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咋還不來
“啥?衛(wèi)川要挑戰(zhàn)姬痕?” 清晨,天色方才大亮,便聞此起彼伏的驚異聲。 太多弟子都知道了,至于他們?yōu)槁镏?,自是衛(wèi)川傳出的消息。 要收拾姬痕了,哪能不把動靜搞到最大,也讓整個天宗瞧瞧,他衛(wèi)川是何等的牛逼,這般精彩的一幕,哪能沒有觀眾呢? 來的越多越好,若月靈也來,那就更完美了。 “以他的實(shí)力,也好意思挑戰(zhàn)姬痕?!绷中奥犃?,不由撇了嘴。 衛(wèi)川之強(qiáng),他是知道的,可不是嚴(yán)康那等三流貨色能比,不說其他,就說護(hù)體天罡,一個撐開,莫說姬痕,連他都得飛出去。 “明擺著欺負(fù)人唄!”司空劍南聳肩。 這是倆好基友,哪哪有熱鬧,總少不了他倆,已去向演武臺。 演武臺方向,已是人影熙攘,大清早的,靈力正濃,卻不思修行,就喜歡湊熱鬧,主要是涉及姬痕,這些天,屬他最火了。 “姬痕怕是要跪??!” “嚴(yán)康挑戰(zhàn)姬痕時你也是這般說的,結(jié)果仨人被摔殘。” “嚴(yán)康能與衛(wèi)川比?” 還未開戰(zhàn),看客們便已選好了位置,喜歡看戲的人,就不能扎堆兒,逢扎堆兒必有議論,嘲諷、譏笑、唏噓、嘖舌連成一片。 來的人不少,新老弟子皆有。 也有那么些個長老,也不知是路過這,還是特意來看大戲的,也選了舒服的地兒,拿出了煙袋,吧嗒吧嗒的抽著,一口口深沉的吐著煙圈,煙霧繚繞中,如似在修仙兒。 衛(wèi)川也到了,手持折扇,白衣飄搖,一步步緩慢,自帶一種逼格,且已漸入佳境,臉上縱掛著一抹笑,看似讓人沐浴春風(fēng),實(shí)則,是戲虐玩味,縱如此,也掩不住他的器宇軒昂,看戲者說的不假,他非一般的弟子,有真?zhèn)鞯臐撡|(zhì),遠(yuǎn)非嚴(yán)康那等貨色能比。 “衛(wèi)師兄,早?!?/br> “嗯?!?/br> 人群讓開了一條路,問好聲頗多。 衛(wèi)川的回應(yīng),就逼格滿滿了,只一個嗯字便回了所有,一步登臺,立地站定,腰板前所未有的挺拔,如一座豐碑,加之玉樹臨風(fēng),惹得不少女弟子美眸漣漣。 “打一個真靈,還擺這般大陣仗。” 林邪又撇嘴,真不知這貨哪來的優(yōu)越感。 不過話說回來,衛(wèi)川的確有那資本,至少他是戰(zhàn)不過的。 “來了好多妹子??!”司空劍南摸著下巴,左瞅右看,是來看戲的,順便看看漂亮姑娘,在他眼中,那就是一顆顆的大白菜。 而青瑤,便是其中一個。 她也來了,不是來看斗戰(zhàn)的,而是來看衛(wèi)川被錘的。 在她看來,八重玄陽境之下,怕是沒幾個是趙云的對手,衛(wèi)川也不例外,護(hù)體天罡是強(qiáng),但趙云也是蓋的,論戰(zhàn)績,絕對碾壓。 幽蘭也現(xiàn)身了,不是特意來的,是要去藏經(jīng)閣,只不過路過此地,抽空看一眼,與之不分先后的,還有般若,是出來散心的。 “小子,你也好意思挑戰(zhàn)真靈境?!?/br> 蘇宇也登場了,拎著酒壺晃悠悠而來。 一個小子,自是在喊衛(wèi)川,喊的衛(wèi)川臉色難看。 人都叫他師兄,就蘇宇絲毫不給面子。 蘇宇也懶得搭理這貨,走上了一塊石頭,墊腳去望看,想瞅瞅月靈來了沒,沒瞅見月靈,倒是瞅見月靈的師妹了,翩然而立。 他顛顛過去了,笑呵呵的,“妹子,你師姐呢?” “閉關(guān)了?!庇奶m輕唇微啟。 蘇宇一聲干咳,并沒有走,開了話嘮模式,得給這個小師妹套套近乎,日后追月靈,是能幫大忙,至少,會比姬痕那貨靠譜點(diǎn)。 “咋還不來。”不少人望看一方。 一個主角已到,另一個主角至今不見人影兒。 如此,讓他們不覺以為,那個走后門的姬痕不敢來了。 他們,猜對了一半。 趙云是想來的,飯都沒吃就想過來拿錢了。 奈何,云煙不準(zhǔn),強(qiáng)行留下了。 說到底,還是擔(dān)心她徒兒出事兒。 衛(wèi)川可不是一般的弟子,她家徒兒上去,不被打殘才怪。 人嘛!該慫時還得慫,慫點(diǎn)兒好,慫點(diǎn)兒安全。 “師傅,這...不好吧!” 穆清寒干咳,隨眸看瞟了一眼歪脖子樹。 為嘛瞟歪脖子樹,只因趙云被掛在了上面,還是五花大綁,正隨一陣陣的風(fēng)兒,晃來晃去,而且,還是在昏厥的狀態(tài)。 這,都是云煙的手筆,主要是小徒兒總想著往外跑。 無奈,她只得幫趙云睡個回籠覺了。 “總比被打殘的好。” 云煙一邊翻閱著古書,一邊悠悠一語。 落霞峰的衛(wèi)川,她還是知道的,別看那小子人模狗樣,實(shí)則,是個狠辣的主,她家徒兒去迎戰(zhàn)了,能不能活著回來都兩說,畢竟,上了演武臺,有些事是由不得他們的。 如此,還是在家待著為好。 穆清寒一聲干笑,就坐在了老樹下,盤膝打坐。 不久,趙云醒來了,狠狠甩著腦袋瓜,滿眼都是金星兒,都不知哪跟哪,就被師傅打懵了,再醒來,就被掛在這了,自來紫竹峰,這是他第二次被掛這了,與歪脖子樹,真有不解之緣。 “師傅,沒你這樣的。”趙云撲騰了一下,腦瓜子還暈暈乎乎的。 “你若被打殘,楚嵐那我可不好交代?!痹茻熁氐碾S意。 趙云深吸了一口氣,終是忍住了罵娘的沖動,你個敗家娘們兒??!耽擱我掙錢哪!有人送銀子,還不讓我去拿,還給我掛這了。 “師傅都是為你好?!蹦虑搴f道。 “走后門的、癩蛤蟆,今日之后,我還會多一個稱號?!壁w云晃來晃去,一話說的意味深長。 “啥稱號?”穆清寒下意識問道。 “縮頭烏龜。”趙云耷拉著腦袋。 等著吧!那些個不安分的主,明日就會給他加上這個稱號,搞不好,還會給他編一個順口溜,有事兒沒事兒就會拉出來遛一遛。 “人要知進(jìn)退,總比被打殘了好?!?/br> “我...還是很能打的?!壁w云唉聲嘆氣。 期間,他曾幾次看云煙。 可他家的師傅,儼然沒有把他放了的意思。 按云煙的話,掛在樹上,也是一種修行。 她若與月神湊在一塊,該是有的聊,找理由都找的清新脫俗。 “咋還不來。” 紫竹峰寧靜,演武臺那邊的人,就很不耐煩了。 “還用說?不敢來了唄!” “他也就嘴皮上的功夫了,真到這時候,比誰都慫?!?/br> “不來也好,省的被打殘?!?/br> “如此,送他一個縮頭烏龜?shù)拿?,該是?shí)至名歸?!?/br> 議論聲又成一片,已不抱啥希望。 “以你的實(shí)力,打不過衛(wèi)川?”青瑤喃語,獨(dú)自擱那犯嘀咕,時而還抬眸,看一眼紫竹峰方向,若她所料不差,該是云煙師叔不讓趙云過來,來了天宗,并非所有人都知趙云的真正戰(zhàn)力。 “真高看你了。” 屹立在戰(zhàn)臺上的衛(wèi)川,閉眸冷笑。 在他看來,那個叫姬痕的,該是嚇破膽了,不敢來應(yīng)戰(zhàn)。 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般想的。 不過,看客們都有毅力,縱還抱點(diǎn)兒希望,萬一來了呢?可不能錯過大戲,特別是那些想看趙云出丑的人,都還擱那等著呢? “師姐,幫我去買點(diǎn)東西唄!” 趙云晃了一下,縱被掛在這,也不能荒廢光陰。 “買啥?”穆清寒開了眸。 “天眼靈汁。”趙云說道,“我兜里有錢?!?/br> “你要天眼靈汁作甚?!蹦虑搴蚊嘉⑻簦锹犨^那物件兒的,只有身負(fù)天眼之人,才會用得上,其價格,不是一般的貴,那么一小瓶,就賣五萬兩。 “我有天眼,需補(bǔ)充瞳力。”趙云未隱瞞,也瞞不住。 “你有...天眼?” 不止穆清寒,連云煙都一瞬側(cè)眸,這是她們未料到的。 “難怪你能看破魏騰的隱身。” 穆清寒明白了過來,從趙云兜里拿了銀子,奔向了老字號。 “天眼都有特殊能力,你的天眼,有何能力?!蹦虑搴吡耍茻熃舆^了話茬,真?zhèn)€悠閑的師傅,翻書頁的動作,都顯得那般優(yōu)美。 “透...嗯...幻術(shù)?!?/br> 趙云一字脫口,忙慌打住,搬出了幻術(shù)。 透視這倆字,可不能亂說,若被云煙知道,少不了一頓胖揍。 事實(shí)上,他還是很有節(jié)cao的,自來了紫竹峰,自來大夏天宗,從未開天眼看過女弟子或女長老,至于男弟子和男長老嘛!看看也沒啥。 云煙終是放下了書,如風(fēng)而至,真就打量起了趙云的眼,目光最后落在了左眸上,該是瞳力耗損厲害,乃至眸光略顯暗淡了些。 若非仔細(xì)看,她都瞧不出端倪。 若非趙云道出,她也不知自家徒兒,竟還有一只天眼。 “放了我唄!贏了錢咱倆平分?!壁w云呵呵一笑。 “贏錢?”云煙被逗樂了。 對上衛(wèi)川,不被打死就燒高香了,還想贏錢。 她家的徒兒,心也夠大的。 鑒于趙云這般不安分,她又加了一道禁制。 反正就是,不讓趙云下山,去了演武臺,八成就回不來了。 一句話,師傅的良苦用心哪! 趙云的臉色,不由黑了一分。 在這一瞬,他都有一種開透視的沖動了。 白花花的銀子??!這就沒了。 ..........。 抱歉,孩子生病了,今天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