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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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不顧儀態(tài)地沖過去,撲到那擔(dān)架之上,拼命搖晃著符太守那已經(jīng)骨折的胳膊。 “老爺!您怎么了!” 那醞釀了一下午的絕望和恨意,在看到符太守受傷的瞬間,變成了心疼和擔(dān)憂。 “您別嚇我啊……” 她就知道,就知道符笙那混蛋穿孝衣上門絕沒好事! 符太守本就骨折的胳膊,被韓氏如此搖晃,疼得他差點(diǎn)當(dāng)場昏過去。 本以為這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折磨了。 可等他看到那多年未見的“兒子”,穿著一身孝衣,從那栽著文松的盆栽后,緩步走來時,他忽然覺得,也許昏過去也不錯。 造孽啊…… 他想昏,蘭溪怎么會讓他昏過去? 好戲,還沒開場呢。 冷掉的茶水潑在茶盤上,蘭溪起身,也行至符太守身邊,看著他那腫脹的已找不清本來面目的面龐。 笑著道:“早晚要見兒子,何必這么迫不及待呢。” “路上急得摔成這樣,你讓太守夫人如何自處?” 符太守臉黑了。 可惜,藏在青紫之中,旁邊的人都看不出來。 韓氏的臉更黑。 眼底難得積攢的柔色消失殆盡。 狠狠將符太守的手臂揮出去,面上發(fā)冷。 “也對,平時那么穩(wěn)重的人,怎會平白無故摔傷!” “這下好了,你盼了多年的兒子進(jìn)京,有人伺候照顧你了!” 符太守骨折的手臂,痛上加痛,低嚎一聲。 “嘶——你輕點(diǎn)!” 沒工夫勸自家夫人,符太守還能活動的雙眸,艱難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落在攪局的蘭溪身上。 “你……你是何人!” “裝模作樣,連面紗都不敢揭,你可知冒充郡主是何等罪名!” 他可不像韓氏,是什么都不懂的內(nèi)宅夫人。 如今有郡主封號的年輕女子,都是京城那幾位靠著勛爵度日的老舊貴族家里的,那群自視甚高的皇室旁親,別說讓自家的女眷來揚(yáng)州了,就是離開家門,她們都會覺得有失禮數(shù)! 眼前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女子,借著符笙這個東風(fēng),想入他符氏當(dāng)座上賓? 門都沒有! 符太守越想越氣。 若非這假冒的郡主突然出現(xiàn),夫人和符笙之間也不必鬧得如此難看,他更不必火急火燎地趕回府中,也不會摔傷害的自己不良于行。 一個是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 一個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符太守兩個都怨不得,便將怒氣都發(fā)泄在蘭溪身上。 本就是三角形偏長的狼眼,此刻更添上三分狠意。 “你若老實(shí)交代,你背后之人是誰,本官便留你個全尸?!?/br> “若你仍拿那一堆廢話來敷衍本官,信不信本官將你壓入牢獄,五馬分尸!” 蘭溪挑眉,驚訝道:“這死法倒新奇。” “本郡主沒那個心情嘗試,不如你符大人……先去試試?” 蘭溪話落,將那代表身份的鳳令扔到符太守懷中。 又招了招手,將那蓋著鳳印和太后私章的手諭,也命人攤開鋪在符太守面前。 其上,是蘭太后的親筆手書。 “江南諸臣,哀家之嫡妹明珠郡主,不日將入江南,此行遠(yuǎn)長,坎坷多難,望諸位多予照拂,多行便利?!?/br> 落款——昭容太后。 符太守驚愕地瞪圓了眼,連身體骨折帶來的劇痛都顧及不上了,陡然坐直身體,雙眸死死盯著那手諭。 他曾見過昭容太后的手書,這字跡和私章確實(shí)一模一樣! 還有這鳳印……特質(zhì)的材料繪刻而成,此種雕工,天下難得,絕對做不了假! 眼前之人……真的是郡主?! 還是明珠郡主?蘭太后的嫡妹? 蘭氏二小姐蘭絮?! 符太守驚懼之余,想去扯過那手諭看個明白。 卻被眼疾手快地腮雪奪走。 腮雪好整以暇地將手諭收好,將鳳印裝在匣中,而后惡狠狠地警告符太守,“看看就得了,怎么還敢上手?若弄壞了太后娘娘御賜的東西,有你好受的!” 符太守被一個丫鬟這般斥責(zé),不僅不惱怒,眼神竟直勾勾掃視著腮雪的五官,好似要從她面上翻出某段封存的記憶一般。 腮雪被這眼神看得瘆得慌,聳了聳肩膀,轉(zhuǎn)身離開。 符太守的心頭,卻狂跳如骨。 不對! 眼前這婢女他見過! 五年前他入京述職,正好撞上當(dāng)初的三皇子蕭燁和蘭氏長女蘭溪的婚事。 那日百里紅妝,滿京盛華,好一幅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絕麗畫卷。 侍立在那龍鳳轎兩側(cè)游街的,除了京城的五福喜娘外,還有那蘭大小姐的兩位貼身丫鬟。 他坐在茶樓之上,雖未看到傳說中艷絕京城的新娘子,卻將這兩位貼身大丫鬟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 實(shí)在是那日,聲勢太浩大了。 兩位伺候的貼身丫鬟,都生的一副端莊明艷萬里挑一的面容,更遑論那位蘭氏嫡長女? 想起當(dāng)年之事,符太守充滿算計的三角眼,來回不安的轉(zhuǎn)動著,似在人群之中尋找什么。 直到—— 凝霜捧著小廚房剛熬好的燕窩,打著簾子進(jìn)了會客廳。 隔著人群,對蘭溪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