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變身!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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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緊緊揪著床單,顯然因為陸清眠摸他那里的小鱗片有些生氣。 他把床單扯得越來越亂,堆積在褶皺里的小珍珠滾得到處都是,撞到了江浸月的指尖。 突然變成人魚給江浸月的震驚是巨大的,他這時才注意到那些小珍珠。 江浸月出生自澤縣,在這之前從沒有離開過那個小縣城,他母親王小丫也從沒有過什么首飾,江浸月對珍珠的認知都來自電視機。 捏起圓潤瑩白的小珍珠,江浸月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這是什么?我的眼淚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陸清眠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床上的江浸月,道:“是珍珠?!?/br> “珍珠?”江浸月?lián)炱饚最w珍珠放在手心,撥弄了一下,眼睛倏地亮了,“珍珠值錢嗎?” 陸清眠勾唇:“值錢?!?/br> 江浸月立刻把陸清眠碰他那里鱗片的事情拋到腦后,仔細把床上的小珍珠都撿起來捧在手心,驚喜地看向陸清眠:“陸清眠,我發(fā)財啦!” 這副小財迷的模樣表現(xiàn)得太過坦然,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貪婪討厭,反而十分可愛。 陸清眠正要說他可以幫江浸月找買家賣掉這些珍珠,就見江浸月抬手,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臂掐了一把,手臂立刻青了一塊,江浸月疼得直嘶氣,清透的眼眸瞇起來,尾巴都忍不住在床上拍了兩下,顯然疼得狠了。 “你做什么!”陸清眠一把扯過江浸月的手臂,看著上面的青紫,臉黑了下來。 江浸月仰頭看陸清眠,眼睛委屈地扁了扁,“我想哭??!我想要珍珠!本來想趁著ptsd的幻象還沒消退能再哭一次,可是這么疼……我居然哭不出來!” 陸清眠狠狠吸氣,像在平復怒氣,“你想哭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哭,沒必要掐自己。” 這話怎么聽都不是好話,江浸月卻期待地看著陸清眠,語氣歡快起來:“真噠?你真能讓我哭嗎?我想狠狠地哭,哭到停不下來那種!” 兩個人此時距離很近,江浸月坐在床上,陸清眠站在床邊,一高一低的位置差能讓陸清眠清晰地看到江浸月仰起頭時露出的脖頸,纖細白膩,仿佛輕輕一握就能要了江浸月的命。 他心中的暴虐情緒不斷翻攪,偏偏江浸月又拖著尾巴往他面前湊了湊,被他抓著的手臂乖乖地搭著,另一只手又扯住了陸清眠的衣擺,充滿信任地看著他:“你說好要讓我哭的,你不能反悔!” 陸清眠松開手,退開一步,又退開一步,直到整個人站在了門邊,仿佛江浸月才是什么洪水猛獸。 他黑眸里翻攪的暗涌被壓了下去,微皺著眉生硬轉移話題:“不是餓了嗎?要不要吃飯?” 江浸月當然餓,不僅餓,他覺得此時的渴更嚴重,不只很渴,尾巴還很干澀難受。 “好餓好渴,我想要水,很多很多的水……”江浸月一邊說著一邊往床邊挪,結果因為不適應剛剛變出來的魚尾巴,直接從床邊掉了下去,肩膀還磕到了床頭柜的邊角,整個人摔在地上,像摔傻了,愣愣的半晌沒動。 事發(fā)突然,陸清眠沒接住江浸月,彎腰把他從地上抱起來,聲音壓低,聽起來很兇:“江浸月,你搞什么鬼?長了魚尾巴,腦子也跟著變成魚腦了嗎?” 陸清眠的語氣很重,江浸月不說話了,只是安靜地靠在陸清眠懷里,魚尾巴僵直,卷長的睫毛無精打采地耷著,抿著唇,特別委屈,偏偏一只手還揪著陸清眠的袖子,蔥白的指尖有點抖,像是被陸清眠兇怕了。 “痛不痛?”陸清眠見此,胸口軟了一下,語氣也跟著放緩。 江浸月這才點了點頭,聲音小小的,像是怕再被陸清眠兇一樣,“我想要水,很多很多的水?!?/br> 說著江浸月翹起尾鰭示意陸清眠看,“沒有水,很難受?!?/br> 陸清眠干脆抱著江浸月去浴室,把客廳的椅子放在花灑下,調(diào)好水溫,讓江浸月坐在椅子上淋溫水。 花灑一開,江浸月被水淋著,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他微閉雙眸,揚起脖頸,任由水順著臉頰一路滑下,很快身上單薄的襯衫被水淋透,變得幾近透明,貼在皮膚上,奶白上的嫣然根本藏不住。 陸清眠立刻轉身,叮囑道:“我回去洗澡,再買些吃的過來,你老實在家里等我,你家鑰匙我先拿走了。” 江浸月有了水,也不太在意陸清眠了,輕輕“嗯”了一聲,琉璃色的魚尾巴在水流沖刷下越顯耀眼。 陸清眠沒關浴室門,從門口柜子上拿走江浸月家的鑰匙,出了門。 他怕江浸月一條變笨的魚獨自在家出什么事,動作很快,也不坐電梯,直接三兩步從樓梯間跑上去,快速洗澡換衣服,又出了門。 江浸月剛醒的時候說過想吃爆炒海棠花,陸清眠記得,但想在h市的餐廳買到這道菜實在有些難度,陸清眠最后還是從花店訂了一束海棠花,送到了餐廳,讓餐廳直接炒了。 送花的小哥當時看到后廚人員接過花,利落地把包裝拆開,花朵揪下來清洗,扔進鍋里爆炒時的眼神,像是要殺人。 買好吃的,陸清眠回來的時候,江浸月還在浴室里沖水,只是這么久過去,電熱水器的熱水已經(jīng)跟不上使用了,他正在淋冷水,但江浸月仍舊很快樂,甚至在輕聲哼著輕快的調(diào)子。 陸清眠把吃的放在桌子上,去臥室里翻出一件江浸月的襯衫,又找出浴巾,這才走向浴室。 浴室的門開著,江浸月側對著陸清眠,一手慵懶地撐著椅子的扶手,微閉著眼睛哼著歌,尾鰭也放松得一翹一翹的。 在陸清眠走后,江浸月不知從哪里翻出來一個水盆,正放在地上接滿了水,把自己的尾鰭放進去泡著,隨著尾鰭亂翹,不斷濺起水花。 因為擔心江浸月,陸清眠一路匆忙,本有些急躁的心情不知為何在聽到江浸月哼著的調(diào)子時,緩緩平復了下來。 他抬手敲了敲一旁的浴室門,見江浸月注意到他了,這才走過去關上花灑,視線輕輕掠過江浸月身上緊貼著的透明襯衫后立刻移開,抖開浴巾把江浸月包住,抱起來離開了浴室。 因為江浸月現(xiàn)在是人魚的模樣,陸清眠便像抱小孩那樣豎著抱起江浸月,江浸月雙手搭在陸清眠的肩膀上,戀戀不舍地看著那盆水,“水……” 陸清眠聽到,腳步頓了頓,問他:“想不想泡浴缸?” 江浸月立刻轉頭去看陸清眠,“想!” 陸清眠:“我家有?!?/br> 江浸月激動地往上拱了下,裹在身上的浴巾松散開一些,“我能去嗎?你之前不讓我去你家的?!?/br> 陸清眠攏了攏江浸月身上的浴巾,道:“可以去,但……” 江浸月湊近陸清眠的臉,仔細看陸清眠的眼睛,他似乎對兩個人過近的距離一無所知,滿腦袋都想著泡浴缸。 “但?” 陸清眠沒急著回答,他把江浸月放到臥室的床上,干凈的襯衫放在旁邊,“先換衣服?!?/br> 江浸月想泡浴缸,自覺有求于陸清眠,便特別聽話,抬手就解扣子。 陸清眠轉身,走出臥室,靠在門邊的墻壁上,并沒有看。 換襯衫很快,江浸月現(xiàn)在都不用穿褲子,省了不少事,換好立刻叫陸清眠:“陸清眠!你還沒說但什么呢!” 陸清眠側過頭看他,道:“我要你蒙上眼睛,什么都不看,這樣也要去我家泡浴缸嗎?” 江浸月歪頭想了想,“就這?” 陸清眠挑眉:“就這?!?/br> 江浸月斬釘截鐵:“我要去!” 陸清眠突然低頭笑了下,細碎的黑發(fā)擋著眉眼,從側臉看薄唇挑起的弧度特別帥氣,還有點痞壞。 他走過來,打開江浸月的衣柜,從里面挑選了一件自己的黑衣服拿出來,又從口袋里拿出折疊刀甩開,利落地將衣服割開,割出一片長長的布條。 江浸月見陸清眠割壞一件衣服,臉上露出心疼的神情。 陸清眠卻無所謂地將剩下的破衣服扔進垃圾桶,拿著黑布條走向江浸月,問道:“準備好了嗎?” 江浸月一點都不害怕,飛快點頭,魚尾巴啪啪啪地拍打床鋪,還挺期待:“快點快點?!?/br> 陸清眠停頓了一下,不再多說,彎腰靠近江浸月,將折疊好的黑布條覆上江浸月的眼睛,然后在江浸月的腦后打了個結。 江浸月的眼前變得一片漆黑,他伸手摸索著,抓到了陸清眠的手指,“現(xiàn)在可以了嗎?” 陸清眠看著眼蒙黑布的江浸月,胸腔泛起莫名的情緒。 他手下用力,突然把江浸月按倒在床上,江浸月小聲驚呼,卻乖巧地躺在了床上,沒起來,予取予求的模樣讓陸清眠的黑眸越來越暗。 “陸清眠?”江浸月什么都看不到,陸清眠又突然不說話了,他有點慌。 “嗯。”陸清眠的聲音聽不出起伏。 他把被子扯過來,仔細把江浸月的魚尾巴包好,一直包到江浸月的腦袋,將他裹成了被子卷。 江浸月拱了拱,身體突然凌空,被陸清眠抱進了懷里。 陸清眠抱好江浸月,將吃食的袋子套在手腕上,出了江浸月的家門。 江浸月的腦門上蓋著一角被子,下巴抵在陸清眠的肩膀上,雖然眼睛蒙著黑布,但眼前仍能看到亂七八糟的幻象。 今天他和陸清眠的碰觸次數(shù)實在有些超標,江浸月把耳朵貼在陸清眠的臉頰上,輕輕地吸氣呼氣,努力平復碰觸ptsd的應激反應。 陸清眠了解江浸月的情況,搭在被子上的手輕輕撫了撫。 兩人剛走出幾步,電梯“滴”一聲響,一個人走了出來。 來人一頭顯眼的粉色頭發(fā),低頭嘬著奶茶,手里還拎著一個袋子,正是陳可愛。 陳可愛顯然是來找江浸月的,沒想到他一抬頭,就看到陸清眠抱著一個巨大的被子卷,那被子卷怎么看里面都像裹著一個人。 “噗——”陳可愛嘴里的奶茶噴了出來,“我草,陸清眠,你玩這么大?” 陸清眠眼神微冷,被子里的江浸月聽到陳可愛的聲音,探出腦袋,臉望向了聲音的來源:“陳可愛?” 陳可愛瞪大眼睛,看到江浸月眼睛上蒙著黑布望過來,也不知道被子里穿沒穿衣服。 陸清眠腳步不停,徑直走過陳可愛上樓。 陳可愛回過神,快跑到陸清眠面前攔住了去路,看向江浸月,著急問道:“江浸月!你不會是被這大灰狼強迫的吧?你要是被強迫的你就吱個聲!” 江浸月有些茫然:“什么強迫?” 陳可愛五官都扭曲了:“就是陸清眠這人強迫你去他家!還強迫你蒙眼睛!” 江浸月聽懂了一半,搖了搖頭,認真回答:“沒有強迫我,我想去陸清眠家里,我讓他蒙眼睛的?!?/br> 陳可愛的表情裂開了,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就像他家好白菜上一秒還白白凈凈地長在地里呢,下一秒就被野豬給拱了。 陸清眠冷冷瞥了一眼陳可愛,繞過他走進樓梯間。 陳可愛這才回神,又快步追上去,把手里拎著的袋子遞過去,“哎!給你帶的奶茶!” 一只瓷白的手臂從被子里伸出來,接過了袋子,“謝謝?!?/br> 陳可愛看著那截手臂,心中篤定江浸月被子下面沒穿衣服。 他心跳快了兩拍,臉慢慢紅了。 直到陸清眠和江浸月走得沒影了,陳可愛才回過神,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喃喃道:“我h大老油條居然看一個小零臉紅了?” 其實江浸月穿著襯衫呢,就是被包在被子里拱來拱去,袖子竄上去了。 他對陳可愛內(nèi)心的震動毫不知情,正期待著一會兒泡浴缸。 陸清眠腿長走得快,很快帶著江浸月走進了1303。 不同于1203的簡陋,1303雖然沒什么家具,但墻皮地面看著都很新,浴室也是改過的,能放下一個大浴缸。 被蒙著眼睛的江浸月絲毫不知陸清眠抱著他路過了一堆皮rou襤褸的恐怖仿真人體標本,陸清眠也不打算讓他知道,直接把江浸月抱去了浴室。 直到把江浸月放進浴缸,關緊浴室門,調(diào)好水溫開始往浴缸里放溫水,陸清眠也沒摘下江浸月眼睛上的黑布條,只是把裹著他的被子放在了一旁。 陸清眠不給他摘,他自己就乖乖地不碰,細白的指尖搭在浴缸邊緣,眼睛看不到就像小狗似的,用鼻子嗅來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