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吳曈虛心受教:“我知道,我一定離他遠遠的,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林芮瑤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話是好話沒錯,但我怎么總覺得你在罵我?” 吳曈謙和道:“哪有?!?/br> 看來目前還有一些勢同水火的意思。 姜珩慶幸,林芮瑤大小姐至少還給他留了一點追老婆的余地,要是她和吳曈現(xiàn)在就情同手足,那他追吳曈的難度可能直接晉升為地獄模式。 雖然之前和林芮瑤互看不順眼,但他并不準備插手吳曈和林芮瑤之間的關(guān)系發(fā)展,吳曈沒有幾個交心朋友,林芮瑤便是其中之一。 一個alpha從正中心的舞池舞池邊緣走來,一路東張西望似是在尋找什么,直到發(fā)現(xiàn)站在休息區(qū)前的林芮瑤,他立刻徑直走過來。 看見吳曈也在這里,儲瀚心虛地錯開他的注視,磁性的聲音問林芮瑤:“瑤瑤,找了你半天原來在這里,你們……在聊什么呢。” “瀚哥?”林芮瑤說,“沒有聊什么,隨便說了兩句。你找我做什么?” “有點事和你說?!彼ы戳艘谎蹍菚雍徒?,“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 林芮瑤會意:“我們上樓吧?!?/br> 儲瀚攬著林芮瑤消失在人群之中,姜珩才收回視線,環(huán)視一圈宴會廳中,并沒發(fā)現(xiàn)理應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問道:“吳曈,你的經(jīng)紀人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吳曈搖頭:“沒有,王姐有點事情,我自己來的?!?/br> 姜珩頷首,濃黑如墨的眸中閃過沉思。 他對吳曈經(jīng)紀人王莉的樣貌已經(jīng)印象不深了。 印象中只記得她是一個矮矮胖胖、滿臉寫著算計、掉進錢眼里的女人。 ——不,其實還有一幕,還能勉強在姜珩的記憶夾縫中搜尋到痕跡。 肅穆的法庭之中,法官當庭宣布判決書,站在被告席上手戴鐐銬的王莉面色蒼白地想象自己未來暗無天日的牢獄之災和巨額償款,幾欲昏厥。 她嚎啕大哭,怨天尤人,哭求法官和律法能夠放過自己,但最終只是癡人說夢。 法官宣布閉庭,姜珩立刻起身,親手接回證人席上的吳曈。 褪去了巨星光環(huán)的omega未施粉黛,面色淡然平靜,似是比平日里在熒幕上的形象豐腴了些許,只不過此時臉色稍稍有些蒼白。 姜珩俯身湊近,仔細辨認他的情緒是否有任何藏匿的痕跡。 吳曈抬眸輕笑道:“這么看著我干什么?!?/br> “心疼?!苯癫皇且粋€說話會轉(zhuǎn)彎抹角的人,至少那時候還不是。 姜珩輕撫他的腦袋,將他擁入懷中。 吳曈忍俊不禁:“為什么要心疼,我都已經(jīng)不疼了,反倒是很開心,今天特別開心,皮蛋和我終于沉冤昭雪了。” 他拉過姜珩扶在自己腰上的手,搭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宣判的那一刻,小源踢了我一腳,這是他第一次胎動?!?/br> 警察羈押著高聲呼冤狀若癲狂的王莉從身旁路過。 一邊是光影斑駁的高窗鐵籠。 一邊是淺草芳華的濃春好景。 “姜老師?” 一只纖白的手在面前晃了晃:“姜老師?” 姜珩連忙從回憶中抽|出,稍稍渙散的瞳光聚焦,落在吳曈比記憶中稍顯稚嫩但同樣明艷的臉上。 “怎么了?” “姜老師,忘了問,您的傷怎么樣了?”他說的是姜珩手臂上被皮蛋咬出的傷口。 姜珩垂眸看了一眼被柔軟布料遮擋住的手臂:“今天已經(jīng)結(jié)痂了,擦一擦疤痕膏,很快就能好?!?/br> “這就好?!眳菚铀闪艘豢跉猓谥車吐暯徽劦娜寺曋须[約辨認出一道聲響,“姜老師,有人在喊您。” 他指了指姜珩身后的方向,姜珩轉(zhuǎn)過頭,正對上陳導因無法將他喚回神而有些茫然的表情。 能出席這場宴會的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吳曈即便不認識那個看似三十歲出頭的高瘦男人是誰,但也識相地主動退出話題:“姜老師,要不您先去忙吧。” 姜珩點了點頭。 “沒想到姜老師和吳曈認識?”姜珩剛走近,便聽陳導說道。 姜珩說:“嗯,認識。” “你對他……?”陳導委婉又明目張膽地問。 姜珩沒有否認,拿起身旁的高腳杯,和他碰了碰,神情坦然。 陳導了然。 怪不得姜珩明明都已經(jīng)拒絕了《恰好也喜歡你》的邀請,但還是在聚會之中一眼就找到了他,上來問他還有沒有嘉賓名額,自己能不能參加。 陳導為難道:“我和你這交情,我也不瞞著你了,吳曈并沒有參加這檔節(jié)目。” 姜珩意外挑挑眉:“既然這樣,那么……” 見他有反悔的意向,陳導連忙打斷道:“但如果是姜老師賞臉,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這件事一定會幫你辦妥!” 陳導原本對于楓火娛樂將《恰好》的嘉賓名額轉(zhuǎn)手兩次的事情十分不滿,而且其中一個還是現(xiàn)在黑料纏身的十八線網(wǎng)紅,但現(xiàn)在姜珩指名道姓地要人…… 姜珩的到來簡直是能讓這一個小小的戀綜直接拔高一個層次的天大好事,陳導自然不可能放過,對方即使是要當紅愛豆,他也要求神拜佛地請過來,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吳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