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是否棋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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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易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有些冷漠的說:“你到是算計(jì)的極好。” 冼紫芫輕輕咬了一下嘴唇,緩緩的說:“不過是在陣亡前為自己尋個退路的棋子而已,我并不是玄王府明媒正娶的媳婦,在外人眼中,紫芫是太后娘娘賜婚給您的妻子,且依著玄王府的規(guī)矩,未有大錯不可休——” “這已經(jīng)是陳詞濫調(diào)1玄易不耐煩的擺了一下手,“若是你一定要離開玄王府,離開我,最好是個尋個可以讓我接受的理由,而不是這些表面上放著的理由,如果這也是理由,我何必留你1 冼紫芫頓了頓,用著緩慢的語調(diào)講:“因?yàn)槟阆矏圩宪荆宪静辉敢饷銖?qiáng)您喜歡,這太辛苦,您放開紫芫,是與您與紫芫都有好處的事?!?/br> “張口閉口是要離開?!毙讗琅恼f,“你從嫁給我那一刻開始,就沒打算和我長相廝守,是不是?冼紫芫,你死了這條心吧,除非我厭倦了你,否則你別想離開我,離開玄王府,離開逍遙居1 說著,也扭過臉去看向另外一處車窗,外面風(fēng)雨將車簾不停的刮起又落下發(fā)出面料的撕扯聲,落入耳中平添了幾分寒意和寂寥。 冼紫芫不再吭聲,人有些呆呆的。 “以后這種蠢話少講1玄易突然盯向冼紫芫,“你如今是個有孕在身的女人,情緒有些起伏和變化也是正常的反應(yīng),只是別總是拿著離開嚇唬我,我這人不經(jīng)嚇,若是嚇得厲害了,我就派人將你軟禁起來,只要得了時間,你休想從我視線中消失超過五聲!還有,有時候我覺得申莫言軟禁憶敏前輩的方法可以一試,自己的女人就當(dāng)看得緊一些1 冼紫芫無語,面前的玄易有些霸道的不講道理。 馬車駛進(jìn)逍遙居,冼紫芫想著,玄易已經(jīng)生氣了,可能不會再溫柔對自己了吧,這馬車可得自己下。正想著,玄易卻一攬她的腰,嘴唇貼在她的耳畔,“冼紫芫,你如今懷有身孕,雖然不方便行夫妻之事,卻不妨礙你我二人言語纏綿,相擁而眠1 冼紫芫聽出玄易的聲音里透出三分的惱怒,他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回到二人的房間,一路上玄易的表情都很平靜,但進(jìn)到房間內(nèi),他卻盯著冼紫芫,慢慢的說:“人是不能閑著的,看你如今情形是閑出些心思來了,以后你就陪我處理一些事情吧。如今你已經(jīng)不必替若水meimei擔(dān)著什么,一個煜皇子,一個叢公子,已經(jīng)足夠大興王朝的皇上頭疼,你可以安心的做你現(xiàn)在該做的身份,你是我玄易的妻子,自然是出入要陪在我身邊?!?/br> “那你尋個理由軟禁了我吧。”冼紫芫看著玄易。 “不要以為我不敢1玄易覺得他快要被面前這個看起來柔弱但實(shí)際上很是倔強(qiáng)執(zhí)著的冼紫芫給氣糊涂了,他都沒辦法好好的和她講話,她總是很認(rèn)真的和他談?wù)撘患拢褪撬龖?yīng)該離開。 “我如今懷有身孕,一兩月內(nèi)不可能有什么身形被太后娘娘的人看出,但三個月開始,我必定掩飾不了身形,到時候如何瞞過太后娘娘,所以你尋個理由把我軟禁起來吧,如同之前不許我離開逍遙居半步?!辟宪酒骄徚艘幌伦约旱那榫w,大概和懷孕確實(shí)有關(guān)系吧,她挺容易著急。 玄易看了看冼紫芫,也平靜了一下情緒,“還有足夠長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就日日陪在我身邊,包括我去玄王府處理事情,你可以隨便選些想做的事情來做,只要陪在我一旁就成。” 冼紫芫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那我留在逍遙居自我軟禁成不成?” “不成1玄易完全不容商量的說,“這段時間少不了熱鬧可瞧,留你在這兒豈不是浪費(fèi)了那些熱鬧,到了該關(guān)你的時候自然會關(guān)了你,讓世人都不知道你究竟是生是死?,F(xiàn)在,你是不是應(yīng)該和我道歉,為你動不動就有的離開。好歹目前我還是你的夫君?!?/br> 冼紫芫眨了眨眼睛,輕聲說:“我去給你煎藥,你昨晚雖然服了解藥,但還是有一些寒毒尚在體內(nèi),不及時去除不好?!?/br> “不用?!毙卓戳艘谎圪宪镜氖滞?,衣袖擋著她手腕上的傷口,“你夫君我還是可以自己解掉余下的寒毒,若是你真的心疼我,不想我死,或者忍的辛苦,就撫琴我聽,你jiejie那些浮在面上的花哨撫琴真是污人耳目?!?/br> 冼紫芫沒有吭聲,但也沒有反對,能夠讓玄易安靜下來的琴聲對他自己療傷也有幫助,想著,因?yàn)榱鹆Ш托〈憾疾辉诟?,她自己去取了古琴,看玄易在桌前坐下,略微猶豫一下,先煮了壺水,泡了壺茶,才在古琴前坐下。 “就聽那日關(guān)宇程生日之際聽到的曲子吧?!毙缀攘丝诓?,“那曲子雖然簡單,但聽了讓人心靜,尤顯撫琴者的功底?!?/br> 冼紫芫點(diǎn)頭,手指輕輕撫過琴弦,悠揚(yáng)琴聲輕聲,悠長,飄逸。 玄易一直不吭聲,只靜靜聽琴,面色漸漸平靜下來,目光靜靜落在冼紫芫的身上,正如她所說,她如今的身形完全看不出她懷有身孕,側(cè)影看去,依然是腰肢纖細(xì)柔美,側(cè)面的五官更是精致靈秀。 難怪煜皇子會突然偏著冼紫璦,女人貌美總是多占些便宜,尤其是那個冼紫璦五官與冼紫芫相似,卻更多些女性的柔媚,仿佛陽光下一只懶洋洋的小貓般讓人生出憐惜之意,而冼紫芫則更似風(fēng),無形,卻撩動人心。 一曲終了,冼紫芫轉(zhuǎn)頭看向玄易,卻見玄易已經(jīng)取了一笛在手,眉頭微微一蹙,想不起玄易何曾離開過,只是還在疑惑時,卻聽得笛聲起,竟然就是她剛剛撫過的那首沒有名字的曲子,只不過笛聲更加清亮,仿佛風(fēng)拂過面,比之古琴多了一份隨意灑脫。冼紫芫怔了怔,這首曲子,玄易似乎聽了不過兩遍,竟然將整首曲子全部記了下來。 “人若用心,并不困難?!毙滓磺低?,似乎看出了冼紫芫眼中的困惑,淡淡的說,“你總是說我不過當(dāng)你是棋子,若你真是棋子,我何必記得你一言一行,并且不費(fèi)心思在面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