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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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印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蘭丞相,則笑容愈深。 …… 另一側(cè),女眷這邊,留給老太君的位置是空的。 今日,老太君告病沒來。 這讓眾女眷們也松了一口氣。 她們真怕皇后和老太君再斗起來! 更何況,這除夕宮宴,可不僅僅是宮宴啊……她們可還有正事要做呢。 京中難得有此盛會,又都是同等階的高官貴族攜家眷前來,有適齡兒女的大婦們,都會趁著這個機會,相看一下各家的兒女,據(jù)說,每年除夕夜宴結(jié)束,都能交換好幾對庚帖呢! 男眷那邊,少年們已開始斗詩作文,考校功課。 女眷這邊,也各自問好,交流起了閨閣之中,學了什么琴棋書畫。 直到—— 太監(jiān)尖細而嘹亮的嗓音,響徹整個大殿。 “皇上駕到——” “皇后娘娘駕到——” …… 朝臣及其家眷,忙停下一切動作,紛紛跪倒在地。 三跪九叩之后,得了令起身,齊齊仰望著那坐在高臺之上,俯瞰整個太和殿的帝后。 帝王身形剛正,頭戴黑金七星冠,身著香色金絲龍袍,袍角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間飾五彩祥云,氣勢雖有些萎靡,但難掩龍彰鳳姿。 若忽略他不能生育的事實,倒有無數(shù)個大婦,期待著來年的選秀,能將自己的女兒送入后宮,享一享這皇室的榮華富貴…… 皇后,則一身霞色。 赤紅色的鳳裙在身后迤邐綻開,恍若百鳥朝鳳般,尊貴無雙。 發(fā)間戴的是雙鳳展翅的發(fā)冠,層層鏤空處,皆綴滿了拇指大的寶石,彩寶與金玉輝映,卻掩不住那張傾城國色顏。 她眉如遠山,眸含星辰,淡然一笑,氣勢竟壓住了身邊的皇帝。 那些大婦們,見到蘭溪這般姿容,皆吸了一口氣。 就算陛下有生育能力……有這樣的皇后坐鎮(zhèn),她們的女兒……有得寵的可能嗎? 珍珠,豈敢與明月爭輝? 而坐在男客那邊的,不僅有浸yin官場多年的糟老頭子們,也有各個世家的公子們。 頭一次入宮參拜,本就緊張又忐忑,如今看著那恍如天上女娥仙臨的皇后,目光竟癡住,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 蕭燁開口。 “冬寒臘盡,風霜清零。和氣入東風,歲末臨春迎?!?/br> “朕登基不過半年,幸逢諸位恩臣相顧,才能撐起這萬里河山,今日這第一杯酒,敬在座諸位。” 他端起桌前的金樽玉杯,伸到那侍酒的太監(jiān)前,示意他倒酒。 太監(jiān)猶豫了一下。 訥訥道:“陛下,皇后娘娘交代了,您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不宜飲酒?!?/br> 偌大的太和殿,瞬間鴉雀無聲。 連那一直彈奏霓裳羽衣曲,彈得忘乎所以的樂師,也停下了手中的弓弦,呆呆地盯著懷里的柳琴,如同木偶。 蕭燁的臉色,從白到青,從青到黑。 那捏著玉杯的手指,未來得及將玉杯捏碎,竟生生把自己給捏骨折了。 痛意,和他那時有時無的理智,交織著,幾乎要將他逼瘋。 他猛地轉(zhuǎn)身,看向那雖容色絕艷,卻心思惡毒成蛇蝎的蘭溪。 “皇——” 后字還未說完。 便見蘭溪對他展唇一笑。 “喝不得酒,可以茶代酒嘛?!?/br> 蘭溪轉(zhuǎn)身,纖細如蔥白的手指,拎起那一角冷掉的茶壺,倒了大半杯冷茶,遞給蕭燁。 聲音溫柔似水。 “陛下,請用茶?!?/br> 蕭燁身體僵硬,遲遲不動,和蘭溪四目相視,恨不得將她當場杖斃。 蘭溪卻渾不在意。 這恨意,才哪兒到哪兒呢。 蘭溪笑著,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陛下身子不適,茶葉寒涼,倒也不可多飲?!?/br> “本宮知道陛下的心思,但陛下不必愧疚自責。天下之大,生病垂危者,命懸一線者,數(shù)千數(shù)萬都不止。天下男子之中,不舉的人……也多了去了?!?/br> 眾人深吸一口氣,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姿容絕盛的皇后。 真……真敢說?。?/br> 蘭溪繼續(xù)道。 “陛下您身為天子龍孫,顯于人前,為天下之不可為,做臣民不可做之事,妾身實在佩服?!?/br> “您如今不舉,和百姓同甘共苦,體會了這世事的艱險,方知平民的不易,往后一定得愛民如子,做個圣賢皇帝,才能不辜負這一番……特殊際遇。” “列座的諸位,你們也不必憂慮驚慌,陛下不舉之事,他本人早已看開,今日是除夕,大家吃喝最重要,快開宴吧……” 話音剛落,聽到背后太監(jiān)驚恐的聲音—— “陛下,您醒醒……您醒醒??!” 第47章 忽然來客 蕭燁雙眸緊閉,直直向后倒去。 朝臣見狀,失聲大喊陛下,更有甚者,竟不顧侍衛(wèi)阻攔,想要沖上高臺護駕。 司空印指著蘭丞相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老匹夫教養(yǎng)出來的逆女!你看看今日說的是些什么混賬話!蘭家不是自詡書香世家嗎?這也配叫書香世家?!” 蘭丞相摸了摸胡子,神色不變,“小女所言有何問題?世兄啊……須知諱疾忌醫(yī)是大忌,如今挑開了說,也能緩和陛下心中的郁悶,更能集天下之力,為陛下求得良醫(yī),何樂而不為呢?”