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窗戶看月亮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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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堯頗為哭笑不得,抬手捏著她一側(cè)的臉頰道:“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舍不得我?” “以前沒這么喜歡你。”夏橘脫口而出道。 溫書堯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低頭在她肩上咬了一口,“現(xiàn)在喜歡了?” “恩?!?/br> 溫書堯埋低在她耳邊的笑聲更甚,“那也等我回來再做,你想這么做就怎么做,好不好?” “不要,”夏橘的腿纏得更近了,“就你光和我商量的時間,都可以做完了。” 溫書堯瞳孔一怔。 佯作生氣道:“我有這么快?” “我不管,”夏橘摟著他的脖子,扭動著腰肢,有意的蹭著他道:“你要想想,你得多少天見不著我呢。” “回來做?!彼焐蠄詻Q,但是手卻誠實的摁上她的腰,貼著她,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 夏橘知道他就是有意讓她求他,故而也慣著他,溫聲細(xì)語道:“不要,就現(xiàn)在要?!?/br> 他依舊沒有松口的意思。 夏橘便又向他耳邊貼近了一分。 放軟著嗓子道:“九爺?!?/br> 她溫?zé)岬募∧w有意貼著他。 處處都在蹭著他。 溫書堯深刻感覺到她的誠意,扣著她的手腕,壓著她的頭頂?shù)溃骸澳沁@次不準(zhǔn)求饒?!?/br> 夏橘沒有回答,只是挺起身道:“親我。” 他也沒有再拒絕她,順著她的唇,沿著她的頸脖,一直往下延伸,最后停在她的小腹,“這次還要我留在里面嗎?” “恩。”她眸光溫柔的凝視著他,輕輕應(yīng)了一聲。 …… 溫書堯出門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看著停在門口的車齊齊開走的時候,夏橘心里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簡單收拾了下自己,便去博物館,正式和館長說了自己要離職的事。 館長直至此時才知道,溫書堯當(dāng)時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欲言又止張了張唇,“溫董沒問你什么嗎?” 夏橘不由一愣:“他要問我什么?” “可是你離職這個,得溫董批了才行?!敝x衡也沒有做太多解釋。 “那他不在的時候,誰批?” 謝衡也不確定:“梁,梁特助?” 夏橘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可隨后也生出一抹擔(dān)心。 梁碩敢批嗎? 而她也不想和任何人添麻煩。 就和館長說了一聲“反正以后我不來了”,便準(zhǔn)備離開。 “可是……你不按程序走,你拿不到工資的?!敝x衡也不知道她和溫書堯葫蘆里賣得什么藥,但是這錢總是要拿的。 無論她缺不缺這個錢,終歸是自己的血汗錢。 夏橘知道他也是為自己好,沒有多言,應(yīng)了一聲,便離開了,而唐棠她們見她沒來,還專門在群里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沒有多做解釋:“家里有點兒事,我先請一個月的假?!?/br> 大家也沒有再問。 夏橘從博物館離職以后,也沒有立刻從溫書堯的房子里離開,想要把這個時間再延長一點兒。 最好能再見他一面。 可是無論她怎么做多少事,她只要想到溫書堯,心里都是空的,一夜一夜對著空著的房間發(fā)愣。 而他也不知道進(jìn)入到了西北哪里,除了飛機(jī)落地的時候,給她打過一通電話,而其他時間都是不再服務(wù)區(qū)。 夏橘開始為自己找更多的事,不再刻意去等他,可是她那種空落落的感覺,依舊會在無數(shù)個她放松警惕的瞬間,趁虛而入。 他真的住進(jìn)她心里了。 之前她和他七天不說話時候,她都不會有這種感覺,那時候她對他的憐憫大于對他的依賴,而此刻她真的好想見這個人。 到了晚上,她就一個人坐在外面的走廊上。 什么也不做。 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徐競?cè)灰惶烊娫挼拇咚龍蟮?,問她到底在做什么,而她不知道自己做什么?/br> 只是回過頭來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她的生命里好像除了這個人,其他的都變得不再重要,哪怕這段時間,她依舊在做一些藏品修復(fù),甚至花更多時間在購物,打扮和生活上。 可她心里依舊覺得空落落的。 甚至開始失眠,聽到一點兒風(fēng)吹草動,就迫不及待跑下樓,以為是他回來了。 夏橘覺得自己的情緒完全被他占有了。 她意識到這點兒后,迅速決定不能再這樣了,給徐競?cè)徽f了一個具體的時間,并連夜訂了機(jī)票,收拾了行李。 她以為自己能帶走很多東西,但是打包出來就不過兩個行李箱。 而這棟別墅和這間房依舊是她住進(jìn)來時的樣子,沒有任何一絲改變。 夏橘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照進(jìn)這間房子里的光,但她真的該回到自己的人生里。 夏橘用了兩天時間,將修復(fù)的藏品收尾后,第二天凌晨,便打車離開了,夏橘坐在網(wǎng)約車?yán)锿茉獠粩嘧儞Q的街景,覺得她也算見過兩個不同的深市了。 深市走不完的路邊攤,她吃過,深市的遍地黃金,條條大路通羅馬,她也體驗過了。 可是結(jié)果好像都一樣。 她來得時候推著兩個箱子,走得時候依然也是兩個箱子。 早上九點,夏橘登上飛機(jī),她正準(zhǔn)備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的時候,溫書堯的電話突然打了進(jìn)來,她不由一愣。 她向旁邊督促她的空姐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迅速將電話接了起來。 溫書堯那邊安靜的聽不到任何聲音,夏橘張了張唇,正準(zhǔn)備說話,便聽到他開口道:“在哪兒?” 低沉的聲音透著若有似無的寒意。 夏橘抿了抿唇,“飛機(jī)上?!?/br> “深南機(jī)場?” “恩。” “下來?!彼穆曇衾锿钢黠@的疲憊和落寞,夏橘光是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到他那披著滿身風(fēng)霜的樣子,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看到我給你寫得信了嗎?” “正在看,你先下來?!?/br> “下不來了,艙門已經(jīng)鎖了?!?/br> “那你在玉沉等我,我來接你?!敝钡酱藭r,他的聲音里依舊帶著一絲循循善誘的平和。 “阿堯,你來接我,我也不會跟你走的,等我忙完了,我會回來的。” “什么叫忙完了?阿夏,我們都知道那個玉沉的東西是幾輩子都挖不完的,你先回來,好好跟我說,我會讓你去的,你再給我一點兒時間,恩?” “阿堯,我愛你,”夏橘看著旁邊笑容可掬的空姐,舔了舔嘴唇道:“掛了?!?/br> “不要掛?!彼统恋纳ひ趱r有的露出一絲迫切。 “真的要掛了,再見。” 說完這句話,夏橘便毅然而決然的掛斷了電話。 打開了飛機(jī)模式。 夏橘回頭凝視著窗外,她覺得如果真的再讓她選一次,就算明知結(jié)果是這樣,她在拉薩還是會選擇睡他的。 不管過程是怎么樣的。 此刻的她,終究是沒有遺憾的。 她已經(jīng)盡她所能的把這段路不斷延長了。 而路和人生,總有盡頭的。 兩個小時后,飛機(jī)降落在玉沉的省會機(jī)場。 她拉著行李出去,還是熟悉的大巴,一切都和她上次來得時候沒有區(qū)別,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徐競?cè)慌闪藛挝坏耐聛斫铀?/br> 這個同事還是她小時候的玩伴,兩個人小時候曾住在一個四合院里,后來都隨著家里人的工作,輾轉(zhuǎn)在不同的城市。 沒想到這么多年不見,最后竟然會在玉沉重逢。 同事還特別鄭重的和她握了握手,并且拍了一張合影,以此紀(jì)念這次重逢,夏橘不禁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心里那股郁氣也被吹散了不少。 同事告訴他,現(xiàn)在玉沉有高鐵,從北城過來已經(jīng)沒有那么麻煩,而這里匯聚著北城文博學(xué)院最頂尖的人才,無論是老師還是學(xué)生。 夏橘靜靜聽著,她不動聲色環(huán)視著機(jī)場四周,覺得溫書堯來得再快,也不可能比她先到,悄悄打開手機(jī),發(fā)現(xiàn)溫書堯在一個小時前給她幾個電話,而后再也沒打過。 最后通過微信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阿夏,希望你不會后悔」 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后悔,但是她沒有遺憾了。 夏橘故作淡定的合上了手機(jī),而那之后溫書堯也沒有再聯(lián)系過她,她也沒有回?fù)艿囊馑肌?/br> 她也如她所承諾的沒有和他說過分手,名義上,他依舊是她的男朋友。 但也只是名義上的而已。 夏橘從他那里離開的時候,除了戒指,其他的都沒有帶走,還把自己重新編織的平安扣留給他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夏橘一度以為溫書堯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找她,然而整整過去了一個多月,他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不止是忙還是真的打算放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