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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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下笑意,自己也抿了兩口茶水,這才順著他的話道:“哀家也是相信王家主的為人和人品的?!?/br> “只是——” 蘭溪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 “原本我們的交易對象,是我的父親和嫡妹?!?/br> “如今父親失蹤,嫡妹成了你王氏的十七小姐不認我這個長姐,兩個交易對象,如今卻連半個都算不上……” “原本您預(yù)設(shè)的談判條件,是不是得改一改了?” 王一川捏著手中的茶盞,粗糙的指尖在那嬰戲圖上來回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咯吱聲。 “就知道你沒懷好意!” 王一川眸光暗沉,冷著臉道:“蘭衡我們且先不論,那王絮兒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怎么能算半個?你若非要如此斤斤計較,那王絮兒便不做交易了,留在我王府便是!” 蘭溪迎著他的冷臉,也知不好將他逼得太過,便道:“這種細枝末節(jié)之事,也沒太多可爭論的余地?!?/br> “你就直說吧,帶絮兒平安離開王府,需要我付出什么代價。” 王一川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老夫……想要江南鹽運使的官職?!?/br> 蘭溪差點氣笑了。 脫口而出—— “做夢!” 江南鹽運使,那可是全大安朝一等一的肥差,每年經(jīng)手的銀子有上億兩,掌控整個江南的航道和運輸事宜。 其中的油水有多大呢。 這么說吧,江南鹽運使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正職只有副手了。 為何? 但凡上去的正職,過不了兩個月,便會被查出貪腐之事,連帶九族一齊斬首示眾。 而這正職在職期間所貪墨的財物,統(tǒng)統(tǒng)充進國庫,為國庫添一大筆,頂?shù)纳险麄€大安朝半年的稅收! 其中的油水和撈頭,可想而知! 因此,這鹽運使無論是正職還是副手,都由當(dāng)朝陛下親自任命,任何官員和勢力都不可插手,否則江南早就亂套了! 這王氏看來是不打算縮居一隅當(dāng)鵪鶉了,竟然想把手伸到鹽運使之上……簡直是膽大包天! 蘭溪冷笑,剛剛對王一川露出的笑臉,此刻消散的干干凈凈。 “您是沒睡醒嗎?還是睡太多了分不清虛幻和現(xiàn)實,竟當(dāng)著哀家的面做起了白日夢,江南鹽運使連哀家都插不上手,還能讓您這個背著前朝皇室余孽的外人,當(dāng)上主管嗎?” “您若提這種條件,那咱們不必談了,哀家和絮兒都不必離開你王氏了,且在這里住著耗著吧,看您王氏養(yǎng)不養(yǎng)我們這兩個廢人?!?/br> 王一川這把年紀(jì),被小輩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諷,面子上有些說不過去。 他也知江南鹽運使的差事落不到自己頭上,剛才提起,也只是一時興起,想試探蘭溪的底線罷了,如今見她這副決然的姿態(tài),知道此事必不可成,便往后靠了靠椅背,以掩飾那些許的尷尬。 道:“本以為您做了太后娘娘,能有幾分手段和魄力,沒想到還要受制于蕭氏……” “江南鹽運使既然做不成,那江南總督,總能插上手吧?” “外祖父我現(xiàn)如今雖未曾任職高官,但也有舉人功名在身,靠著你的提攜和這幾十年的歷練和本領(lǐng),入官場做個權(quán)臣,倒也說得過去?!?/br> 蘭溪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妄想。 “大安朝有祖制,但凡年過五十的人,不得舉薦為官,一旦為官,必將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朝堂的刀槍劍雨,哀家可替您擋不了?!?/br> “您還是再換個提議吧。” 王一川假裝生氣,有些慍怒道:“這也不成那也不成,本來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卻處處回絕,看來并不想做好這樁交易是吧?!?/br> “最后一個條件,若你還不應(yīng)下,今日之事,不談也罷!” “什么條件?” 蘭溪打起了三分精神。 她知道,王一川接下來要說的話,便是今日的重點了。 …… 夜幕深沉。 簇簇戰(zhàn)火好似天上穹星墜落,蓄積成團,帶著灼燒的戰(zhàn)意,漸漸逼近那城門…… 直到第一簇帶著火星的箭矢被射出去,墜落在那高墻之上,點燃了城墻上的塔樓樓頂時,城墻上喝的酩酊大醉的士兵,終于察覺到了異常—— 負責(zé)報號的士兵,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著那突然出現(xiàn)的,好似做夢一般的鐵甲鐵馬時,看著那密密麻麻望不到盡頭的隊伍時,看著那無數(shù)只飛射而來的帶著火花的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奪走同伴的性命時,被酒氣堵在喉間的聲音,由粗啞變?yōu)榧怃J,接著變成鴨子一般的嘶吼和驚怒—— “不好了?。?!” “報!??!” “有敵襲!” 話音剛落,那成千上萬的箭矢便飛射而下,分散的火光在城樓上凝聚成團,點亮了正片夜空,將那三尺高的城墻,瞬間變成一座火墻。 臂彎間的清酒,最能助燃。 那些抱著酒瓶子狂飲的將士,眼睜睜看著火焰跌在自己懷中,刺穿了手中的酒瓶,帶下大片的血rou,又挾裹著酒精的助燃力,只一息間,火光便竄了半丈高,將他們掩埋在那火焰之中—— “?。。?!” 無數(shù)道吃痛的嘶吼聲,終于開始在城墻上回蕩。 士兵們掙扎著想從那火焰中逃離,在地上拼命地滾來滾去,用手邊一切能用的東西來撲打自己身上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