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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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眸色冷煞。 薛乾心中一驚,急忙看向蕭長卿。 這藥…… 能說嗎? 蕭長卿藏在袖中的拳頭,倏然握緊。 一股沒來由的心慌,讓他的心臟,又開始疼起來,那疼意,好似萬蟻噬心一般,要洞穿他的四肢百骸,那股痛,透過rou體,直刺入靈魂。 心里有個聲音在喧囂著,瘋狂的告訴他。 不要說,千萬不要。 但蕭長卿用理智思索了一番,覺得此時最好還是實話實說。 蘭溪自己都準(zhǔn)備用墮胎藥了,說明她并不想留下這個孩子。 他那夜盜走了蘭溪的墮胎藥,如今再還她一碗,倒也算成全她一番籌謀,并沒什么可搪塞的。 于是,如實道。 “此事,也是本王吩咐的?!?/br> “那日夜里在御花園遇見趙太醫(yī),本王見他神色匆匆,行為詭異,對他起了幾分疑心,所以他要送給娘娘的那碗藥,本王攔下來了?!?/br> “替換成常用的補藥,將趙太醫(yī)那份藥,帶回了乾清宮,讓太醫(yī)查驗一番才知……” 他抬眸,看著蘭溪。 本以為看到的是一雙惱羞成怒的眸子,誰料,他竟然在那眸子中看到了一抹哀色和憂傷。 有個念頭飛快的在他眼前閃過,挾裹著胸口處讓人窒息的劇痛。 可那念頭閃的太快,他根本來不及抓住,只余下胸口那猝然的痛意,還有他蒼白的唇色。 他微低頭,掩飾住自己的失態(tài)。 聲音溫柔,可落在蘭溪的耳邊,如淬毒的削骨刀。 “既然皇后娘娘不想要這個孩子,又覺得這個孩子可能影響您的清譽,那不能因為本王的一時之失,亂了您的籌謀?!?/br> “所以昨日午時,本王便命太醫(yī)院配了一模一樣的墮胎藥,無聲無息的換走補藥,想著成全您一番……” 每個字,都清晰的,落入蘭溪耳中。 但每個字,都帶著蘭溪無法承受的痛意。 蕭長卿那躲閃的眼神,那語氣里的疏冷和漫不經(jīng)心,以及,對于這個孩子的漠然…… 讓早就有所準(zhǔn)備的蘭溪,仍無法接受…… 像煙花在眼前炸開一般,蘭溪只覺得滿目暈眩,下一刻,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凝霜的懷里,她努力想睜開眼睛,可那痛意將她雙眼蒙住,只余眼前花白一片。 抱著她的凝霜,面色慘白,雙目猩紅。 如看殺父仇人一般,恨不得拿刀刮了對面的蕭長卿。 不顧身份,不顧尊卑,怒罵道。 “蕭長卿——你這個禽獸!” 第85章 歡喜冤家 “主子!” 凝霜緊緊扶著蘭溪的身體,感受著懷中的顫抖,對蕭長卿的恨意瘋狂的滋生,蔓延…… “您緩一緩。” 凝霜拍著蘭溪的后背,幫她順氣,溫聲安撫。 “身體要緊,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比不上您照顧好自己,不相干的人,何必為他動怒呢?” 蘭溪的失態(tài),只在一瞬。 她慢慢站穩(wěn)了。 枯瘦的手,抓住凝霜。 眼前的花白之色,緩緩散去。 那張絕色的臉,即便上了濃艷的妝,可仍無絲毫血色。 一雙鳳眸,黑白分明,好似深潭古井一般,從中再看不出任何波動。 迎著凝霜擔(dān)憂的眼神,她對后者點了點頭。 松開凝霜,抬眸,直視蕭長卿。 蕭長卿的聲音里,帶著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出的擔(dān)憂。 “皇后娘娘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適?” 蘭溪唇角扯動。 艱難,又酸澀。 “身體是有些不適。” 她聲音溫和,可那溫和卻不帶絲毫溫度。 “攝政王又不是三歲孩童,自然也知道流產(chǎn)之事極為傷身。” “攝政王剛才所言,合情合理,本宮確實應(yīng)該感謝你,若非如此,本宮也流不掉這個孩子。” “一命之恩,蘭溪這廂謝過王爺了?!?/br> 蕭長卿眉頭微皺。 他總覺得蘭溪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二人說的話不在一個層面上,但又不知如何去解釋。 只能生硬地別開臉,又問道。 “皇后娘娘還有別的疑問嗎?” 蘭溪笑道,“關(guān)于補藥之事,就此揭過?!?/br> 一碗墮胎藥,讓她徹底看清了眼前這人,她們之前的一切過往,就此煙消云散。 蘭溪轉(zhuǎn)過身子,看向那邊同樣面色煞白的薛乾。 “薛統(tǒng)領(lǐng),既然話都說開了,不知本宮那婢女,身在何處?” 薛乾支支吾吾道:“在……在下的住處……” 蘭溪目色陡然凌厲。 她可以淡化掉那些痛意,可以不在意那些人對她的傷害,但她身邊的這些人,各個都是她的逆鱗,怎能被人如此羞辱! 蘭溪聲音發(fā)冷,步步緊逼。 “薛將軍是沒讀過四書五經(jīng)還是沒學(xué)過禮義廉恥?青鸞是個年僅十五歲的丫頭,你是個年逾三十的莽夫,你將她孤身一人擼至你的住處,到底是何居心?!” 薛乾后背生汗,艱難地解釋道:“不是您想的那樣……是那天她吵鬧的動靜太大了,又自稱自己是您的心腹,所以微臣?xì)⒁膊皇牵乓膊皇恰?/br> “更何況這宮中處處都是蘭家軍,微臣怕引起些不必要的動靜,只好將其藏進(jìn)微臣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