擱下東西出來跳腳道:“你才煮屎呢,沒聞著我們是在煮藥么。”

    “是哩是哩,你們經(jīng)手的自然分得清,畢竟是自己才屙的嘛。我說驛卒,”晏子慎手指頭點著她們兩個輕蔑道:“這樣的人你也能放進(jìn)館里頭?好好的地方都給弄腌臜了,簡直比城門邊上的乞丐窩都不如,又臟又臭,嘖嘖,果然是下等人。”

    “放屁,你才乞丐,你才屙屎拉尿!”霍娘子氣得漲紅了臉,指著晏子慎破口大罵,也管不上他的身份如何了,說話怎這么粗鄙,肯定不是好的。

    “瞧瞧,她急了?!标套由黠L(fēng)輕云淡繼續(xù)挑釁,把霍娘子和柴大的注意力全給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借著驛卒的遮掩,玉娘腳步悄悄的就往院子里去。

    這院子狹小,正房多半不可能住福娘,玉娘便直奔那兩間偏房,靠近了窗戶輕聲叫人,“陶老三娘子在嗎?陶老三的娘子在嗎?”

    這叫法果然吸引了福娘的注意,除了自己身邊人促狹之外,其他人哪里曉得這個名號,她趕忙湊到窗戶邊咚咚咚的敲著墻壁,等著玉娘湊了過去才急聲道:“五姐,是你嗎?”

    “怎么不是,福娘你現(xiàn)在還好嗎,怎么聽說你病了?”玉娘也不跟她寒暄,時間緊迫,急急忙就問清福娘的情形。

    福娘在里頭聽見果真是玉娘,原先被關(guān)進(jìn)屋子里也冷靜的心情,到這會兒卻幾乎想要哭出來,她狠命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才勉強(qiáng)平復(fù)住,“黃鼠狼簡直不是個人,他到了這里就把我?guī)淼臇|西,還有我身上的首飾全都拿走了,只把我關(guān)在這房里,外頭還派了人來看守,我怕你們不知道里頭的情形,才想著裝病,叫你們知道計劃發(fā)生變化了,他實在不好對付?!?/br>
    確實是不好對付,玉娘聽著都緊皺起眉頭來,黃鼠狼黃縣丞可以說是玉娘目前遇到最棘手的人物了,一是老道,二是謹(jǐn)慎,他想的幾乎每一步都打亂了玉娘原先的設(shè)想。

    只是聽見里邊福娘顫抖的聲音,玉娘當(dāng)然不能漏怯,仍舊信心滿滿的寬慰福娘道:“你放心,憑他怎么樣,他在明我們在暗,盯著總能想到法子的,陶老三也到了,我們幾個人一定會救你出來,帶你回家的?!?/br>
    她在這里正說著話,卻看對面有人朝自己招手,玉娘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比先前消瘦了些的榮娘。

    榮娘原本在床上躺著歇息好省力氣的,聽到院門口的吵鬧聲才想著去看看熱鬧,畢竟霍娘子也看著她,能看這婆子被罵也算解氣,哪知道她才站到房門口,就見著左邊大窗戶下說著話的那人,不是玉娘是哪個?

    哎呀,榮娘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實在沒想到老五竟然敢跟過來,她是怎么來的?

    雖然不是異國,可也算是他鄉(xiāng),能在這時候遇到自己的熟人,對榮娘來說也是一種希望,她忙在那門口拼命搖著手,等把玉娘招過來之后才期冀的拉著她道:“你怎么來了?還有誰,mama也跟過來了嗎?”

    玉娘搖了搖頭,“媽哪里會來?只有我,我放不下福娘才跑過來的。”

    “哼,你倒是惦記著她?!睒s娘脾氣一發(fā)作,甩下手哼的一聲,但隨即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局面,扭過臉去央求道:“玉娘,好玉娘,你救一救你四姐,姓黃的不對勁,他倒把我也看起來哩。”

    這話說的正好,玉娘正想著怎么拉榮娘過來呢,就見她說了這話,便疑問道:“四姐你還不知道,我在外頭打聽著聽人說,黃縣丞要把你們給送到好地方去呢?!?/br>
    “這我知道,不是要嫁福娘嘛,闥老爺死了,自然這送親輪到他去?!睒s娘奇怪,這不早就在縣城里就知道了。

    “好啊,原來這事你也知道,”玉娘瞪了她一眼,“你既然知道老黃在縣衙出了事后還對福娘有興趣,怎么不及時通風(fēng)報信的,也好讓我們早做準(zhǔn)備?!?/br>
    榮娘替自己辯解道:“我被他看著呢,哪里有的空,你想想,我在縣城里頭黑鴇子盯著我,去了那里他們又盯著我,我哪有時間傳信呀。”

    這話的問題很多,就算沒有時間,難道連派人通風(fēng)報信的時候也沒有?之前還能約著玉娘呢。

    她是自由身,黑鴇子哪里敢像管手底下姑娘似的管著她,可見是在扯謊。

    玉娘沒工夫跟榮娘計較這個,現(xiàn)如今救人的事第一,其他的小心思都可以先放下,她也懶得再與榮娘客套,只恐嚇?biāo)溃骸鞍パ?,何止是福娘哦,福娘是要嫁人的不假,可四姐你也有人家,聽說是給個嘴歪眼斜流口水的傻子做媳婦?!?/br>
    “黃老爺為了自己的官位,在長安里頭到處跑嘞,福娘是他的登天梯,你就是梯下墊著的石頭,兩個都用得上呀?!?/br>
    這話說的榮娘果然慌張起來,“好啊好啊,這遭瘟的老頭,要下地府的老不死,我真心實意待著他,他竟然這樣對我,要我把嫁給個傻子去!”

    “四姐等回屋里再罵,眼下時間緊,”玉娘往院門外看了看,所幸晏子慎功力還在,把兩個人氣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幾乎要動起手來,完全沒注意到院子里頭,“現(xiàn)在你和福娘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若是想要我搭救,你也得幫忙才行。”

    “這話說的,”榮娘見自己倒要承擔(dān)威脅,當(dāng)即就有些不樂意,“你別和我搗鬼,你信不信我在這里叫嚷一聲,他們就能立刻捉了你?!?/br>
    “嘿,你倒威脅我來了?!庇衲锓槻徽J(rèn)人,起身就要往外走。

    “別別別——”榮娘見玉娘態(tài)度這樣剛硬,自己身子骨馬上就軟了下來,賠笑道:“好玉娘,我是逗你的,說說吧,你要我?guī)褪裁疵Γ揖褪瞧戳嗣蔡婺阕龅?。?/br>
    “用不著你的命,你既然是住在這三間正房里的,那黃書瑯的書信文件肯定也在這里,趁著沒人的時候,你去他屋子里頭翻找看看,若是找著什么重大消息,你就都記下來,到時候叫那個驛卒傳出去給我們,喏,就是那個?!庇衲镏钢私袠s娘記住,隨后又交代她道:

    “福娘的隨身首飾全被黃鼠狼拿走了,我見著你頭上手上首飾都還在,想來沒防著你,你想法子去找找福娘的首飾,她有根挺粗的銀簪子,那里頭是保命的鐵針,到時候想法交給她去,至于其他什么事,也不用你多做,你只盯著黃鼠狼就成,我們會想辦法讓你見著驛卒的?!?/br>
    玉娘嘴里交代話,眼睛時刻關(guān)注著院外,見著那邊好像聲勢減弱下來,她便趕緊離開,等到了院門口那,霍娘子已經(jīng)罵得氣喘吁吁,柴大也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唯獨晏子慎氣定神閑,面色淡定,站在那里似乎還可以再吵個三百回合。

    “罷了罷了,”玉娘用袖子捂著口鼻,只推著晏子慎嗔怪道:“這里頭住的都是些大人,他們?nèi)f一聽見了你和仆從吵架,還不看低了你的,快走吧,別跟這些人見識,瞧,你衣裳都熏臭了,回去就扔了吧,咱們換一家地方住去?!?/br>
    霍娘子氣得攥緊了拳頭咬牙恨恨,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怪不得能做夫妻,一窩混賬。

    把她氣得一直等到晚間黃縣丞回來了,霍娘子都忍不住上前抱怨,“老爺,要不然咱們換所宅院住去吧,這里人來人往的實在不安全?!?/br>
    “不用?!秉S縣丞一揮手,滿臉的笑容,足見他此刻的心情有多好,“我已經(jīng)找著了人,過幾日就把里屋的送到他家看管去?!?/br>
    親娘咧,前途有望,前途有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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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好消息自然也瞞不過跟他同個屋檐下居住的榮娘來,榮娘見著黃鼠狼臉上帶笑,神情輕松,一改,日回來唉聲嘆氣的愁苦模樣,就知道事情有了進(jìn)展,正好她要在玉娘面前顯出功勞,好讓自己這鬼精靈的五妹能搭把手的。

    她便故意像是撐著病體一般走上前去,對著黃縣丞噓寒問暖寬衣倒茶,好一番照顧。看得黃縣丞都不禁感動的握住榮娘手道:“唉,你還生著病呢,這些叫柴大家的去做也就是了,累壞了你,我可心疼?!?/br>
    榮娘心冷口暖,嬌嗔道:“我伺候黃郎這么些天了,交給別人可怎么放心呢?這幾日喝了藥水,雖說手腳還是軟的提不起東西,可白日里歇了會兒,多少也有些精神,您就讓我伺候吧?!?/br>
    見她這樣,黃縣丞嘴里說兩句也就由她去了,榮娘趁他轉(zhuǎn)身過去才死命的用腳踩燭光里黃縣丞的影子,恨不能以影代人,拿自己的鞋踩他身上去,心疼?心疼我還要把我當(dāng)賊一樣看守?還叫那婆子給我喝些亂七八糟的草藥?

    幸好榮娘一行人居住的院落偷工減料,雖說地面是磚石不假,可那墻底下卻是泥土地,并不像大戶人家里頭那樣全木質(zhì)亦或是全磚石,所以那一兩碗的藥榮娘只悄悄順著縫倒掉,倒也沒叫人查出什么異常來。

    這會兒見氣氛正好,榮娘便嬌滴滴的挨著黃縣丞坐下,摟著他的胳膊撒嬌道:“這幾日進(jìn)長安來,還從未見黃郎這樣高興的,感情是福娘的親事定了?”

    “你倒是聰明?!秉S縣丞先是臉色一僵,但看著榮娘消瘦的模樣和纖細(xì)的手腳又放松下來,輕松道:“正好我昨日在香園里碰見了泰寧侯府里的陳老爺,一瞧見他呀,我就知道福娘是他的親生女兒,兩個人眉眼間實在是相似。”

    “我便拿著那枚玉佩同他相約今日在茶館里,與他說起舊事來,誰知他還是個癡情人,竟還記得你媽,拿著玉佩痛哭流涕說是對不起福娘,當(dāng)場便認(rèn)下了人來,只說這一二日就要派人來接的,等把福娘接回家去,就可以開始議親了?!?/br>
    黃縣丞直到這會兒,壓在心底的那塊石頭才算搬挪了出去,陳恩只要把人一接,自己再去曹府替他把親事一提,此事便有七八分準(zhǔn)了,等曹家那兒同曹公公一說,只要曹公公見到了福娘,以福娘的模樣保管能讓曹公公滿意。他老人家點了頭,自己的前途還能沒有?只怕不用干上三年,今年就可以換頂帽子戴嘍。

    清平縣?清平縣哪有長安來的繁華,清平縣哪有長安來的富貴,這才是他活了大半輩子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