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變身!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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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我干點(diǎn)活?晚上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江浸月欣然答應(yīng),老板奶奶找了個空籃子塞給他,讓他去菜棚子拔雜草,陸清眠剛要跟上去,卻被老板奶奶指揮著去倉庫搬雜物。 陸清眠走后,江浸月悄悄呼出口氣。 老板奶奶見此,笑了笑:“還說沒吵架?” 江浸月白凈的臉頰微紅,不知道怎么解釋他和陸清眠的矛盾不是來自吵架,而是源于陸清眠讓他害怕的尺寸,這種事情顯然也不能跟長輩說出口。 好在老板奶奶沒有多問,領(lǐng)著江浸月進(jìn)菜棚子拔草。 草棚子蓋著幾層透明的塑料布,里面的溫度有些高,進(jìn)去還是需要撐著傘擋住陽光。 江浸月思考著用什么借口解釋他進(jìn)菜棚子還要撐傘,卻不想老板奶奶壓根沒有問。 菜棚子里的菜地被侍弄得很仔細(xì),雜草不多,很快就拔完了。 老板奶奶又教江浸月怎么采摘一些需要注意保護(hù)根系的蔬菜,江浸月學(xué)得很認(rèn)真仔細(xì),上手后,老板奶奶讓他采滿籃子,晚上給他們做大餐吃。 江浸月雖然現(xiàn)在吃正常的食物沒什么味道,可還是有些期待。 他把大黑傘撐在肩頭,蹲在菜地邊仔細(xì)挑選采摘。 空蕩蕩的菜籃子很快裝滿了一大半,江浸月太過認(rèn)真,沒注意肩頭的傘正悄悄滑落。 他剛為挖出一顆完整的土豆而高興,肩膀的傘徹底掉落,頭頂?shù)年柟庹丈湎聛?,痛得江浸月悶哼一聲,竟像被瞬間抽空了渾身的力氣,身體一軟歪倒在黑潤的土地上。 大黑傘就掉落在一旁,江浸月指尖扣著泥土,卻連動一下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 身體被陽光照射的地方泛起火燒般的劇痛,江浸月的呼吸變得輕微,眸底血紅的花紋浮現(xiàn),眸中紅光閃爍,皙白的皮膚越來越蒼白,竟逐漸顯露出幾分青灰色。 兩側(cè)翠綠的土豆苗突然開始抽搐,枝葉抽條生長,變成了詭異的藤蔓。 藤蔓用極為緩慢的速度靠近黑傘,那速度慢得堪比毛毛蟲。 江浸月張著唇努力呼吸,身體痛到無法行動,連控制土豆苗都十分艱難。 “陸清眠……”江浸月呢喃著,淚水順著眼角無聲滑落,他覺得他可能會死在這里。 突然,一陣稍顯慌亂的腳步聲傳來,江浸月以為陸清眠來了,他眼珠移動,卻不想看到了一張蒼老的臉。 來人是老板奶奶,她還拎著一個裝得滿滿的菜籃子,變異的土豆藤蔓攀爬過老人的鞋面,蒼老的面容上滿是驚訝。 江浸月雪白的睫毛抖了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一定很怪,甚至周圍還攀附著一些變異的藤蔓,這種被直觀看到異樣和他主動提及黑色蝴蝶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 他要死了,被當(dāng)成怪物一般死去。 “你這小同學(xué)!”老板奶奶從最初的驚訝中回過神,她扔開菜籃子,撿起旁邊的大黑傘撐在江浸月上方。 陽光被隔離,身上的劇痛逐漸減輕,江浸月終于恢復(fù)了一點(diǎn)力氣。 他緩緩轉(zhuǎn)頭,仍閃爍著紅光的眸子對上了老板奶奶的視線。 老板奶奶伸手,摸了摸江浸月冰冷的手背,又摸了摸江浸月的額頭,見江浸月臉上的青灰色逐漸褪去,才緩緩?fù)鲁鲆豢跉狻?/br> 她伸手扶起江浸月的手臂,幫著他坐起來,皺著眉批評:“小孩子要學(xué)會照顧好自己,不要讓大人擔(dān)心,知道嗎?” 江浸月愣愣地看著老板奶奶,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被罵怪物,或是看著老人尖叫驚慌地跑開,卻不想老人只是把傘遞給他,轉(zhuǎn)頭去撿撒了一地的青菜。 就像沒有問他為什么要在菜棚子里撐傘一樣,這回老板奶奶也什么都沒有問。 老板奶奶扯開掛在鞋面上變異的土豆藤,順著變異的土豆藤往土里挖,竟挖出了一顆足有籃球那么大的土豆。 “嚯!”老奶奶終于震驚了一下。 她把土豆?jié)L到江浸月腳邊,“休息好就起來,把這大土豆抱去廚房,晚上我就用它做個土豆丸子試試好不好吃。” 那顆土豆是被江浸月控制變異才長那么大的,老板奶奶卻只是覺得稀奇。 江浸月不顧大土豆上沾著的土,把大土豆抱起來,大土豆很沉,泥土染臟了衣襟,他鼓起勇氣,開口道:“奶奶,我……” “我馬上快70歲了。”老板奶奶卻突然開口打斷了江浸月。 她拎起兩個菜籃子,看著菜籃子里脆生生的青菜,滿是褶皺的臉上神情柔和。 “我走過的山川河流并不多,見過的世界也不過是地圖一角,但我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她看向江浸月,本該因年齡而渾濁的眼珠顯出幾分微光。 “小朋友,別把自己想得太獨(dú)特了,都是蕓蕓眾生,生活而已。” 江浸月摸了摸土豆粗糙的表皮,看著指尖上的泥土,突然覺得這大土豆也沒那么沉。 老板奶奶轉(zhuǎn)身往外走,江浸月快步跟上,主動說:“奶奶,我?guī)湍愦蛳率?!?/br> “那要麻利點(diǎn)哦。” 江浸月跟著老板奶奶去小院子,發(fā)現(xiàn)鄭月正坐在院子里給一只雞拔毛。 為了方便拔毛,那只雞的表面淋過熱水,雞毛被蒸騰出了一股很詭異的味道,特別難聞。 鄭月顯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時不時干嘔一下,手上、身上、臉上到處都沾著雞毛。 她見到江浸月顯得十分緊張,竟抱著半禿不禿的雞站了起來。 “江浸月!你、你回來啦?” 江浸月愣了下,對鄭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說什么。 他視線環(huán)顧小院子,沒發(fā)現(xiàn)陸清眠。 老板奶奶像背后長了眼睛,說道:“別找了,快十年沒收拾的倉庫,夠他折騰了。” 末了又叮囑鄭月:“毛要拔干凈哦!” 江浸月跟著老板奶奶進(jìn)后廚,開始幫忙打下手。 不一會兒鄭月也抱著拔光毛的雞進(jìn)來了。 等一大桌子菜做好,陸清眠才一臉灰頭土臉地回來。 他身上價格昂貴的淺色運(yùn)動套裝沾滿了污漬,這里黑一塊那里灰一塊,臉上也灰撲撲的,碎發(fā)有些狼狽地貼著額頭,連臉上都滿是灰塵,雙手更是黑得看不出原本的膚色。 陸清眠一進(jìn)小院子,視線立刻落到江浸月身上,見江浸月完好無損地坐在那里,松了口氣。 小院子蓋著遮陽棚,這會兒的太陽已經(jīng)不曬人了,坐在小院子里很涼爽。 江浸月早就準(zhǔn)備好了水盆,見陸清眠回來,立刻拿著濕毛巾迎了上去。 他拿著毛巾,踮起腳尖仔細(xì)幫陸清眠擦臉上的灰,擦干凈臉又牽起陸清眠的手,領(lǐng)他走到水盆旁,把他的雙手按進(jìn)清水里。 “快洗洗?!苯聰D了洗手液在掌心揉出泡泡,再把手上的泡泡抹到陸清眠的手上,一點(diǎn)點(diǎn)清洗。 陸清眠實打?qū)嵏闪艘幌挛缗K活累活,連指甲縫里都藏進(jìn)了灰塵,江浸月低著頭,洗得特別認(rèn)真,中間還換了一盆水。 他仔細(xì)翻找著陸清眠的手掌,確定陸清眠沒有受傷才松了口氣。 陸清眠一直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江浸月。 在江浸月用毛巾給他擦干手上的水珠時,陸清眠突然開口:“不躲著我了?” 江浸月小巧可愛的耳朵立刻紅了,他低垂著頭,纖細(xì)的頸子柔順地低垂,輕聲說:“我才沒躲你。” “行了行了,別膩歪了,趕緊來吃飯!”老板奶奶催促。 江浸月趕緊走過去,坐在了桌邊,陸清眠則順勢坐在他旁邊。 老板奶奶做了八個菜,葷素炒燉湯樣樣不缺,江浸月雖然吃不出味道,可仍舊吃得很開心。 糖醋排骨應(yīng)該是酸甜濃香的,酸辣湯該是爽口開胃的,土豆丸子該是軟糯咸香的…… 江浸月幻想著這些菜肴該有的味道,心里暖融融的,好似他真的吃出了味道。 陸清眠先是背著江浸月爬山,又馬不停蹄地干了一下午重活,體力急劇消耗,顯然餓狠了,不一會兒就吃光了三碗飯。 江浸月看著陸清眠大口吃飯的樣子,突然覺得他確實品嘗到了這些菜肴的味道。 在心里品嘗到的。 吃過飯,老板奶奶催促他們下山。 “看你們幾個臟兮兮的模樣,快下山洗洗澡,早些休息?!?/br> 江浸月這才想起他上山來的主要任務(wù),看著老板奶奶的視線有些躊躇。 “奶奶,我們今晚能住在這里嗎?” “山上沒什么地方睡的。”老板奶奶拒絕。 江浸月看著老板奶奶,眸子里帶著不自知的關(guān)心和憂愁。 老板奶奶看著江浸月,突然嘆了口氣,妥協(xié)道:“行吧,只有一張單人床給你們擠。” “沒問題!”江浸月痛快答應(yīng)。 老板奶奶又看向鄭月:“女娃娃下山吧?” 陸清眠冰涼的視線掃過鄭月。 鄭月頓了頓,咬牙道:“我、我也想留下來!” 老板奶奶無奈地擺擺手:“行了行了,女娃娃和我擠一晚?!?/br> 陸清眠把他們住在山上的事情和露營社的其他人說過,然后跟著老板奶奶去換衣服。 他們的衣服都臟得不成樣子,這么穿著實在難受,山上留有幾套老板奶奶的兒子和他兒子男朋友的衣服。 “我兒子只比你高點(diǎn),這衣服你穿著應(yīng)該合適。”老板奶娘翻出一套衣服遞給江浸月。 緊接著他又遞給陸清眠一套:“這是我兒子男朋友的衣服,他可沒你這種傻大個,你將就著穿吧?!?/br> 聽到傻大個這個形容詞,江浸月忍不住偷偷翹起嘴角。 陸清眠無所謂地接過衣服,兩個人紛紛換上。 江浸月的衣服還好,短袖和休閑褲,除了衣服樣式有些過時外倒挺合身的。 陸清眠就很不好了,他的褲子只到小腿,顯得很緊繃,上半身的襯衫也緊緊的貼在身上,把陸清眠本來并不夸張且恰到好處的胸肌顯得格外鼓。 江浸月沒忍住多看了幾眼,卻不想陸清眠直接走過來,把江浸月堵在小小的單人床上,問:“要不要摸摸看?” “我去找老板奶奶!”江浸月趕忙推開陸清眠,跳下單人床踩著大拖鞋就往外跑。 此時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江浸月不用再撐著大黑傘,他找到老板奶奶,神秘兮兮地帶老板奶奶來到小院子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