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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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她前腳剛邁過火盆,后腳這笑話便要傳遍大江南北了。 往后她如何在宮中、在百姓面前抬起頭來! 史皇后左右為難之際,身旁的嬤嬤也開始勸她。 “皇后娘娘,入鄉(xiāng)隨俗,不然您就先照做了吧……” “咱們?nèi)藛瘟Ρ?,不好在此僵持太久,若真誤了吉時(shí),到時(shí)候?yàn)殡y的還是您啊。” “不就是一叢火盆嗎?” “就像民間說的那樣,跨過去的新嫁娘,掌家又旺妻,往后日子紅紅火火,后宮全捏在您手中,何必顧忌這一時(shí)得失呢?” 史皇后的臉色蒙在蓋頭之后,陰沉莫辨。 手指狠狠攥著旁邊的扶欄,指甲都快摳進(jìn)那檀木之中了。 她猶豫著,在眾人的催促聲中,在漸晚的天色中,終于決定妥協(xié)。 扶著嬤嬤的手,正要下轎時(shí),忽然聽到一道清脆而強(qiáng)勢(shì)的女聲。 “皇后娘娘且慢——” 一身紅衣的蘭絮先蘭溪兩步,來到那火盆前。 手中端著銅盆,盆中裝滿水,朝著那火盆便澆下去—— 頓時(shí)。 濃煙四起。 蘭絮將手中的銅盆往后一扔,雙手叉腰,冷笑著看著韋安懸。 “咱們江南人可從沒聽過什么跨火盆的風(fēng)俗。只知道……謀財(cái)害命,才要?dú)⑷朔呕?!?/br> “皇貴妃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交代給您,讓您逼著皇后娘娘去跨這道火盆替你們消災(zāi)……” “這算盤——” “打的也太響了吧?” “算盤珠子都快蹦到本小姐的臉上了!” 韋安懸老狐貍一般的雙眼瞇起,仔細(xì)端詳著蘭絮的五官,確認(rèn)這是那蘭家的二小姐后,扶了扶自己頭上的官帽,皮笑rou不笑。 “你父親在老夫面前都要稱一聲兄弟,你這黃口小兒什么輩分,也敢在老夫面前大呼小叫!” “來日,老夫定親自上門拜訪,問問你蘭家是怎么教女兒的!” 姍姍來遲的蘭溪,接過他這話。 “父親如何教女,還輪不到韋大人cao心——” “韋大人有那個(gè)閑工夫,不如先cao心cao心自己的孫女吧?!?/br> “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真把自己后宮主位了?” 清貴冷然的聲調(diào),帶著難以掙脫的壓迫力,壓住了韋安懸的氣焰。 那原本還在觀望的眾人,看到一身明黃色長(zhǎng)裙,頭戴太后冠冕的蘭溪,從宮門盡頭徐徐走來時(shí),立刻收了面上的輕慢之色,紛紛跪地,齊聲呼喝—— “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第288章 齊聚一堂 坐在鑾駕中的史皇后,聽到蘭溪的聲音后,心中一定。 雖然蘭太后不一定完全向著她,但既然能出現(xiàn),一定不是跟皇貴妃一伙的。 再說了,皇貴妃越權(quán)擺出這陣勢(shì),不就是在太后娘娘頭上動(dòng)土嗎? 太后娘娘如此強(qiáng)勢(shì)霸道的脾氣,豈能容忍。 鷸蚌相爭(zhēng),才能漁翁得利。 史皇后往后一靠,面上帶著些小人得志的笑。 跟韋丞相說話的語氣,也不由自主地輕慢起來。 “韋丞相先別著急,這宮里頭別說本宮了,在太后娘娘面前,就連皇貴妃meimei也是要靠后站著的?!?/br> ”你與本宮,先聽聽太后娘娘怎么吩咐安排吧?!?/br> 韋安懸瞇起眼。 長(zhǎng)袖一甩,就連下巴上掛著的胡須,都甩出了輕蔑和不屑。 “太后娘娘自去泰山禮佛回來后,不是放了宮權(quán)久居深宮嗎?” “老夫還以為太后娘娘自覺殺孽過多,修身養(yǎng)性去了?!?/br> “今兒怎么又來插手宮務(wù)了?還如此大張旗鼓地來到前朝……” 蘭溪微微抬眸,眸光帶著令人膽寒的冷意。 “哀家做事,還輪的著向丞相匯報(bào)?” “究竟是哀家的手太長(zhǎng),還是韋丞相你管得太寬?” “不對(duì)……” 蘭溪唇邊又勾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你韋氏做事風(fēng)格向來如此,上效下仿,你韋丞相越權(quán)管起了皇帝后宮的事,你那好孫女,身為皇貴妃不守宮規(guī),把下馬威耍到正宮皇后頭上?!?/br> “家風(fēng)如此,哀家算是見識(shí)了。” 韋安懸猛地松開那扯著自己胡須的右手,面色發(fā)黑。 這毒婦竟然將韋氏都罵上了! 她這話一出,往后誰還敢娶韋家的姑娘。 “太后娘娘說話要有的放矢,莫要血口噴人?!?/br>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比哀家清楚?!?/br> 蘭溪懶得再同韋安懸浪費(fèi)時(shí)間,轉(zhuǎn)身,看著那群被澆滅的火盆,冷聲吩咐。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將這些臟東西挪走?” 身后的侍衛(wèi)忙打起精神,正要?jiǎng)邮謱⒛腔鹋杞o收拾干凈,忽然聽到后背傳來太監(jiān)尖銳而惶恐的聲線—— “陛,陛下……” 蕭長(zhǎng)卿來了。 蘭溪并不覺得意外。 此地動(dòng)靜鬧得這么大,連她都被驚擾了,蕭長(zhǎng)卿就算再冷漠不耐,也沒辦法安安分分坐在他乾清宮的龍椅之上,靜等大婚的儀式。 只是…… 蘭溪的眸光落在他那正紅色的帝王喜服上時(shí),微微頓住。 他膚色本就白皙。 平日因身子弱,常常帶著幾分蒼白。 今日這一身紅衣加身,掩去了那些蒼白,多了些英朗的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