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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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現(xiàn)實 石磊走后,身旁這兩張竊笑的表情讓我不能忽視,為防止他們再取笑什么,我先發(fā)制人的兇了他們一眼,便跑進(jìn)了大鐵門里。 實際上這里已不是我的久留之地,我已沒有在這里工作和生活了。 進(jìn)去沒多久,小娟就來找我說她和劉成回他父母那兒問我跟不跟他們過去?一會兒就回來。 我本不想去,畢竟坐了一天的車有點累了,而且我不知道我過去后,劉成會不會也跟他父母說起剛才的事,但又想到現(xiàn)在還是春節(jié)期間,自己應(yīng)該過去給他父母拜拜年的,不然顯得自己一點事都不懂,一點禮數(shù)都不知道了,所以又跟他們過去了,但在車上我就警告起劉成來,我說我是去你爸媽拜年的,你可別又胡說八道說些什么喔。 劉成也故意吊兒郎當(dāng):“喲!白小姐還知道這個禮數(shù)哪,只是你這兩手空空的去也不太好看吧?”說完他還偷笑一下。 這回我可有底氣,所以自然理直氣壯起來:“我沒拿東西嗎?我可是用車子來拿的哪!” 這下劉成徹底禁言了,對我表示甘拜下風(fēng),要不是他在開車騰不出手來,不然非對我抱拳作揖不可。 到了那里劉家爸媽也像之前一樣對我熱情招待,當(dāng)我開口向他們拜年時就是一個大紅包非塞給我,劉成和小娟也讓我收下,說是我不收下他爸媽會不高興的。 我只好收下,他爸媽還禮節(jié)性的問了問我爸媽以及家里的事,我也說了一些,并說爸媽讓我代他們向你們拜年等等一番客套。 劉成和小娟又說我今天過來給他們帶了多少多少東西,還把我在車上跟他說的話也轉(zhuǎn)述給他爸媽聽,惹得他爸媽都哈哈大笑。 由于已經(jīng)吃過飯了,所以我們吃了些糖果就回來了,快到幼兒園門口時,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跌跌撞撞的往車邊過來,把開車的劉成嚇了一大跳,急轉(zhuǎn)方向盤,再剎住車停下來,明顯這個人已經(jīng)喝醉了,所以劉成和我們都急忙下來察看。 還沒下來就看見另一個人急匆匆從那面往這邊趕過來,嘴里十分驚恐的喊著:“邰先生,您沒事吧?” 我忽然驚覺,原來是他,難怪剛剛看身形有點眼熟,由于他神情恍惚的低著頭我們并沒看清那人的臉。我?guī)缀跏潜灸軟_下車去,隨后看到了果然是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 而他也在看見我的那一刻時終于堅持不住的要跌倒下去。 我見狀急忙奔過去扶住他,他趁機一把靠進(jìn)我懷里,緊緊抱住我,心喜若狂得像個孩子似的叫著我:“玫梅!玫梅!你終于回來了,你終于原諒我了!終于愿意理我了!” 這一刻我的心軟到了極點,也心疼到了極點,我甚至恨我自己把一個好端端的青年才俊禍害成這樣,禍害成一個意志消沉的酒鬼,還差點被車撞了。 看見小張仍一臉驚恐的走近我們。 我忍不住責(zé)怪起小張來:“小張,你怎么能讓邰先生喝這么多酒呢?喝這么多還不守在他身邊,剛才差點被車撞了,要被車撞了,你負(fù)責(zé)得起嗎?”我顯然有點氣急敗壞。 讓小張有些驚訝和意外,更有些委屈:“我……。邰先生要喝酒,我怎么勸得?。慷蚁挛幺⑾壬约洪_車出來的,他并不讓我跟著,直到剛才他給我打電話說他在酒吧,喝了不少酒,不能開車了,讓我過去接他,然后他讓我開到這里,你也知道人有三急嘛,所以我就走開一會兒就……,唉,對不起啊,邰先生,我……?!?/br> “好了,沒人怪你,你不用這么自責(zé)了,都是我自己看見你們的車就迫不及待就下車過去的?!币娢揖o張的訓(xùn)斥起小張了,靠在我肩上的頭轉(zhuǎn)了一下,似乎不大相信的望我一眼,隨即又很心慰,很安心的閉上眼睛,手也將我摟得更緊了,但聽小張這么說,似乎很自責(zé),又只好出來替他化解。 但我聽他這話卻很惱火,很恨鐵不成鋼的將他推開:“你想死,也不能死在人家劉成家幼兒園門口吧?還死在劉成的車下,你想讓劉成為你陪葬???而且你今天要有什么事的話,你爸媽怎么辦,你們家這么大產(chǎn)業(yè)怎么辦?你可是繼承人啦!你爸媽能放過我嗎?你這不是在害死我?喝酒,喝酒,喝酒能解決問題???”我可能也是被他酗酒的惡習(xí)和剛剛的魯莽行為而氣糊涂了,竟然當(dāng)著小張和站在不遠(yuǎn)處車旁看著的劉成與小娟的面,對他大聲發(fā)起火來了,說完后才覺得有點令他難堪與不合適沖他發(fā)火,畢竟他的司機和劉成小娟都看著,他并非是普通人,而我不過是他們家集團里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打工妹而已。 他聽我這么說似乎又歸回到了剛才的頹廢與沮喪之中,剛剛的興奮與欣喜漸漸蕩然無存,沮喪的把領(lǐng)條拉得更長,兩邊更加不對稱了,哭喪著臉和聲音:“玫梅,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接納我呢?哪怕像一直以來做好朋友呢?你之前讓我不要再去二院找你,我算是做到了吧?那天我是看我mama過去了,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知道她可能會去找你麻煩,所以我才過去的。之前你讓我不要再跟你聯(lián)系,我在你回家期間一個電話都沒打給你,一條信息都沒發(fā)給你。玫梅,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你告訴我!”他說到最后簡直是激動而崩潰地在搖晃我,隨即又將我緊緊的擁入懷里。 我忽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將他毀了,他mama說得沒錯我就是禍害,是來禍害他的,可我要怎么做才不會再禍害他呢?看他醉醺醺的樣子,又處在崩潰之中,而且他抱著我的時候,我感覺他身上好像還有點發(fā)燙,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發(fā)燒了,還是酒精的作用,所以我最終還是答應(yīng)跟他去到他蓉城的家里,照顧一下他的請求,再說他這個樣子我也確實不放心,可能留在這里更不放心,更不踏實,還不如去他家里看著他,說不定看他沒事之后自己才能放心睡下哪。 雖然我確定我不愛他,但他卻對我很重要,有時甚至比林業(yè)哥更重要,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有時真的害怕失去他,害怕他遭遇到什么不測,可能是他對我太好,對我太用情至深了吧? 我也不知道劉成和小娟怎么看我,怎么想我的,我也顧不得這些了,為了不讓他再受什么刺激我在上車之前將手機關(guān)了,反正爸媽今天一天至少打了十多次電話過來,就在剛才從劉成父母那兒回來剛上車就又來了一個,問我石磊回去沒有,還問他說沒說什么時候會再來這邊看我?問得我挺煩的,就說今天坐車挺累的了,所以想早點睡覺,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沒想到他們卻說:“你坐車還喊累?那開車的石磊怎么辦?而且人家現(xiàn)在還沒趕到哪,明天一早就要上班了?!笨傊麄冮_始心疼他們心目中這個準(zhǔn)成龍快婿了,隨后便挺生氣的掛斷了,估計不會再打,好讓我休息。 至于石磊見打不通可能會覺得我不再理他了吧?也可能他先給爸媽報平安,反正爸媽也給他的手機上打了好幾次,有時在高速路上還是我給他接了呢。那爸媽肯定會說你開一天車都沒喊累,玫梅那丫頭坐一天就說累了,要早點睡覺了??傊疅o論他怎么認(rèn)為,怎么想吧?我都不管了,先把這個人安頓好了,再說吧。 在去他家的路上他的頭一直靠在我肩上,似乎都有點昏昏沉沉了,額頭和身上也越來越燙。 我跟小張商量說:“你們邰先生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我明顯有些著急。 小張看我挺著急的也立即重視起來了,連忙把車滑到?路邊停下來,來到后排察看一下后,也開始著急了,并拍拍他告訴他要帶他上醫(yī)院。 沒想到這邰遜哲竟真的像個孩子似的撒嬌耍賴的抱著我死活不肯去醫(yī)院,說只要我跟他回家照顧照顧他就行了,并警告小張不要把今晚這事又告訴他爸媽了,否則跟他沒完。 小張顯得十分委屈:“那次也是,模特隊那邊看您幾天都沒去上班,所以通知夫人了,然后夫人就來問我,我只能告訴她實情,真的不是我主動告訴她的?!?/br> “好了,沒人追究上次的事,我是告訴你這次你再敢泄露半個字我就開了你信不信哪?”他雖虛弱的靠在我肩上,可仍能強勢的威脅著小張。 小張明顯有些膽怯的還要解釋什么,但他頭在我肩里搖了搖,有些不耐煩:“好了,快開車走吧,要真有什么事我會通知你送我去醫(yī)院的。” 小張只好甩上車門,鉆進(jìn)前面駕駛室,幾秒鐘后車子啟動上路。 而他卻把我擁得更緊了,好像還更虛弱了,身體的重心全向我這邊傾斜,我只能將他抱緊,以讓自己不被他壓倒,心說:“這人是不是故意的,剛剛訓(xùn)小張的聲音不是挺宏亮有氣勢的嗎? 一會兒到達(dá)了他所居住的“竹園”高檔小區(qū)。 下車后我和小張一邊一個的攙扶著他走進(jìn)電梯,走進(jìn)他的家,直接把他扶進(jìn)寬大的臥室,扶他躺下后,小張熟練的要幫他脫鞋,但卻遭到他的拒絕還讓他回去休息,說是有我在這里就可以了。 小張不太放心的回頭看了看我,并不愿意離開,說他正發(fā)著燒,所以他不能離開,否則總裁和夫人知道了會開了他的。 沒想到這話讓闊少似乎很不受用,他抬頭極為嚴(yán)肅的盯了一眼小張。 小張立即就有點膽怯和緊張了,也只得答應(yīng)他回去,又忙客套的說著“辛苦我了、麻煩我了”等話,還特別叮囑我要是他們邰先生燒得厲害一定要通知他,好讓他送醫(yī)院。叮囑完他才跟他們的邰先生說:“那我走了,有什么事一定讓白小姐通知我,不然總裁和夫人那邊一定怪我沒照顧好您的?!彼f得嚴(yán)重而鄭重其事,但他們的邰先生明顯嫌他太啰嗦,連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的把頭轉(zhuǎn)向里邊。 他只要離開回去。 我顯然沒想過要一個人照顧這位邰先生,而且我也沒照顧別人的經(jīng)驗,而且是一個喝得醉醺醺又發(fā)著燒的男人,剛才一時心軟才答應(yīng)跟他過來的,還以為是和小張兩個人照顧他一下,那干活的肯定是小張,即便我想當(dāng)當(dāng)下手,他肯定都不會讓我干的。沒想到這位邰先生卻心疼他,讓他回去休息,讓我在這里照顧他,這是何道理呀?白玫梅你悲不悲催,今天剛過來這邊就要給人當(dāng)保姆,當(dāng)丫環(huán)???我很想留住小張,所以當(dāng)他走出臥室,我也急忙跟他出來了。 可當(dāng)他問我還有什么事時,我又只會搖搖頭,之后他又是今晚上麻煩我了,又是辛苦我了,我就更說不出什么讓他留下來的話了。 等小張出去后,我也不得不再次走進(jìn)臥室,這位邰先生倒真是位少爺,依然是剛剛那種姿勢躺在床上,居然沒動彈一下。剛才小張把他的一只腳拿到床邊準(zhǔn)備脫鞋,現(xiàn)在依然是一只腳放在床邊,另一只腳踏在地上。 看到這些我確實有些惱,走過去手法重重的摘掉他腳上的皮鞋,隨后拿起另一只脫掉,他的什么領(lǐng)條啊,西裝啊,我也不打算弄了,因為他一個一米八多的男人,我一個弱女子怎么弄得起來幫他脫去外套呢? 他自己可能根本不會動彈一下,閉著眼睛,就像睡著了一樣。 不過我估計是他裝的,為的是折磨和懲罰我唄,因為他剛剛還跟小張說話來著,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就睡著了吧?不過他現(xiàn)在有點發(fā)燒,在車上就有點昏昏沉沉的了。 由于躺在床的最邊沿,不好蓋被子,我只得把他拉到大床中間一點,那樣才好給他蓋被子,但我依然手法重重的這邊推那邊拉。 他終于受不了,自己翻轉(zhuǎn)到中間一些。 見他果然沒有睡著,還讓我這么費勁的推拉,我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本想直接罵他自己還以為他死了呢,但說到關(guān)鍵字時,又放棄了,而改說以為他睡著了呢,因為覺得現(xiàn)在畢竟還是春節(jié)期間,而且他還正在發(fā)燒,這樣罵他實在不吉利,自己又于心何忍啦? 但我又立即興師問罪于他:“我說邰先生,你到底幾個什么意思?你干嘛讓小張回家休息,卻讓我一個人留在這兒照顧你,我有義務(wù)一個人留在這里照顧你嗎?我并不是你們家保姆和傭人吧?而且我照顧人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別人照顧照顧我還差不多?!蔽覛夂艉舻碾p手抱胸杵在他床頭柜前,我并沒給他蓋被子。 他只好自己將剛才小張掀開的被子拉到身上,腳也踢進(jìn)被子里,一面笑笑:“所以你爸媽就給你找了個大叔來照顧你,是吧?” 這話更讓我火冒三丈,急忙湊過去準(zhǔn)備質(zhì)問他關(guān)他什么事? 但他明顯被我的氣勢嚇唬住,躺著的身體不由得向后移,最后甚至還兩腿一縮撐住懷里抱著被子坐了起來,眼睛膽怯的望著我:“i'm?sorry,我……?!?/br> 我看他這樣竟又有點忍俊不禁,忙忍住繼續(xù)故作強硬:“人家哪里是什么大叔了,人家還不到30歲好不好,而且即便是大叔又關(guān)你什么事啊?要你喝得醉醺醺的干什么,還差點被車給撞的,還讓我一個人留在這照顧你這臭男人?!蔽艺f罷早已在脫他身上的外套和解下早已不像是領(lǐng)條,倒像是一條上吊時用的帶子仍套在脖子,畢竟我是來這照顧他的,所以咱總得做做樣子才好看嘛,至于手法怎么樣,是在照顧他,還是在虐待他,自己并不關(guān)心。 很顯然他對我的照顧并不興趣,忙將我按坐下,自己動手好一些。他故意在自己身上嗅嗅:“我身上哪里臭了,我除了今天身上有些紅酒氣味以外,沒哪里有什么氣味啊,是不是那個大叔身上很香呢,就像噴了法國香水一樣香啊,把你迷住是吧?可我看你好像并沒被他迷住,不然他也不會當(dāng)眾那么殷勤的為你開車門,整個一個酒店門童似的,我在對你面前都沒有這樣過?!臂⑦d哲嘴上極損的酸著人家石磊,手還在模仿人家那動作。 雖然我也覺得石磊那樣太過分,也太明顯,可聽闊少這么酸著人家,我也生氣得不行,忙轉(zhuǎn)過頭來準(zhǔn)備回敬他,可我若表現(xiàn)得很生氣,顯然有點證明自己心虛,所以這樣并不是最好的反制方法,有可能被他說成是我心虛的表現(xiàn),因此我一改剛剛生氣的神情,心情愉悅的背著手站起來,腳還踱著碎步:“所以我沒愛上你嘛,何況你還說人家是什么大叔,你不知道現(xiàn)在的大叔有多有魅力,蘿莉配大叔有多流行,如果你真不知道,那你就太孤陋寡聞,太out了吧?而且你爸媽就是小蘿莉配大叔,你怎么將自己的出身都忘了?哈……!”我只顧自己說著開心,并沒想過自己其實已經(jīng)冒犯了總裁和總裁夫人,直到發(fā)現(xiàn)他臉色有些變化才忽然意識到,又急忙尷尬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br> “我爹地和我媽咪是老大叔配小蘿莉,沒錯,可他們是真愛,這幾十年來一直很相愛,你懂嗎?可你跟那位門童男很相愛嗎?我看你一點都不愛他,你說你愛上他了,那你怎么沒跟他過去看看他那邊呢?反正他也有車,后天送你去莎城報到上班行了嘛,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今晚怎么答應(yīng)我來我家里照顧我呢?你不怕他誤會我們嗎?”邰遜哲顯得十分自信而很有把握的分析著,尤其是最后的理由,簡直讓我想不出什么話來反駁他,最后氣忿忿的來了句“他信任我不可以嗎?” 沒想到我這話剛說完,對面靠坐著,看起來面容還蠻虛弱的人就坐起一把將我摟進(jìn)懷里,嘴角得意的都裂到耳根上去了:“這樣子他還能信任你嗎?” 我本能的惱羞成怒要推開他,再像那次一樣重重的給他一記耳光,可是我抬起頭望著那張臉時,又感覺莫名的親切與熟悉與溫暖,這種親切與熟悉超越了他想要的,而我一直在拒絕的這種俗氣的情情愛愛,這讓我不能忽略,也不能踐踏,更不敢逾越,因此我只是沒好氣的推開他,自己站起來,邊嚷嚷著:“你又想干什么?你要再這樣我就今晚不留這照顧你這酒鬼了,而且我們連好朋友都沒得做了??!” 他明顯有些尷尬,手在頭上抓了抓,又跟我道起歉來,并下保證似的說他以后會注意的。 其實我并不相信他的保證,但我好像沒有辦法說服自己與他徹底決裂,好像他無法徹底放棄我一樣,所以我們就這樣自欺欺人的說是好朋友,只做好朋友。 我依舊坐在他床邊,垂著頭像是仍在生悶氣,忽然一件外套披到我肩上,正是他剛剛脫下的黑色外套,我忙回頭看他。 他急忙笑笑:“我看你沒穿多少,怕你冷,所以……。要不你去睡吧,你之前睡過的客房里還有被子在,你放心沒有別的什么人睡過,我這里本來就沒什么人知道,來的人就更少了。你過來一定很累了,那就早點休息吧,哦,你的睡衣,你的睡衣也在……。”他挺急躁的囑咐著。 我只得不耐煩的打斷他:“好了,這些你不用再管了,再說我也不能睡,我不是要照顧你嗎,怎么能自己去睡覺呢?你把小張都打發(fā)回去休息去了,明擺著就是不想讓我睡覺的嘛。”我說著忙把他剛披到我身上的外套拿下來蓋在他被子上,還有點強行的把他扶躺下去,再把被子整理好,將他蓋好。 他舒舒服服的躺在里面笑道:“白玫梅你還挺記仇的嘛,難道你要一晚上不睡覺,就這么看著我,那才叫在照顧我啊?去睡吧,即便是小張我也會讓他去睡覺的,別人也是人,你總不能剝奪人家睡覺的權(quán)力吧?而且我感覺好多了,再說你在這晃著,我也睡不著啊?!?/br> “真的?真的感覺好多了?” 他肯定的點點頭,還有點嫌我啰嗦的低下眼,不愿看我似的。但我仍不放心在他額頭上摸了摸,又對照的摸摸自己額頭,最后確定他是真的不燙了,才把他被子壓一壓,才答應(yīng)他去睡,但又特別叮囑他,要再發(fā)燒或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得叫醒自己,可我又擔(dān)心他在這房間叫我,我睡著了聽不見,畢竟主臥和客房中間還隔著一個超大的主臥。 他告訴過我這是給他爸媽準(zhǔn)備的,雖然他爸媽可能不來他這里住,因為他們家在蓉城也有好幾處房子和別墅,但如果哪天他們二老想來兒子這里住住哪?還說他弟弟邰遜暉在莎城的房子也給他爸媽留的這么大一間,不過他說他估計爸媽不會住,至于原因,他當(dāng)初讓我去猜,后來在海城的那個酒會上,我便揭曉了。 我只得又掏出手機打開它,立即就響起兩聲“嘀”的聲響,我望了一眼就知道是石磊發(fā)來的信息,我也沒管它,就拿起蓋在被子上的外套摸出他口袋里的手機,叮囑他要是不舒服,又叫不應(yīng)我就給我打電話。我很認(rèn)真囑咐著他。 然而這位邰先生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半天不回答我,而是盯著我放進(jìn)衣兜的手機,直到我有些生氣的再次提醒。 他才驚醒似的點點頭:“嗯,好。要我難受了,我可以直接打給小張的?!?/br> “也行,不過你最好先告訴我,讓我打給他,不然他該怪我沒照顧好你這大少爺了,還讓你自己給他打電話。”我說這話時自己都有點想笑,可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又在我口袋偷瞄了,為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我拿起要蓋在被子上的外套問他:“誒,你這西服和領(lǐng)條要不要掛起來,這樣放在床上會不會弄得下次不能穿了?我知道你這衣服都很貴的,當(dāng)然你邰先生是誰呀?家里就是做時裝的,浪費一套西服算什么,你就是……?!?/br> “好了,白玫梅你就別再諷刺我了,我不就瞧了你口袋手機兩眼嗎?你就來報復(fù),報復(fù)心夠強喔。不過我倒是真的挺關(guān)心誰這么晚了,還給你發(fā)信息過來,是不是那位大叔啊?”他躺在那里眉開眼笑問道。 我看他一副樣子又一陣氣惱,忙把手中提著衣服扔下去,不幫他掛了,好心沒好報還做什么,啐著嘴:“是又怎么樣,不是怎么樣,要你管?自己還要我來照顧,還來管我?”說完我就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只聽他還在那說著:“等會兒給那大叔回復(fù)的時候,別忘了告訴他你現(xiàn)在在我家里照顧我,看他信不信任你?!?/br> 我今晚覺得他說的一些話特?zé)o聊,難道這就是他吃醋的表現(xiàn)? 我都懶理會他,直徑擰開門走出來,本想順手帶上,可又覺得關(guān)上他要有什么事叫我,會不會更聽不見呢?所以徹底敞開,并向他解釋了原因。 他則笑我過度緊張,甚至還說如果我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他沒敢說出來,手卻害羞而曖昧的在他床上輕輕拍拍。 弄得我又氣又羞,直想沖過去給他一巴掌,又一想:“哎呀,算了,人家現(xiàn)在是病人,還是個醋壇子,完全不是個正常人嘛。”但我還是氣忿忿的橫了他一眼,并把門踢到墻上,隨后轉(zhuǎn)身就走。 可走了幾步腦海里又忽然閃過剛才看見他喝得醉醺醺的樣子來,那小娟說的那位朋友會不會是他呢?隨即又覺得不可能,因為他沒有理由和原因這么做,他們家這么大產(chǎn)業(yè),還需要他去喝酒應(yīng)酬?為我?就像上次和今天這樣也不太可能,因為我那時已經(jīng)回家十多天了,并沒有什么能刺激到他喝酒喝得要上醫(yī)院搶救的地步,而且小娟說是劉成的朋友,可劉成跟他并不熟。 我本想轉(zhuǎn)身向他求證一下,看他怎么說,但并不知道如何開口。所以依然徑直去了那間客房,我只把這套連衣皮裙脫了下去就鉆進(jìn)被子里,因為的確感覺有些累了,再說萬一闊少有什么事自己也好火速趕過去,誰讓自己心軟答應(yīng)他來這里照顧他呢?躺了一會兒才想起衣兜里的手機,又掏出來點開那兩條信息,第一條是:“玫梅,你為什么關(guān)機了?是累了,休息了,還是……???我知道我不夠有錢,不夠土豪,但你也沒必要這樣嘛,咱們還是親戚呢!” 看完這條我只是苦笑一下,是啊,這就是現(xiàn)實,現(xiàn)實有些刺眼,可我并不怪他,因為自己本來做得就不清不楚,讓人疑惑與懷疑,這一點我很清楚,可我就是心太軟了。隨后又點開下一條,這條比上一條晚發(fā)10分,應(yīng)該是他給我父母打過電話之后發(fā)的,滿是歉意和解釋。但我不知道如果坦誠的告訴他,自己現(xiàn)在就在闊少家里照顧他,他真能像我跟闊少保證的那樣信任我嗎? 我自己都覺得這樣想太理想化了,甚至是荒謬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