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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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身旁的仆婦孫女們,會拉住她,免得她真摔倒在地。 可如今殿內(nèi)氣氛緊繃異常,盯著手臂上的紅痕,人人自危,根本來不及扶她。 韋老夫人竟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倒在身后的立柱之上,立柱雕繪的彩色紅鳳喙嘴,啄在她的后腦勺上,當(dāng)場血便涌出來,緊接著瞳孔擴白,當(dāng)場猝死。 咚—— 身體砸在地面,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 那聲音如鼓點,砸在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頭。 咚咚。 咚咚。 行刺蘭溪的赫連栩,挽動著手中的刀花,往蘭溪脖頸更深處逼去。 瘆人的笑,卻落在在場的人身上—— “這是今天死的第二個人。” “死的利利索索?!?/br> “也算是開了個好場?!?/br> “太后娘娘的千秋宴,總要用血來染染色,才顯得喜慶。不是嗎?” 第320章 赫連賢侄 這個變態(tài)。 所有人心里都是這么想的。 可沒人敢說出來。 眼見局勢僵持不下,蘭溪也失了耐心。 咬牙切齒,“赫連栩,你究竟要如何?” 赫連栩低頭看她,眼底有眷戀,也有貪婪,但都帶著瘋狂之色。 “現(xiàn)在就寫詔書,嫁我為妻,或者許我為你的幕下之賓,今日他蕭信惹出來的麻煩,我替你解決了?!?/br> 蕭信冷笑,“吹牛吹到金鑾殿上了?也不問問自己憑什么?!?/br> 他掙脫開那群侍衛(wèi)的圍攻,也越到蘭溪身前,看蘭溪的眼神,仍留存著年少時一見傾心的經(jīng)驗。 “蘭太后,后面的條件你可以再考慮考慮,只是我母妃身子柔弱,經(jīng)不得太多的折磨,不如你先放了她?” 脖頸邊是冰冷的刀鋒,面前是帶著寒氣的質(zhì)問,滿廳都是心懷不軌的祝壽者,處處機鋒,處處危機。 蘭溪不欲在這種時刻再起沖突。 挑眉,“赫連太妃哀家可以先幫你帶過來,只是其他兩個條件……” “不必勞煩太后了!” 殿門再次被推開。 脆亮的女聲,似揭開迷霧的驚雷一般,穿透入殿。 一身朱色騎裝的少女,手持長纓,步入門廳。 她面容雖稚嫩,眸光流轉(zhuǎn)間,卻是堅定和冷冽。 她一手提著長槍,一手,則提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 她的身后,也跟著三五個隨行之人,有老有幼,還有一個坐著輪椅。 來人,正是蘭絮。 自家meimei,蘭溪自然第一眼便認(rèn)出她。 又驚又喜,正要起身喚她,脖頸處的冷意讓她回歸現(xiàn)實。 危機四伏,今日今時今地,顯然不適合交流感情。 蘭溪擔(dān)憂的眸光落在蘭絮身上,欲要問她些什么時,蘭絮已先開口。 “同為女子本就不易,您又何必拿一個母親來威脅兒子呢?” “別這樣看著我,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嗎?” 蘭絮將手里提著的女子扔在地上,槍尖挑開了遮擋她容顏的衣物,露出那張清瘦蒼老的面容。 在座之人都是久居京城的老人了。自然記得先帝那位赫連貴妃。 如今躺在地上的狼狽女子,雖然面容枯瘦不辨,但還是依稀能看到曾經(jīng)的模樣。 “真的是赫連太妃……” 眾人議論紛紛。 “怪不得樞北王揭竿而起另立為皇,自己的生母被這般虐待……不造反……怎算個男人?” “蘭太后不是向來自詡敞亮嗎?如今這般做派,也實在讓人瞧不上……” 眾人的非議,蘭溪都不在乎。 她只看著殿門處的蘭絮,看著后者冷漠的神色,眸中灼熱的光,漸漸黯淡下來。 絮兒……還是沒有恢復(fù)記憶嗎? 不然,如何會與王家人在一起? 跟在蘭絮身后的,正是久居江南的王氏族長,那個名義上的外祖父,還有她的外祖母史氏、被她關(guān)押的“舅父”王薪生。 絮兒……不僅沒恢復(fù)記憶,還堅定了自己是王家人的想法,將王薪生也救了出來,陪同王氏二老……來了太和殿! 所為何事?自然是借此機會,與她為難,借這千秋宴的名號,謀奪她手中的權(quán)力! 蘭溪深覺心累。 也不知自己這一番折騰和圖謀是為了誰。 可如今箭在弦上,容不得她萎靡不振。 座上的蘭父倒是想說話。 他開口想訓(xùn)斥次女蘭絮,可人還未站起,別被蘭溪的眼神攔住。 想到自家兩個女兒多年的情誼,想到蘭絮的真實身份,又想到這些年的孺慕之情,到底沒再開口。 他不開口,跟著蘭絮進來的王家主,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先開了口。 “先不談赫連太妃的事?!?/br> “賢侄是想求娶我這外孫女嗎?” 一石激起千重浪。 外孫女? 先失態(tài)的是蘭衡。 他不可置信地起身,行至王家主身前,仔細辨別他的五官后,眼底便是復(fù)雜之色。兼具起對當(dāng)年的懷念。 當(dāng)年,若非他一意孤行,將妻子帶回京城,是否妻子……也不會年紀(jì)輕輕,玉隕香消。 這位便宜岳父雖然當(dāng)年對他多加刁難,但畢竟是妻子的親生父親。 蘭衡自小飽讀詩書,怎能冷靜持重獨坐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