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窗戶看月亮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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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我報警?”他似乎也覺得這個想法很可笑,笑了起來:“讓我想想,我要和警察說什么,說你始亂終棄?說是沒想和我有以后還睡我?說你沒那么喜歡我?” “好像,還是怎么都留不下你,”他將臉埋在她的肩上,挺拔的背脊自然勾下:“阿夏,你幫我說服一下自己,留下來吧?!?/br> 夏橘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但她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扭頭往別處看去,而他帶著一絲朦朧的聲音,還在她耳邊繼續(xù):“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br> “你知道我在你外公的靈堂上,看過你嗎?我那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你不想介入我的人生了,可是看到你那么小小的一個人,卻要撐起那么多事,我就想不管我的人生怎么樣,我一定要護(hù)著你,不讓你人生的風(fēng)雨向你傾斜。“ 夏橘終是忍不住哭出了聲。 手死死抓著他腰側(cè)的衣服,將臉貼向了他撐在一旁的手臂。 他聽到她唇間的哽咽。 緩緩抬起了頭,將她拉倒了自己懷里,攬著她的后腦勺,貼在自己的肩上:“我那時候都把車門推開了,我就想無論如何我都要帶你走,可是還沒等我下車,我就看到另一個人這樣把你摟進(jìn)懷里,說會給你一個家,不會讓你是一個人。”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聲音微微有些恍惚。 “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他說那句話的虔誠,讓我打心眼里的相信,他真的會給你幸福的能力,會替你把你的人生撐起來,可我沒想到,那就只是一句話而已?!?/br> 夏橘直至此時才知道,他為什么在看到陳海生的那一刻會那么生氣。 原來那是他曾經(jīng)想給過她的人生。 可是那時候,他應(yīng)該也有自己的路要趕吧? 但他還是想要替她的人生撐把傘。 夏橘眼淚浸濕了他肩上的衣衫。 所以,她又怎么可能對他的人生袖手傍觀呢? “可是阿堯,我?guī)筒涣四?,”夏橘聲音哽咽而顫抖:“我到現(xiàn)在依然不知道,我在你的身邊能為你做什么?!?/br> 他那么強(qiáng)大。 強(qiáng)大到讓她覺得他不需要任何人進(jìn)入他的生命里,她反而會給他添很多的麻煩,明明他的人生已經(jīng)夠難了。 “你怎么會什么都做不了呢?”溫書堯顯然沒想到她在自己心里那么無關(guān)緊要,扶著她的肩直起身道:“你明明是照進(jìn)這間房子里的光?!?/br> 夏橘不解的看著他。 他眸光直白而深邃的凝視著她道:“也落在我心里?!?/br> 直至此時,夏橘才將他和這個房間完全解讀,原來他的心是這樣的。 夏橘很少像這樣心疼過一個人。 她真的好想叫他逃跑。 可是她知道他不能,也不會。 夏橘緊緊抿著嘴唇,跪直起身,環(huán)著他的脖子,用力抱住了他。 他下意識攬住她的腰,而后又覺得這個動作似曾相識,唇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我還是留不下你對嗎?那你跟我說,你想要什么樣的生活,我能給你的,我都給你,我不能給你的,我想辦法給你。” “別想了,”夏橘輕輕搖了搖頭,從他懷里直起身道:“睡覺吧?!?/br> 他眼睛里的迷離越發(fā)明顯。 夏橘臉上還有著清晰的淚痕,但是她的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了下來,反正一生這么長,她再陪他走一程,又怎么樣呢? 她不知道命運(yùn)最后會把他們帶到哪里。 可是無論走到哪兒,她都不會再覺得有遺憾了。 溫書堯微微偏了偏頭。 抬手撫去她臉上的淚水,“我又讓你為難了對嗎?” 夏橘輕輕搖了搖頭。 一邊解著他襯衫的紐扣,一邊望著他的眼睛道:“我只是覺得,就算到最后你沒有我所以為的那么喜歡我也沒關(guān)系,我想陪你把這條路走完。” 他似乎并不理解她在說什么。 夏橘正想脫下他身上的襯衫,又后知后覺想了起來,替他拉了起來:“你洗臉了嗎?” 他聽而不聞道:“你會跑嗎?” “不跑,”夏橘撫上他的臉,跪在他的大腿兩側(cè),靠近他道:“等你哪天不需要我了,我再走。” “不準(zhǔn)走?!彼话炎ブ男淇冢铄涞难垌貏e認(rèn)真的看著她道。 “好,不走,”夏橘收回手道:“你去洗臉吧,我等你回來。” 他顯然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打動她了。 一臉無法理解的表情,“真的?” 夏橘肯定的點了點頭。 他一面思索著,一面往浴室里面走去,時不時探出頭看她,而她就始終維系著這樣的姿勢,過臀的襯衫緊緊包裹著她曲線的輪廓,雙腿自然彎曲交疊,胸前的縫隙被自然撐開,里面的起伏和溝縫清晰可見。 可是不沾染一絲情|欲。 她的身上像是蒙著一層柔和的光,美得像一座藝術(shù)品,不染一點世俗。 溫書堯怔怔的看著她。 夏橘知道他有多不安,就用那樣的姿勢望著他,絲毫沒挪過位置。 溫書堯直到從浴室里都沒想明白,自己是憑什么讓她改變主意的,而她也沒有向他解釋的意思,主動將他拉到床上,然后鉆進(jìn)他懷里。 “阿夏……”他顯然還想問她,可是夏橘已經(jīng)有了倦意,輕輕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說了一句晚安,便閉上了眼睛。 房間里的燈也自然熄滅了。 他在她唇上回以一吻,將她往自己懷里摟了摟道:“我愛你?!?/br> “我知道,睡吧?!?/br> — 夏橘早上醒來的時候,溫書堯還沒有醒。 她躡手躡腳的關(guān)掉鬧鐘往浴室里走去,等她出來的時候,溫書堯已經(jīng)醒了,他已經(jīng)背對著她,穿好了衣服,但是依舊遮不住他肩寬腰窄的輪廓。 他微微側(cè)過頭,清冷的余光漫不經(jīng)心從她身上掃過。 溫潤俊美的臉上透著一如既往的疏離深沉,他似乎對自己睡在這里的事,并不覺得意外。 畢竟他只是不和她說話,又不是不睡她。 夏橘看出他不太記得昨天的事了,也沒有提醒他的意思,俯身整理著床單。 溫書堯?qū)挶〉难鄄€略微垂下。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她在臥室里換衣服的畫面,他昨天肯定對她做什么了,但應(yīng)該也只是做了。 他若無其事的轉(zhuǎn)過身,想要徑直走出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整個眼睛都是腫的。 整個人不由愣在了原地。 他昨天晚上不會把她給……弄哭了吧? 他的喉結(jié)不自覺咽了一下,腦海中自動腦補(bǔ)了那個畫面,以及她夾雜著哭腔的聲音,阿堯,求求你,不要了。 而他顯然失控了。 他嘴唇微張,想要詢問她昨天的事,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始。 然而夏橘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背對著他,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他怔怔的望著她的的背影,而她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若無其事的穿戴著衣服,留下一句“我去上班了”,便徑直往外走去。 溫書堯不知道她是不在意,還是徹底對他死心了。 無論怎么看都像是后者更多一點兒。 完了。 他滿腦子只有這兩個字回蕩。 直到她走出去都沒有回過神。 …… 謝三正在別墅里外面等待著,看到率先下來的是夏橘,立馬摁掉了手里的煙,客客氣氣道:“夏小姐?!?/br> 夏橘點了點頭,微笑著回了一句“你好”,便快步向后面的那輛車走去。 謝三琢磨不透她的態(tài)度,小跑著過去追問宋五:“昨天晚上我讓你說的事,你給夏小姐說了嗎?” 宋五顯然早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但此刻也裝得煞有其事:“當(dāng)然說了啊?!?/br> 謝三看他的表情就覺得有貓膩:“你最好是說了。” “但是你確定九爺喝醉了嗎?”宋五似乎并不相信他的判斷:“我看他步態(tài)可穩(wěn)了。” “九爺那個人,你能看表面嗎?”謝三頗為無語道,昨天在車上的時候,他知道溫家有人想跑,在機(jī)場被攔下來的事,只說了一句——讓他走啊,他去得國家又不禁槍。 謝三一聽這話就知道沒對。 他那個人再狠都始終恪守著法律的底線,但是他一旦理智開始渙散的時候,開口就是一個妥妥的“法制咖”。 怎么簡單粗暴怎么來。 “宋五,你別告訴我,你沒提醒夏小姐離他遠(yuǎn)點兒,”謝三心里生出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本來夏小姐不理九爺這件事,就已經(jīng)很麻煩了,你可千萬別節(jié)外生枝了?!?/br> “怎么能算是我節(jié)外生……”宋五下意識想要頂嘴反駁,結(jié)果一回頭,溫九堯已經(jīng)走了下來,清冷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陰沉的可怕。 宋五頓時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寒意,閉上嘴,收回了視線。 謝三結(jié)合著夏橘的態(tài)度,隱隱猜到了他這樣的原因,沒敢說話,小跑著回到之前的位置,正好替溫書堯拉開了后座的車門,溫書堯頭也不抬的坐了進(jìn)去,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謝三和旁邊的司機(jī)大氣都不敢出。 可是這么下去也不是一個長法,謝三閉著眼睛,深吸了口氣,一臉視死如歸的開口道:“九爺,這個女孩子啊,你不要想著和她分什么輸贏,你稍微哄兩句,很多事就迎刃而解了。” 溫書堯抬眸向他看來。 深邃淡漠的眼神里看不出一絲情緒,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 可話都說出去了,謝三只能硬著頭皮道:“你給她下兩句軟話,這事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