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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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你母親的事情結(jié)束后,我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外祖母,將我抬出庶籍,將我記在她的名下,我算是你母親半個同胞弟弟了,每當逢年過節(jié)時,我都要隨著你外祖母回史家拜訪磕頭的?!?/br> “所以,稱呼我一聲舅舅不為過吧?!?/br> 蘭溪卻不慣他這毛病。 “自古至今,但凡進了皇室的女眷,皆是皇室中人,不以家族輩分相論,而已君臣之禮相別。” “更何況,哀家是一國太后?” “哀家敢叫,你一介白身,一個拍賣行明面上的掌柜,你敢應(yīng)嗎?” 至此,王薪生終于收回面上的輕佻之色,有些訕訕然。 “不過你同你開個玩笑,哪用如此當真?” 蘭溪卻繼續(xù)道。 “這話,不僅是對你說的,也是對你那所謂的王氏族人說的?!?/br> “從牢獄里出來,只怕來不及修整,便要同你一同去王氏了?!?/br> “王氏那些人,也不知都是些什么魑魅魍魎,腦袋里裝著什么親眷關(guān)系,有著怎樣不切實際的幻想?!?/br> “所以丑化說在前頭?!?/br> “想和哀家認親的?不好意思,哀家姓蘭不姓王?!?/br> “想拿輩分壓制哀家的,不好意思,哀家不吃這一套?!?/br> “所去王氏這一趟,不過是會會你王氏,看看你們憑什么本事敢扣押我meimei和父親罷了?!?/br> “還希望你們心里有個數(shù)?!?/br> 王薪生深深看了她一眼,“王氏在你心中,真的沒有任何可在意之處嗎?” 蘭溪挑眉。 “不?!?/br> 她唇邊突然泄出笑意。 “哀家很在意,王氏什么時候成為真正的亡氏?!?/br> 王薪生眸光微變,身為王氏子,他想因為這玷污姓氏的混賬話而發(fā)火生怒,可心頭,卻被蘭溪的念頭給吸引住了。 也許某日。 王氏成為了真正的亡氏,他也可得自由了。 …… 桑桑數(shù)著冷宮內(nèi)的磚頭,已經(jīng)數(shù)到第一千三百塊了。 沒等來陛下贖罪饒命將她帶回海棠院的指令,反而等來了一道讓她跌入谷底的口諭。 宣讀口諭的太監(jiān),在那朗朗的日頭下,翻開那金黃泛光的口諭,尖聲道。 “傳朕口諭,桑貴妃荒yin無度,作樂無常,驕奢yin逸,心思狠毒,為了一己私欲做出謀害帝王之事,理當處死!但念在其侍奉朕多年,留其一命,剝?nèi)テ滟F妃頭銜,打入冷宮,永不復(fù)寵?!?/br> 桑桑不可置信地抓過圣旨,恨不得將那圣旨上的字跡給摳下來吞掉。 她連連后退,喃喃搖頭。 “不,陛下不會這么對我的。我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她還記得自己年初剛?cè)刖r的模樣,那時,她只是一個茫然無知的南疆少女,活在蘭溪的yin威下,日日活得心驚膽顫,雖然嘴上假裝強硬,其實內(nèi)心虛的要命。 后來因緣巧合救了蕭長卿一命,人生徹底打開了不一樣的方向。 她成為郡王府最尊貴的客人,她可以滿京城胡作非為,后來蕭長卿登基,她搖身一變成了宮中唯一的寵妃,再后來,生了貴妃的職位。 日日錦衣玉食的養(yǎng)著,一應(yīng)食材和用具,皆是宮內(nèi)最好的,就連分給她的下人,都是后宮之中最機靈的。 這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她怎能過夠! 都怪蘭溪那個賤人。 桑桑氣狠了,把所有的嫉妒和怨念都發(fā)泄在蘭溪身上。 “若非蘭太后出宮,這后宮怎么可能沒有半點規(guī)矩,任由這一堆妃子穿上戲服,你方唱罷我放登場——” “烏煙瘴氣的,連青樓都不如!”‘ 所有這一切,都是因為蘭太后的不辭而別! 就像當年對她的承諾一樣。 只要她老老實實待在后宮之中,不要亂說亂言,謹守自己的本分,不做不鬧,過好自己的生活,可保她一世平安。 如今呢? 保了嗎! “我不服!” 桑桑猛地起身,將手中那橙黃色的圣旨給一撕兩半,怒道。 “那日那酒里根本就沒有毒藥!我是陛下的妃子啊!怎么可能對陛下下毒!” “這位公公行行好,幫我跟陛下帶句話,好讓我跟陛下見個面,解釋解釋當日的事,若我真回了海棠院,一定將你也帶回海棠院,封為我宮里的掌事公公!” 可惜,她的餅,并沒有引起那傳旨公公的情緒波動。 他將手中的拂塵捋到身后。 緩緩道:“桑桑姑娘別為難咱們,咱們不過是過來送信的,哪里有那個本事能讓您見到陛下呢?” “而且,那夜之事,陛下看在你伺候許久的份上,便不追究桑桑姑娘的殺頭之罪了,可若桑桑姑娘不揭過此事,處處提及,只怕……” “對桑桑姑娘很不利啊?!?/br> “一旦傳到前朝,被那些迂腐的官員們知曉,陛下可是救不了您了?!?/br> “更何況,您還不知道近日來宮中的風聲吧?” 宣旨太監(jiān)翹了翹蘭花指,有些輕佻,有些羨慕,又有些酸澀道。 “如今咱們宮里最受寵愛的,可是那咸福宮的韋妃娘娘!陛下日日去咸福宮同娘娘徹夜長談,休憩在韋妃娘娘處……那真是羨煞旁人啊?!?/br> “奴才怎敢觸碰韋妃娘娘的眉頭,在陛下面前提起您這么個晦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