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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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般酸枝木都是烘干晾干了才用來做家具,這匣子,像是用剛砍下來不久的,新鮮的酸枝木做的匣子…… 也不知里面裝著什么。 蘭溪懷疑地看向赫連栩。 赫連栩卻賣了關(guān)子,不發(fā)一言,示意蘭溪自己打開。 蘭溪索性坐直了身體,在赫連栩眼神的注視下,拉開了那匣子的拉環(huán)。 一個剛死不久,仍血流不止的頭顱,出現(xiàn)在匣子中。 蘭溪眼前一黑。 又驚又氣,差點當初昏過去。 強按住自己的虎口,才勉強壓住那駭意,本想責難赫連栩,可眼神掠過那匣中之人的五官時,忽然愣住。 這不是…… 蘭義嗎? 蘭溪猛地起身,一把從赫連栩手中奪過那木盒,盯著盒中的人頭,瞳孔緊縮。 當初她要殺蘭義,殺這個兩世背叛蘭家,踩蘭家上位的禽獸時,卻被告知蘭義已被丟進了亂葬崗,尸骨無存。 她心中惱恨不已卻只能作罷。 誰料后來,詐死的蘭義出現(xiàn)在京城中,騙得meimei蘭絮落入了樞北王的圈套,才有了后來被困深山,meimei生死不知的事…… 可蘭義這混賬呢? 還好好的活在樞北王的大營之中! 這讓蘭溪如何能忍! 昨兒,赫連栩問她想殺誰,她第一個想的便是蘭義! 本以為,靠這赫連栩的手段,一周之內(nèi)能給她個回信,沒想到這赫連栩竟摸到了蘭義的老窩,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便將這人頭送過來了! 不管蕭信讓赫連栩進京是何目的。 此時此刻,蘭溪不得不贊嘆一聲。 這赫連栩——好本事! 蘭溪合上蓋子,目光灼灼地看向赫連栩。 “月俸一百兩,年付一千二百兩,哀家給你一千五百兩的支票,多出的三百兩做打賞,如何?” “娘娘爽快。” 赫連栩此刻,也有些欣賞面前之人了。 大清早見到死人人頭而能保持冷靜的女子,他只見過兩個。 一個是他那好姑姑赫連太妃。 一個,則是眼前這位昭容太后。 他那姑姑之所以漠視,是因為殺人殺太多早已麻木了。 那這位昭容太后呢? 不像是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倒像是個琴棋書畫皆通的大家小姐,究竟是怎樣的恨意,能支撐著她從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變成現(xiàn)在這種麻木不仁的樣子呢? 赫連栩很好奇。 但蘭溪顯然不打算給他探究的機會。 “凝霜,取一千五百兩的銀票來?!?/br> 一直候在殿外的凝霜,恭聲應(yīng)下。 提著裙子匆匆去了庫房,再回來時,手中已拿著荷包。 蜻蜓落荷的荷包里,裝著一千五百兩的銀票,還有一些碎銀子以作零用。 依著蘭溪的吩咐,凝霜將手中的荷包塞給赫連栩。 抬頭時,悄悄看了他一眼。 被男人眼中的利芒給刺痛,忙疼得閉上眼了,不敢再看。 主子身邊的人,是越來越奇怪了…… 凝霜心中嘟囔著。 …… 赫連栩接過荷包,并未去清點分量,而是突然抬頭叫住蘭溪,問道。 “娘娘愛吃荔枝嗎?” 蘭溪眉頭微皺。 愛吃是愛吃。 可跟這赫連栩有什么關(guān)系? 她不再回頭,含糊其辭。 “一般吧?!?/br> “裹腹之物罷了,沒什么特殊興趣。” 赫連栩眼神閃爍,也不知聽沒聽進去,雙手抱拳,微抬。 “微臣告辭,他日再來向娘娘匯報。” 接著,閃身離開殿內(nèi)。 …… 他走后,凝霜尷尬地接過蘭溪手中的匣子,抱在自己懷中,艱難道。 “主子……這位是?” 蘭溪解釋道:“御鳳臺十人之一,正四品,哀家的司刑使?!?/br> 凝霜噎住。 回想了一下剛才赫連栩殺人一般的眼神,忙不迭地點頭。 “他確實適合司刑使……” 蘭溪失笑,搖了搖頭,繼續(xù)撿起賬本,不再想剛才赫連栩之事,而是吩咐凝霜道。 “你手中匣子,記得別打開,御花園不是有個蓮花池嗎?端過去,連匣子一起,沉塘喂魚吧。” “是?!蹦昧?,忙遵命行事。 …… 流云易逝,彩云更迭。 半月時光,一閃而過。 今日的儲秀宮,極為熱鬧。 十日前,儲秀宮開始了殿選的最后一道程序——書選。 也就是以書面讀書作答的形式,提交最后的試題,該試題的內(nèi)容,是這秀女們一個月以來的溫習成果。 從經(jīng)史子集到詩書禮儀,從文章算數(shù)到理財營生,但凡是這一個月來,黃嬤嬤課上所講的內(nèi)容,無論邊邊角角,都有可能出現(xiàn)在試題中。 最后,考官根據(jù)書面上的答題情況,給秀女們打分,并排出成績最優(yōu)的前十位,這十位,可以留在宮中做妃嬪,根據(jù)家世、容貌、性情,由蘭溪賜予相應(yīng)的封號。 另外二十位,則分賜嫁妝,送出皇宮,往后此生,與深宮絕緣。 關(guān)于前十位的名額,蘭溪曾和蕭長卿商量過,由他最后來拍板敲定,畢竟這是給他選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