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變身!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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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嚎了?!标懬迕叩穆曇羰掷淠?,他與江浸月有著明顯的不同。 鄭月狼狽地抹掉眼淚,松開江浸月的手,抽噎著站了起來。 她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又不知道怎么說。 江浸月笑了笑,不再將注意力放在鄭月身上,而是走到陸清眠身邊。 兩人手牽手,肩并肩往外走。 鄭月跟在兩人身后,她明白江浸月已經(jīng)不需要再聽她說什么了。 道歉也好,感謝也罷,江浸月早就不需要了。 就像江浸月說的,往前走。 折騰了一晚上,回到小帳篷后,江浸月有些累了,他的肚子也咕嚕嚕叫了起來。 上次吃飯還是昨天晚上,從離開山頂后,他一直餓著肚子。 陸清眠聽到了,扯開領(lǐng)口,沖江浸月勾了勾手指,“咬一口?” 江浸月的紅眸下意識地看向陸清眠的頸項,殷紅的唇微張,顯然十分渴望。 他有些失神地看了好久,隨后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搖搖頭拒絕了。 “不行的,再咬會死人的?!?/br> 陸清眠的體質(zhì)再好也經(jīng)不起連續(xù)失血,就算江浸月克制著只喝一點點,他也舍不得。 不喝血,那唯一能填飽肚子的只有…… 江浸月垂下眸子,雪白的睫毛輕輕顫抖,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緊張。 陸清眠胸膛里的心臟急跳幾下,面上卻克制冷靜。 “要嗎?”清冷的聲音壓低幾分,陸清眠坐在江浸月身旁問道。 要什么不言而喻。 江浸月這回沒有逞強,他悄悄探出手,勾住陸清眠的指尖,聲音小小地應(yīng)著:“要的,要一點點?!?/br> 陸清眠轉(zhuǎn)過身,背靠江浸月坐著,長腿曲起,手指離開了江浸月的指尖。 江浸月收回手抱住膝蓋,聽到身后傳來隱秘的聲響。 漸漸地,香甜的氣息充斥在小小的帳篷里,江浸月忍不住微微張唇,吞食著這股能讓他填飽肚子的氣。 陸清眠總是壓抑的喘息也逐漸大了幾分,讓江浸月的心跳跟著喘息加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已經(jīng)確定了關(guān)系的原因,江浸月覺得這股氣息似乎比過去更加香甜。 一頓飽飯后,陸清眠扔掉了一堆濕巾、紙巾。 他懶洋洋地靠在江浸月的后背,聲音帶著事后的性感喑啞,“江浸月,我好像很久沒有跟你收小費了。” 江浸月雖然羞赧緊張,卻并未逃避,而是很認真地問:“你要怎么收?” 陸清眠愣了一下,身體動了動,干脆放任自己躺到江浸月的腿上。 他抬手,指尖一點點描摹著江浸月的五官,“先攢著,等你徹底好了,我一起收?!?/br> 江浸月低頭,紅著臉啄了下陸清眠的指尖,“好?!?/br> 一夜好夢,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陸清眠叫醒江浸月。 兩個人收拾妥當(dāng),和小伙伴們一起上山,看日出自然是在山頂上看最好。 江浸月昨天剛崴腳,雖然因為吸血鬼的體質(zhì),腳踝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陸清眠還是不放心,半背半扶地帶著他上山。 因為他們?nèi)硕?,上山的路并不顯枯燥,大家時不時聊聊天,等爬到山頂?shù)臅r候,太陽剛剛冒出頭。 陸清眠撐著傘,和江浸月肩并著肩站在一起,看著旭日升起。 “會害怕嗎?”陸清眠問。 吸血鬼害怕陽光,是亙古以來的禁忌。 秋日初升的太陽并不刺眼,江浸月瞇著紅眸從傘面下往外看太陽漸升的輪廓,搖了搖頭。 “有你在呢?!苯螺p聲說。 陸清眠勾唇,自江浸月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里,他總是空蕩的胸膛似乎越來越滿。 等太陽徹底升到頭頂,陽光大盛,江浸月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來電人是王小丫。 “mama?”江浸月接起電話,心里有些擔(dān)憂,王小丫這么早給他打電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月月,早上好。”王小丫的聲音很平和。 “mama,出什么事了嗎?”江浸月問。 “沒事就不能跟你說早安了嗎?”王小丫笑了笑,又關(guān)心了幾句江浸月的生活,不到五分鐘王小丫就打算掛斷電話,似乎她真的只是為了和江浸月道一聲早上好。 在掛斷電話前,江浸月突然說:“mama!” “嗯,我在?!蓖跣⊙镜馈?/br> 江浸月看著山間的太陽,輕聲說:“加油?!?/br> 電話對面沉默了片刻:“好孩子,你也是,加油?!?/br> 掛斷電話,陸清眠問江浸月怎么了。 江浸月看著自己的手機,隨后搖了搖頭,“mama她……在向前?!?/br> 另一邊,澤縣。 王小丫掛斷電話,有些發(fā)呆。 往常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開始打理小超市,為新一天的營業(yè)做準(zhǔn)備。 可今天卻有些不一樣。 小超市的卷簾門關(guān)著,向來整潔的小超市一片凌亂,貨架傾倒,商品撒得到處都是,平日里這個時候已經(jīng)散發(fā)出香味的烤腸機還關(guān)著,木簽子撒了一地。 卷簾門外,江望豐抱著酒瓶子鋪著衣服睡在門口,時不時說幾句囫圇夢話。 “王小丫,你他媽別想離婚……” 卷簾門上被潑了各種顏色的油漆,還被寫上了“婊子”“賤人”等惡心的詞匯。 王小丫放下手機,輕輕嘆了口氣。 在她打算跟江望豐離婚時就已經(jīng)設(shè)想到了這些可能,只是她沒想到江望豐比她想象的更不要臉。 她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沓刮刮樂。 這是江浸月寄給她的那一盒,她舍不得一口氣刮完,只在偶爾刮一張解乏。 今天也是,她從一沓刮刮樂里仔細挑選出一張,拿出硬幣緩緩刮著上面的灰色涂層。 她從不是指望著天上掉餡餅的人,所以她也從未想過會中什么大獎,對她來說中個五塊、十塊已經(jīng)是很大的驚喜了。 上半張刮完,王小丫抬眼,隨意瞥了下中獎數(shù)字,發(fā)現(xiàn)前面的數(shù)字竟然全部重合。 大概能中五塊錢,王小丫沒當(dāng)回事。 她繼續(xù)往下刮,很快刮到只剩最后一行,她捏著硬幣的指尖開始止不住顫抖。 她仔細比對著上面的中獎號碼,又一遍遍查看后面的獎項。 20萬。 如果最后一行的數(shù)字也重合上,她就能中20萬。 怎么可能? 王小丫深吸一口氣,捏著硬幣,輕輕刮開最后一行的第一個數(shù)字。 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 最后一行刮完了。 硬幣從指尖掉落,在桌子上滾動幾圈,順著桌沿掉了下去,落在小超市的水泥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王小丫瞪大眼睛,雙手顫抖著拿起刮刮樂,對著陽光一遍又一遍地看著。 她的面龐因長時間休息不好顯得蒼白衰老,眼中布滿紅血絲,膚色暗沉,整個人透出她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暮氣。 此時她五官抖動,因過大的刺激和驚喜而顯出幾分扭曲。 “中了……真的中了……二十萬啊。” 淚水控制不住地自眼角滑落,王小丫鄭重地收好刮刮樂,抬手使勁抹掉眼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被生活壓彎的脊背緩緩?fù)χ?,王小丫昂首挺胸走向臥室。 她把江望豐的衣服翻出來,隨意塞進黑色袋子里,拖到了小超市的門口。 二十萬,對很多人來說只是個小數(shù)目。 可對她來說,卻是無與倫比的底氣。 王小丫深吸一口氣,打開鎖頭,抬起卷簾門。 生銹的卷簾門發(fā)出刺耳的響動,驚醒了睡在門口的江望豐。 江望豐渾渾噩噩地站起來,拎著酒瓶子揮舞,“臭婊子,你可算開門了!” 王小丫把裝著江望豐衣服的黑色袋子踢出去,冷著臉拿起一旁的大掃帚,沖著江望豐就抽了過去。 “江望豐!這超市我就是不開了,也要跟你把這個婚離了!” 大清早的澤縣,熱鬧非凡。 h市。 看過日出,一行人開始下山。 下山路上,江浸月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讓陸清眠背著了,他搶過大黑傘,先一步往下跑。 他的腳踝還有點疼,一開始走得不算順暢,可習(xí)慣后慢慢就感覺不到疼了,步伐越來越快,到最后跑了起來。 總不能因為一時的疼痛就不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