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疏遠(yuǎn)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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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護(hù)衛(wèi)怕玄易在書房等著他回去通報消息,便囑咐門口留守的奴才們一得了消息就立刻去書房通知主子,然后返回書房,沒敢進(jìn)書房的門,在門口恭敬的說:“屬下去門口問過,暫時還沒有心儀公主和琉璃的消息,不過,已經(jīng)派了人去尋找,請主子不要太過擔(dān)心?!?/br> 里面并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晉護(hù)衛(wèi)也不敢多語,估摸著此時的玄易是有些惱怒的意思,讓玄易等,這還是難得一遇的情形。 琉璃也著急的很,坐在茶館里,不時的看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偶爾偷眼看看冼紫芫,冼紫芫面色平靜的喝著茶,一直是不急不躁,似乎在這兒呆著是一件很是舒心的事,完全無視琉璃著急的表情,以及想要發(fā)了消息回逍遙居卻又不敢的模樣。 “心儀公主,這時辰實在是不早了,萬一玄公子人還在逍遙居候著,您看您是不是現(xiàn)在回逍遙居?”琉璃實在是忍不住了,輕聲詢問,語氣聽著很是沒有底氣,人也有些緊張。 冼紫芫擺了一下手,隨意的說:“在逍遙居悶得久了,在外面呆會也是好的,你看外面的雨下得多好,此時無人過問我們,豈不是極快樂的事?” 琉璃嘆了口氣,冼紫芫真是擺明了一定要把玄易從逍遙居耗走然后才回逍遙居,估摸著這個時辰玄易大概已經(jīng)不在逍遙居,哪里有讓玄易等這么久的道理?一向是人家等他,他何曾等過別人? “可是——”琉璃還想要再嘗試。 冼紫芫卻不再理會她,只靜靜的喝茶,靜靜的吃著點心,目光只專注在外面不大不小的雨絲上。微微有風(fēng)攜了雨意進(jìn)來,很是愜意。 “冼紫芫,你本事不小呀1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玄易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不知道是沒有撐傘還是行走匆忙,身上的衣服濕了大半,而且身后并沒有晉護(hù)衛(wèi)跟隨,只他一人。 他在冼紫芫對面坐下,面色陰沉的看著冼紫芫。 冼紫芫被驚了一跳,看著玄易,沉了沉心情才慢慢的說:“您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而且身上的衣服還淋濕了?” 她完全沒有為自己遲遲不回逍遙居而不安,似乎只是意外的遇到玄易有些奇怪,語氣間透著隨意,雖然是關(guān)切的話語,卻聽不到絲毫關(guān)切的味道,有些生硬和疏遠(yuǎn),全部藏在客氣和恭敬里。 “故意的是不是?”玄易壓了壓火,他什么時候等過人,而且還是在自己家里,自己的老婆,他要等她好幾個時辰,擔(dān)心她出了什么事情,冼紫芫可到好,自個躲在這兒喝茶吃點心! 冼紫芫客氣的指了指外面,恭順的語氣說:“外面雨下得大,避雨,就忘了時辰,您怎么會在?”還是那樣客客氣氣的態(tài)度,完全不覺得自己在外面不回去是多么不可饒恕的事情,就只是下雨了她想要避雨,然后就忘了時辰。 “你能在這,我不能在這兒嗎?”玄易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當(dāng)然可以,這里是誰都可以來的茶館,更何況是您,老板一定開心的不得了?!辟宪军c了一下頭,語氣依然恭順的說,“這兒景色不錯,可以看到外面的雨落和雨中的行人行色匆匆?!?/br> 玄易冷冷的說:“我樂意看什么不必你cao心?!?/br> 冼紫芫并不生氣,輕聲說:“也是,是紫芫多事了,您在這兒慢慢看,紫芫出來的時候也不短了,陪著太后娘娘說完話出來,這一直坐在這兒也有些疲憊,就不打擾您在這兒休息,紫芫先告辭了。” 口中說著,冼紫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很是溫和的沖玄易彎了彎腰,也不和琉璃說什么,緩緩向著外面停著的馬車走。外面有雨,琉璃雖然錯愕冼紫芫的態(tài)度,一驚之下還是立刻拿起傘追上冼紫芫,免她被外面的雨淋到。 玄易差點沒吼出聲來,看著冼紫芫溫柔平和的行過禮,就像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般告辭離開,完全沒有叫他同行的意思,似乎這次遇到只是一個意外而已,她知道不知道他是在擔(dān)心她才會一個人離開逍遙居順著她去皇宮的路線找到了這里,走的匆忙,雖然有傘還是濕了衣服,他玄易何時如此狼狽過? 但很明顯,冼紫芫好象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切,甚至不認(rèn)為他是特意為了尋找她才到了這里。在他落座后就先行離開! “心儀公主?!绷鹆в行?dān)心的看了看外面,馬車正在緩緩前行,駕駛馬車的人是逍遙居的奴才,自然是認(rèn)得玄易,所以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玄易并沒有跟著一起離開有些愕然,所以馬車的速度不快,“是不是帶了玄公子一起?奴婢看他好像是沒有乘馬車來,只打了一把傘,這雨可是越下越大?!?/br> 冼紫芫并不看茶館方向,靠在馬車上閉目前休息,喝了些茶,雖然一直有在吃些小點心,但腸胃還是有些不太舒服,有隱約的惡心感,壓了壓,慢慢的說:“回到逍遙居,吩咐人來這兒接玄公子回玄王府?!?/br> 語氣雖然平常,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安排。她沒打算讓玄易回逍遙居。 琉璃眨了眨眼睛,一個字也沒講出,面前這位心儀公主倔強(qiáng)起來完全不輸玄易,話說得輕松,可夠玄易受的,主要是玄易長這么大,估計就沒讓人這么無視過,雖然是一對夫妻,卻客氣的好象僅僅只是相識不久的人,但是,冼紫芫的態(tài)度又讓人找不出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相敬如賓。 “可是,——”琉璃嘆了口氣,再看一眼視線中早已經(jīng)模糊不清的茶館,喃喃的說,“留玄公子一人在茶館是不是不太妥當(dāng)?” “那你說,應(yīng)當(dāng)如何?”冼紫芫語氣平淡的問,眼睛卻并不睜開。 琉璃一愣,還真不知道要如何說才妥當(dāng),只得閉上嘴,心中念叨:這是玄易和冼紫芫的事,她不過是一個伺候冼紫芫的奴婢,多這些事做什么。 -------------------------------------------------------------- 紫芫開始只是想盡量的避開玄易,除了她做為棋子必須要做的事情外,這是她在成長過程中養(yǎng)成的,永遠(yuǎn)不活在厭惡自己的人的視線中,也許要感謝冼夫人的教導(dǎo),紫芫才有如此倔強(qiáng)但不失禮貌的態(tài)度,不過,對于玄易來講,紫芫的疏遠(yuǎn)就如同一股悶氣郁在心頭,他要如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