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變身!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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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眠!”江浸月驚呼,終于忍不住想縮起脖子,躲開陸清眠,可他脖頸上抓著一只大手,根本動彈不得。 耳垂上陌生的感覺讓江浸月的腰酸軟一片,雙腿也跟著搖搖晃晃,幾乎站不住了。 那感覺直沖大腦,讓江浸月連思考的能力都變得遲鈍。 他似乎聽懂了陸清眠話里的意思,又似乎什么都不懂。 本該微涼的耳垂慢慢變得guntang,時間在此刻變得格外緩慢難熬,江浸月雙手抓住了陸清眠的手臂,只覺得渾身沒有半點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陸清眠終于放過了江浸月的耳垂。 白膩的耳垂被齒關(guān)碾磨通紅,上面印著凌亂的齒印,在昏暗的光線下隱隱能看到淡淡的濕痕。 江浸月能感覺到耳朵上的濕潤在空氣中慢慢變涼,卻無法為他guntang的耳朵降溫。 陸清眠松開了手,走到了江浸月身邊,終于牽住了江浸月的手。 他帶著江浸月走向舞臺,江浸月渾身綿軟,剛邁步就踉蹌了一下。 陸清眠攬了下江浸月的腰后立刻松手,只肯牽著他的手,用稍顯惡劣的語氣說:“江浸月,站穩(wěn)啊,怎么這么不小心。” 他明知道江浸月走不穩(wěn),卻故意想看江浸月軟綿綿地跟在他身旁。 江浸月絲毫未察覺到陸清眠的壞,努力跟著陸清眠往前走。 等兩人一起坐在鋼琴前,江浸月長長呼出一口氣,有種終于解脫了的感覺。 陸清眠將雙手搭在黑白色的琴鍵上,修長的手指與琴鍵格外搭配。 江浸月高中時就聽說陸清眠會彈鋼琴,但他從來沒聽過。 陸清眠沒說曲名,指尖直接用力按了下去,快節(jié)奏的調(diào)子在空蕩的禮堂響起。 江浸月除了小學(xué)時吹過幾次豎笛外沒接觸過任何樂器,也沒聽過什么鋼琴曲,他只知道陸清眠敲擊鋼琴鍵的手指快到他眼花繚亂,一個接一個砸進耳朵里的音符讓他聽得有些心慌。 這個曲子怎么聽怎么奇怪,江浸月瞪圓了眼睛,模樣顯得有些傻。 三分半長的曲子流暢彈完,陸清眠轉(zhuǎn)頭看到了江浸月傻眼的模樣。 他輕笑出聲,抬手摘下了江浸月的眼鏡和口罩,問:“好聽嗎?” 江浸月趕忙點頭,陸清眠戲謔道:“真的好聽?” “好聽……就像在聽……恐怖電影的配樂?!苯逻t疑道。 陸清眠笑得身體趴在了鋼琴上,按得鋼琴響起一陣混亂的音節(jié),“你沒聽錯,這曲子叫《鬼火》?!?/br> “《鬼火》?”江浸月沒聽過,也不了解。 陸清眠點頭,“嗯,炫技用的,我太久沒彈,手有點生,過來練幾遍。” 江浸月剛剛可沒聽出來陸清眠手生。 陸清眠又彈了幾遍,江浸月一直乖巧地坐在旁邊,聽得格外認真,每次陸清眠彈完,他都要認真地夸獎:“好聽?!?/br> 在江浸月的夸獎中,陸清眠越彈越快,彈得毫無感情只為炫技,手速快到幾乎出現(xiàn)殘影。 江浸月也格外捧場,望著陸清眠的眼神里滿是崇拜。 崇拜陸清眠的人多了,陸清眠從不當(dāng)回事。 偏偏江浸月那雙眸子這樣看著他,讓他十分上癮。 想要江浸月一直這樣看著他。 終于,再又一遍結(jié)束時,陸清眠過夠癮了,轉(zhuǎn)頭看著江浸月,問:“你要試試嗎?” 江浸月想到陸清眠彈的曲子,使勁搖頭:“我不行的……” 陸清眠抓起江浸月的手,搭在了一側(cè)琴鍵上,他則搭著另一側(cè),“我教你別的?!?/br> 江浸月的手很漂亮,雖然從未彈過鋼琴,可纖細的手指搭在琴鍵上絲毫不覺得違和。 陸清眠按下一個音,江浸月跟著按下一個音,緊接著一下接一下,江浸月很快聽出來了這是一首兒歌《小星星》。 因為節(jié)奏簡單,江浸月學(xué)得很快,陸清眠讓他自己試試。 江浸月仍舊只用一只手,在陸清眠的注視下,緊張地按下了第一個音,開始時有點卡頓,慢慢流暢起來,江浸月聽著自己彈奏的曲調(diào),心情格外好,忍不住跟著哼唱起來: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突然,頭頂?shù)臒粝缌?,整個禮堂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鋼琴聲和江浸月的歌聲立刻停了,突然而至的黑暗讓江浸月有些害怕。 一只手輕輕握住了江浸月搭在凳子上的手,陸清眠的聲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繼續(xù)彈?!?/br> 江浸月的指尖蜷縮在陸清眠的手心里,溫暖而安心。 他深吸一口氣,搭在鋼琴上的指尖重新按了下去,“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 琴聲越來越流暢,江浸月的哼唱也輕快了不少,“一閃一閃亮晶晶……” 江浸月彈完一遍沒有停,緊接著彈起了第二遍,第三遍。 黑暗中,黑白二色的鋼琴鍵在敲擊時突然迸濺出幾顆閃亮的小星星。 金手指在江浸月的腦海中歡呼著出現(xiàn):“為宿主提供超——級瑪麗蘇的小功能哦!” 江浸月卻顧不上金手指的聲音了,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鋼琴和唱歌上。 他的心在簡單的曲調(diào)里逐漸飛揚,他好像從未如此輕松快樂過。 琴鍵上迸濺出的小星星越來越多,照亮了陸清眠和江浸月的臉龐。 陸清眠側(cè)著頭,黑眸深深地注視著江浸月。 四周突然亮起一顆顆閃爍的小點,小點在黑暗中飛舞環(huán)繞,是一只只快活的螢火蟲。 在螢火蟲出現(xiàn)后,本該生活在海里的發(fā)光水母也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空中,在沒有一絲水的空氣中上下浮動。 江浸月什么都沒注意到,他只是專注地看著琴鍵,輕快地彈著鋼琴。 光亮里,江浸月細軟的發(fā)絲垂在臉頰邊,唇角牽起,笑容燦爛,漂亮的五官像蒙了一層光,眼眸比星辰閃耀。 陸清眠看得入神,這樣的江浸月是他從未見過的江浸月,褪去了丑陋的盔甲,是那么耀眼奪目。 如果沒有那場綁架,江浸月本該成長為一個多么璀璨的人啊。 舞臺上,圍繞在鋼琴周圍的地面迅速長出了一片茵茵青草,青草中竄出無數(shù)朵小花,那些小花葉片單薄、顏色簡單,卻越長越高、越長越茂盛,高度直到與琴鍵平行才停止生長。 小花的香味很淡,簇擁在坐在鋼琴前的陸清眠和江浸月身邊。 舞臺變成一片奇幻的花海,發(fā)光水母和螢火蟲在江浸月的琴聲里共舞。 江浸月漂亮的指尖再一次按下了這首簡單兒歌的最后一個音節(jié)。 他停止了歌唱,看向陸清眠。 一陣微風(fēng)拂過,小花掀起層層花浪。 陸清眠抬手,用力地鼓掌,黑眸里滿是認真和贊揚:“江浸月,你彈得很好。” 江浸月仍搭在琴鍵上的手指顫了顫,轉(zhuǎn)手從一旁摘下一朵小花遞給了陸清眠。 “謝謝,”江浸月的雙眸明亮,他沒有像過去那般羞赧躲藏,在面對別人的感謝時手足無措,他清淺的眸子與陸清眠的漆黑雙眸對視,“我也覺得我彈得挺好的?!?/br> 陸清眠抓住了那朵小花,同時抓住了江浸月的手。 “江浸月,你本該如此耀眼?!?/br> 江浸月愣了下,隨即笑彎了眉眼,用力點頭:“嗯!” 從禮堂回家的路程十分輕快,江浸月那張漂亮的臉雖然再次被藏了起來,可陸清眠相信,江浸月總有一天會自在地站在陽光下。 夜里,江浸月洗完澡躺在床上,心情仍不能平靜。 他拿出手機,打開他的秘密基地“月的小窩”,在手機上敲打出一個又一個字,寫了長長一段感想。 最后,他又將那些感想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只在里面發(fā)了兩句話。 “我想變成更好的人?!?/br> “我會變成更好的人?!?/br> 第二天,h大為期兩周的軍訓(xùn)正式開始。 江浸月早早起床,主動給陸清眠發(fā)了信息。 江浸月:我可以去看你的軍訓(xùn)嗎? 陸清眠:隨時歡迎。 江浸月精神一振,立刻就想出門,卻接到了陳可愛的電話。 陳可愛道:“月月啊,你是不是要去看陸清眠的軍訓(xùn)啊?” 江浸月應(yīng)是,陳可愛卻叫江浸月等等他,他也要一起去。 “去看大一新生軍訓(xùn)怎么能空手去呢?這不得準備下遮陽傘、板凳和冷飲?我還特意買了冰鎮(zhèn)大西瓜!” 江浸月茫然:“是給新生準備的嗎?” 陳可愛冷笑:“哼哼,怎么可能,是為我們自己準備的,在新生痛苦軍訓(xùn)的時候在旁邊遮陽休息吃冷飲,不是很快樂嗎?” 新生軍訓(xùn)被學(xué)長學(xué)姐折磨可是由來已久的傳統(tǒng)了,陳可愛大一軍訓(xùn)時就被這么折磨過,如今他好不容易大二了,怎么可能不折磨回去! 今天可算讓他等到了! 第32章 軍訓(xùn) h市四季分明, 但春夏秋三季都很短暫,唯獨冬季十分漫長,一年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冬天。 9月的天氣本該涼爽, 但老天爺也在和這群熱情洋溢的大一新生作對,似乎是為了磨煉大一新生的心智和身體, 在正式開始軍訓(xùn)的這天,天氣突然熱了起來。 早上, 陸清眠回完江浸月的信息就一直在看校門的方向, 甚至因此在教官的口號中轉(zhuǎn)錯了方向, 被教官單獨點名出去向左、向右地轉(zhuǎn)了幾圈。 教官本意是震懾這群新生,卻不想在陸清眠站到前面后,人群里反而爆發(fā)出一陣起哄聲, 陸清眠頻頻走神看向校門方向的行為被不少人注意到了,便有男同學(xué)大著膽子打趣: “教官!你不知道, 我們大校草怕不是在等他女朋友呢!” “就是啊, 教官,校草看大門那邊看了一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